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媽媽口中的監獄,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陸安願深吸一口氣,她知道這些事情對於陸希暖這麽小的孩子來說,還是有些難以接受,但是孩子畢竟大了,也瞞不了多久了。
“過去的那些事情,是媽媽這一輩子的傷痛,媽媽不想再去想,希暖以後也不提爸爸了好不好?”
傅思安點點頭:“那好吧。媽媽還是吃飯吧。”
“嗯。”
另一邊回到傅氏的傅霆深,第一時間就找私家偵探去調查陸安願。
他把爆料帖子的照片甩給私家偵探:“我要知道關於這個孩子的全部信息,如果能查到孩子的生父,酬金翻倍。”
“放心吧,這種小事情交到我身上。”
“嗯。”
傅霆深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眺望著整個榕城的繁華,淺琉璃色的瞳孔裏像是融了一灘化不開的墨。
他不信陸安願說的話,那個孩子絕對是他的。
就在傅霆深忙著調查陸安願的時候,他兒子也在做著和他一樣的事兒。
隻不過他在查的人卻是安月兒。
五年前的事情,絕對和安月兒脫不了關係。
隨著消息文件一條條的發過來,傅思安的麵色也越來越黑,他緊緊盯著電腦屏幕,心裏卻是恨不得安月兒,現在就為她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這個女人的實際麵目,比他想象的還要惡毒千倍,百倍不止。
傅思安把安月兒的黑料一一保存,現在還不是公開這些內容的時候,要想把那個壞女人趕出去,就得讓爸爸在厭惡她一點,讓他再也不顧忌安家以及那些所謂的感情才行。
傅霆深在外麵留宿,一夜未歸,安月兒給他打了數十個電話,最後才知道他居然又去找陸安願了。
想起最近傅霆深對自己一係列反常的態度,安月兒心底恨意滔天,鏡子中反射出她的臉。
原本清淡的麵容已經被仇恨覆蓋扭曲,整個人看起來麵目可憎,可怕至極。
她抬手直接砸碎了鏡子,碎片揚了一地。
就在這時,電話鈴聲突然響了起來,看著屏幕上備注1字,她急忙關上了房間門,躲在角落處接聽。
她開口就是一頓斥責謾罵:“你怎麽又給我打電話呀?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我現在的情況也不好,沒有什麽事不要聯係我。”
陳鳳臉色也冷了下來,直接道:“我手裏沒錢了,現在就給我轉300萬。”
“300萬?”安月兒揚高聲調,但後知後覺的又連忙降了下來:“我一個禮拜前剛給你打完500萬吧,你這麽快就又沒錢了。你拿錢又去賭了是不是?我不是開銀行的,養不起你這個無底洞。”
“你少說沒有用的,我就要錢。”
陳鳳不耐煩的說道:“別以為你現在判上了安家,你就不認我這個媽了,你手裏沒錢的話,就找你那個養父養母要啊,他們開著那麽大的公司,還能差這點兒錢,從手指頭縫裏漏出來一點兒,就夠我下半輩子的花銷了。”
安月兒被她這副輕描淡寫的語氣,氣到簡直都要抓狂。
她之前為了討好周素梅,買的珠寶都是用的她的私房錢,而且最近轉給陳鳳的錢也是從那裏出來的。
安振雖然很寵著她,但是也不會過多的給她零用錢。
她現在根本就養不起陳鳳這個無底洞。
她咬牙切齒的說道:“我都已經跟你說了,我現在沒錢,你要是想要錢的話,就等著幾天,我再給你轉過去。”
陳鳳扣了扣牙,冷笑道:“你拿這話忽悠別人行,忽悠我可不好使。你是安家的千金,還能差這點兒小錢?我告訴你,我現在就要,你要是不給我的話,就別怪我找上門去了。”
“我就算再有錢,我也填不起你。給你的錢,你就不能省著點兒花嗎?我告訴你,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給你轉錢,就一個月一轉,至於怎麽花花多少,你看著辦。”
安月兒煩躁的說完,直接就掛了電話。
本來一個陸安願就夠她心煩的了,現在又多了一個討債鬼。
等等,她突然想起一個好辦法。
想到這裏,她毫不猶豫的又給陳鳳打了過去:“300萬我已經給你轉過去了,但是我要你再幫我做一件事。”
陳鳳不屑的說道,“有事兒想起你媽來了,你咋不去找你那個養父養母呢?他們不是對你挺好的嗎?”
自己生的什麽貨色自己清楚,陳鳳比所有人都知道,安月兒兒才是個徹頭徹尾養不熟的白眼狼。
安月兒不耐煩的說道:“你少說那些。你幫我除掉陸安願,我再給你1000萬。”
陳鳳眼前當即亮起來了:“你說真的?”
“嗯,等到時候怎麽做,我再安排你。”
陳鳳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眼睛又轉到了正在播放的電視劇上,正是最近大熱的仙玉緣。
看著安月兒劇裏嬌好的扮相,她下意識的伸手摸上自己的臉,不是柔潤的皮膚,而是一條條猙獰恐嚇的疤痕。
當年監獄失火,她拚了這條命才勉強逃出來,但不過也被大火燒毀了容,根本不能出去見人。
所以才沾染了賭博的毛病,欠了一屁股的債,三番兩次的找安月兒要錢,都是為了補窟窿。
她到現在都沒弄明白當年失火的原因,但沒想到陸安願居然也能活著出來。
這時鏡頭一切,居然變成了陸安願的臉。
陳鳳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咬牙道:“陸安願。”
陳鳳並不上網,但是有些事情她還是知道一些的。
比如現在的陸安願風頭正盛。次次都在擋著安月兒的路,而且聽說她居然又和傅霆深糾纏到一起了。
陳鳳心裏突然生出一個惡毒的計劃,隻要除掉陸安願,就再也沒有人能擋她女兒的路了。
陸安願現住址其實很好打聽,陳鳳沒花多少力氣,就找到了那片最富饒的別墅區。
她把早就準備好的恐嚇信塞進郵箱裏,她就不信她逼不瘋陸安願。
但是陳鳳不知道的是,她前腳剛把信塞進去,後腳傅思安就把信取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