曉瓊本能地扭過頭一看,糟了,是天師,他是知道神婆家的,隻是不知道具體的路線,自己怎麽這把這茬給忘了,這下暴露了,果然,吳老鬼斜了曉瓊一眼,又看了天師一眼,一臉的懷疑,猛地怒吼了一聲:“停!”。

這聲吼,幾個人都本能地停了下來,天師氣喘噓噓地都快要站不住了,“撲嗵”一聲,幹脆癱坐在地上,那個戴虎頭麵具的凶狠地看著曉瓊,手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了,一顫一顫地抖動著地道:“臭表子,敢騙我們,老子--讓你看一看騙我們的下場!”。

說完,就要衝了上來,那眼神凶惡得要把她踩碎不可,曉瓊暗叫不妙,不由得又看向吳老鬼,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幫她的意思,他似乎故意想讓戴虎頭麵具人收拾自己,償一償欺騙他們的曆害,好在戴虎頭麵具的人沒有直接打她,而是一把撕扯了她的麵具------。

當曉瓊的麵具被撕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大吃一驚,目瞪口呆地停止了呼吸,張大了嘴巴,瞳孔也放大了,呆呆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她美得象仙女下凡似的,光滑的皮膚靚麗得似珠玉生輝一般,讓四周的一切都失去了顏色------。

天師也傻呆呆地看著,隻覺得眼前的這個怎麽這麽熟悉啦,仔細看,天啦,是她——聶曉瓊,她的樣子依稀可以分辨出來,隻是才二個多月沒有見,她怎麽變得這麽漂亮了,幾乎認不出來,不由地恍忽地叫了起來:“曉瓊,是你嗎?”。

曉瓊目無表情地看了他一眼道:“你是誰?”。

天師立刻說道:“曉瓊,你忘了,我是天師啦,和你之前一起走過這座山的天師啦!”。

曉瓊仍舊目無表情地說道:“我--不認識你啦!”。

天師一窒,很快又想到了什麽似地,恍然大悟道:“哦,哦,哦,我-----明白了,我戴了麵具,你當然是看不出來了!”說完,趕緊把麵具去掉,把臉湊曉瓊麵前湊了湊,一臉期盼著望著她道:“曉瓊,曉瓊,我,我是----天師啦?”。

曉瓊仍舊搖頭,吳老鬼陰陽怪氣地問道:“天師,你們認識?”。

天師見曉瓊看也不看他一眼,一臉的失望,夾雜著幾分落寂,似搖頭,似點頭地說道:“不--認識,可-----我認識神婆的家不是這個樣子,這不是-----”。

戴了虎頭麵具的人也說道:“大哥,這不對呀,這怎麽象出村寨的路!”。

曉瓊聽了,也慌了神,可仍舊是習慣了目無表情,此時張了張嘴,一時想不出該說什麽來,又故弄玄虛地說道:“不錯,這確實是出村寨的路,可你們知道不知道我--跟神婆的關係是什麽?”。

幾個土匪都懵懂地看著她,曉瓊環視了一個幾人又道:“告訴你們吧,我是她的一個遠房的侄女,可以自由出入她們家,當然清楚她把財寶放在哪裏了,村寨裏的那個家,是大家都看得見的,可寨子裏外還有一個山洞,財寶都在那裏麵呢!”。

幾個土匪聽得一臉的驚訝,很而又眼睛裏發亮,戴虎頭麵具的男人一臉向往地說道:“大哥,大哥,這又是美人,又是財寶的,我---沒聽錯吧!”,見吳老鬼不吭聲,頓了頓又小聲地衝吳老鬼道:“大哥,怕什麽,我們手裏有真家夥,還怕她這麽一個--小美人?,這不是送上門來的貨嘛!”。

吳老鬼眼睛轉了轉,又衝她跨了一步,伸手捏住了曉瓊的下巴,一用勁,陰狠狠地說道:“妖兒,你---會是敢騙我們的話,小心你的小命!”。

曉瓊疼得眼淚,鼻子一起流了下來,徹底地說不出話來,天師不顧一切地衝上前,推開他道:“你幹什麽?,你還沒有去,怎麽知道她騙我們呢?”。

吳老鬼怒得用槍指著天師,眼睛都瞪紅了,可很快又冷靜下來,暗想把他打死了,這老妖婆沒有背,而且還沒有到時候,暫時留他一條命,想到這裏,便冷哼了一聲道:“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情種,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之前是看上神婆的女兒,現在又看上她的侄女,你當你是誰呀?”。

天師沒理他,看著曉瓊說道:“姑娘,你沒事吧?”。

曉瓊抹了抹下巴道:“沒事,沒事,天------!”,馬上又閉上了嘴,天師象是突然救星一般,眼睛裏泛著光,吳老鬼十分妒忌地推開了天師,口氣有些發酸地說道:“快背了老妖婆,趕緊快,別磨磨蹭蹭的,惹老子心煩,一槍蹦了你!”。

