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願想都沒想的就回答道:“傅霆深,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回到你身邊。”
陸安願的語氣堅決,對傅霆深的厭惡,更是在此刻達到了極致。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之前那個讓她滿心歡喜的人,現在看到都會覺得生理不適。
傅霆深幽暗的眸子裏閃過一抹哀傷,他不死心的說道:“即便這個孩子是我的,你也不願意為了孩子再回到我身邊嗎?”
陸安願皺著眉頭一臉不耐煩的說道:“你還要我再說多少遍,這個孩子不是你的,你聽懂了嗎?”
她現在幾乎已經可以判定,傅霆深就是在炸她。
如果他真的知道真相的話,根本不會在這裏和她多說,而是直接搶走孩子。
陸安願太了解傅霆深隱藏在皮囊之下的卑劣麵了。
傅霆深痛心的開口道:“安願,我。”
話還沒等說完,就被陸安願厲聲打斷:“別再叫我名字,從你嘴裏喊出這兩個字眼,隻會讓我覺得惡心。”
陸希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凶狠的陸安願,被嚇得哭出了聲,奶聲奶氣的嗓音,哭起來卻格外響亮:“媽媽,我怕。我要回家找舅舅。”
陸安願有些心疼的,把陸希暖抱了起來,點頭應道:“好,媽媽這就帶你回家。”
她一手拎著行李箱,一手抱著陸希暖,嬌小的身軀在此刻像是有著無盡的力量。
她大步離開機場,頭也不回。
傅霆深看著她決絕的背景,站立原地,靜默許久,最後抬手摸上了自己的眼睛。
為什麽,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安月兒收到消息時已經是下午,驚慌失措的她甚至打翻了手裏的杯子。
熱水淋在手腕上,她像是絲毫感覺不到痛意,滿腦子都是兩個孩子的事情。
當年偷梁換柱,監獄失火,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做的。
明明是完美無瑕的一個局,為什麽又出了差錯?難道當年陸安願生的是雙胞胎。
一個被她抱了回來,而另一個被她帶走了。
安月兒十指緊緊的糾纏在一起,正如同猙獰的臉,腦子一時間閃過千萬種想法。
雖然心裏慌亂不堪,但她很快就鎮定了下來。
畢竟當年這件事情的知情者全都死了,隻要她能通過DNA以外的辦法證明她和傅思安的血緣關係就好了。
想到這裏,安月兒臉上又閃過一抹惡毒,她匆匆忙忙的拿起桌上的車鑰匙,開車直奔傅家。
另一邊,傅思安還在想辦法拆穿安月兒的假麵具。
之前做的鋪墊已經夠多了,現在距離趕走安月兒隻差致命一擊。
沒想到還沒等到他出手,安月兒居然主動送上門來。
傅思安站在二樓樓梯口,居高臨下的看著安月兒,稚嫩的嗓音帶著寒意:“你來幹什麽?”
安月兒滿臉真誠的看著他,聲音無奈:“我這次來是想為我的婚姻做最後一把努力的,如果這次失敗了,我也就死心了。”
傅思安冷眼盯著她,絲毫不給她麵子:“爸爸已經確定要跟你解除婚約,你死不死心,已經無所謂了。”
安月兒完美的笑容上出現一絲龜裂,她有些哀傷的說道:“我跟霆深跟了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之前打罵你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思安你能給我一次機會嗎?我會好好做一個母親的。”
傅思安直接拒絕道:“不用了,爸爸不在家,你不用在我麵前裝的這麽假惺惺。”
他永遠也不會忘記安月兒試圖推他下樓梯,一遍遍掐他脖子,罵他野種的樣子。
這個女人就是典型的兩麵三刀,笑臉狐狸。
安月兒一愣,有些落寞的垂下了頭:“我知道我的那些事情做的很過分,你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原諒我了。
但是我真的不能沒有霆深,你陪我去找他好不好,就這一次,如果他還是要堅決退婚的話,我保證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們的生活裏。”
傅思安猜測著她這話裏的真實性,有幾分不確定的說道:“你說真的?”
安月兒抬手抹了一把硬擠出來的眼淚,苦笑著開口道:“除此之外,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就當做是給我自己的最後一次機會。”
“好,我和你去。”
他倒是要看看,安月兒見到傅霆深之後又要玩什麽把戲。
但不過傅思安沒注意到的是,安月兒眼裏閃過的那一抹狠毒的眼神。
等到很多事情都發生之後,傅思安最後悔的就是那天上了安月兒的車。
傅思安冰著小臉坐在副駕駛,簡言道:“爸爸在公司,咱們直接過去找他吧。”
安月兒忍不住的又開口說道:“思安,等一會兒,見到你爸爸之後,能不能幫我說兩句好話。看在咱們母子感情這麽多年的份兒上。”
傅思安不耐的閉上了雙眼:“這些話你和他說。”
安月兒咬緊了牙根,看著眼前左轉過紅綠燈的一輛大貨車,閉上眼睛直接把油門踩到了底。
“砰!”
另一邊,傅氏辦公室裏
萬淩急匆匆的跑進來,連氣兒都喘不勻:“總裁,安小姐和小少爺出事兒了。”
傅霆深蹭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你說什麽?”
仁安醫院
當傅霆深匆忙趕到醫院時,看到的就是右臂骨折正在輸液的安月兒。
他大步走過去,一把扯住她的手腕。
眼底猩紅:“思安呢?”
安月兒被他對付惡鬼一般的樣子嚇到,急忙說道:“思安還在手術室裏包紮,但不過醫生說了,他的傷不重,發生車禍時,我用身體擋住了他。”
聽到這句話,傅霆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安月兒手臂上回血的輸液器,往後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我剛剛情緒太激動了,聽到思安出車禍的消息,就連忙跑了過來。”
“沒關係。”
安月兒忍著哭腔開口道:“霆深,你怪我或者你罵我兩句都行,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想彌補和思安之間的關係,想帶他出去玩的話,根本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我看到他在車裏昏迷過去,心髒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似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