曉瓊衝天師說道:“快走吧!”,說完,幫他背起了神婆,吳老鬼一把扯住了曉瓊,手搭在她的肩頭,兩人並排著過石橋,曉瓊厭惡地看了看他一眼,發現他的眼裏有了一些邪火,夾雜著一些另人惡心欲-望-----。

果然,吳老鬼一邊走,一邊眼睛瞄著曉瓊身上轉,嘴角似有口水要流下來地問道:“妖兒,唱個哥摸妹來聽聽,讓老爽了,到了山下也不會虧待你的!”。

曉瓊現在還沒有看到二黑,不敢惹怒他,打岔道:“不行,還在石橋上,這裏還有神婆的黑鳥在看守,它們可不好惹,快準備點好東西孝敬它們吧!”。

吳老鬼道:“妖兒,不用準備,看我的!”,說完,停下了腳步,扭頭道:“天師,上前來!”。

天師忙不迭地背了神婆走上前來,吳老鬼也不搭話,上前按住了天師,把他的背按得平了一些,這才把神婆翻了過來,頭臉仰麵朝麵,正正地對著石坊上的黑鳥,然後說道:“天師,你背著老妖婆在前麵走,我們在最後跟著,那些黑鳥敢來,我先一槍蹦了-----這老妖婆!”。

天師又走了二十多步後,就到了石坊前了,那些黑鳥們已經聚集過來了,大咧咧地看起來已經盼著幾個來上供了,可發現它們的老大——神婆在天師的背後,仰麵正對著它們,那些黑鳥大眼瞪小眼地看著眼前的這幾個人,似乎看不懂這是怎麽一回事情--。

吳老鬼見離得近了,不由得也小心起來---,也放開了曉瓊。

天師在前麵看了一眼那些聚攏來黑鳥,變得顫顫抖抖的,吳老鬼提了槍,又朝天師的屁股上踢了一腳,惡狠狠叫嚷道:“快點,別磨磨蹭蹭的!”,說完,緊了一下手中的槍,也不知道是不是嫌麵具難腳絆手的,幹脆一把撕去了麵具,曉瓊這麽才看清他的樣子,吳老鬼的眼睛是一對三角眼,眼裏閃著一種凶煞的氣息來,額頭有一塊細長的刀疤,從收眉心一直連到眉尾------。

曉瓊見他變得小心了,也抹了抹額頭上的汗,不知道這些黑鳥會不會為了救神婆或是維護它們的利益,對這些敢在它們的地盤上充老大的人朝過來,連同自己也給撕成碎片----,那真是不劃算了---。

正想著,有一隻大黑鳥帶頭猛地衝了過來,吳老抬手就是一槍,“撲”的一聲,大黑鳥扇了幾下翅膀,應聲而落--,曉瓊鬆了一口氣,總算吳老鬼沒有朝神婆直接開槍,後麵的這些黑鳥們也不笨,象會看勢頭似地,哪邊風大往哪連倒似的,見神婆都倒下了,帶頭的大黑鳥們也倒下了,徹底沒有領頭的了,自己也不幹活了,眼睜睜地看著吳老鬼們過了橋頭,幾人都沒有受到一點損傷,幾人都鬆了一口氣,吳老鬼突然哈哈大笑起來:“他娘的,鬼怕惡人,這話一點沒有錯,連鳥也這樣!”。

戴虎頭麵具的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道:“大哥,你這辦法還真管用呢!”,說完又邪邪著湊近他的耳朵嘀咕了幾句,吳老鬼大笑起來,小聲衝他說道:“嗯,你說得對,老子現在就把事情給辦了,讓她小馬捆在大樹上,跑不了!”,說完,又衝曉瓊淫笑起來-----。

曉瓊雖然沒有聽到戴虎頭麵具的人同吳老鬼說些什麽,不過,知道吳老鬼要對自己下手了,不由得著慌起來,也不知道二黑他們趕到了沒有了,要是在草裏躲著,現在也該是時間了,時間不等人啦,來晚了,自己可就變成吳老鬼的人---果然,吳老鬼讓天師他們怪叫一聲:“你們朝前走,不許回頭,妖兒過來幫我忙!”。

戴虎頭麵具的人極是配合衝天師他們氣焰囂張地叫嚷道:“快走,繼續往快走,你們-別回頭,到時候,別怪我的子彈不長眼!”。

天師和杜三果然不敢回頭,天師走了幾十米,見隻有杜三一人跟了上來,小聲地嘀咕了幾句:“這一路上,都是自己背,也該換一換人了!”。

杜三似知道天師的意思一樣,恨了他一眼道:“你得了吧,本來我好好地辦我的貨,還是不是你給連累的,要不是看著這錢的份上----,你當我這堆廢銅破鐵好背啦,重死了!”。

被戴虎頭麵具的一腳踢杜三的屁服上,又凶神惡煞地說道:“快點走,別費話了,是不是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