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安願開口笑道:“五哥,你放心吧,我還沒有蠢到讓人傷害的地步,如果那人真的敢對我再起心思的話,我就絕對讓他有來無回!”

雖然是嬌俏的女音,但是到了最後幾句時卻仍然能聽出憤怒。

見陸安願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陸夏即便再擔憂,也隻能鬆了口。

“你想怎麽做都可以,但不過前提是你絕對不能受到一點傷害。”

陸安願比了一個OK的手勢,嘿嘿一笑。

陸夏受傷的事情肯定是沒有辦法曝光的,但是要想讓凶手知道殺錯了人,也挺簡單。

隻需要她完整無損的再出現在大眾眼球裏。

於是,第二天一早,陸安願就收拾的光鮮亮麗,大搖大擺去了榕城最大的商城。

安月兒和傅茵茵也約好了今天出來逛街,他們才剛走到拐角,傅茵茵卻突然抓住了她的手,一臉見鬼的看向前麵,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那個女人是不是陸安願?”

“這怎麽可?”

安月兒自信滿滿的音調在看到那個熟悉的聲音時,猛的禁了聲。

為什麽陸安願還活著?那個人不是已經和她信誓旦旦的保證了,陸安願都已經死了嗎?

不遠處的陸安願也發現了他們兩個,把奢侈品包裝袋甩到自己肩上,露出一個囂張的笑容,大步離開。

傅茵茵還在伸手拉她,咬牙道:“你不是跟我說,以後絕對沒有那個賤人了嗎?”

“我怎麽知道那是怎麽回事?”

安月兒心煩意亂,一把甩開了傅茵茵的手,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再次給那個號碼打了電話。

她壓低聲音恐嚇道:“你到底是怎麽搞的?剩下的尾款還想不想要了?你不是跟我說陸安願?已經死了嗎?她怎麽還好好的活著?”

男人聞言也是一臉詫異:“這怎麽可能以我捅傷她的嚴重程度,現在應該早就死了才對。”

安月兒不耐煩的說道:“我不想聽你找那些借口,你隻需要記住一件事,隻要陸安願不死,你就拿不到剩下的錢。”

話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中年男人氣的冒了一句髒話。

但是沒辦法,安月兒給的價格太高,他隻能在鋌而走險一回。

陸安願從商場回家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傅思安先送了出去,她則在房間裏等著某人自投羅網。

夜幕很快降臨,男人掐點覺得差不多了,便拿刀衝了進去。

隻要這次順利得手,剩下的那300萬就都是他的。

陸安願坐在沙發上,驚慌失措的看著突然衝進來的人影,以及手裏那把明晃晃的尖刀,聲音近乎破音:“您是什麽人,想要幹什麽?”

“當然是想要你的命。”

男人嗤笑一聲,隨即揮刀直接朝陸安願刺來,陸安願仗著身形靈巧,不斷的往後退著,一邊抄起手邊的物品朝他砸過去:“雇你來的人給了你什麽好處,我出雙倍。”

“你不用給我來這一套,陸安願你必須死。”

男人暴喝一聲,冰冷的刀麵上倒映出陸安願驚慌的臉。

眼看著刀尖即將刺入陸安願身體時,躲在暗處的傅霆深突然竄出,一腳踹在了男人的手腕上,尖刀應聲落地。

緊接著,數十名保鏢一起衝了出來,槍口對準男人喝道:“別動。”

男人毒蛇一般的眼神緊盯著陸安願,冷笑道:“你這個臭表子,你居然敢耍我!”

陸安願慢悠悠的開口道:“是你太心急了,才這麽急著自投羅網。我現在給你機會,隻要你說出你身後的人,我會考慮放過你。”

“放過我?”男人不僅嘲諷的笑道:“你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兒嗎?隻要我說出我身後的人,你立刻就把我送進監獄裏。”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不會這麽做嗎?就憑你傷害陸夏這一點,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你。讓你親口坦白是給你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但不過你這麽冥頑不靈我也就隻好采用特殊手段了。”

陸安願把地上的刀撿了起來,手指摩挲著刀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就應該是傷害陸夏的那一把。

怒氣蹭的一下全湧上心口,陸安願此刻甚至有種想捅死眼前人的衝動。

“我已經讓人去查你的銀行賬戶了,就算你不說,我也能知道你身後的人是誰。把他帶走吧。”

陸安願話說完,有些疲倦的轉過了身。

可就在這時,變故突生,被兩個保鏢鉗製住的男人突然發了狠勁,直接掙脫開,掏出身上的備用刀,直直的就朝陸安願捅來。

“臭表子,你去死吧!”

那一幕發生的太快,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而陸安願更是措不及防,根本無處可躲,她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耳邊傳來刀尖沒入血肉的噗嗤聲,卻沒有意料之中的痛意。

她睜開眼睛,入眼的是傅霆深強擠出來的一個笑容:“別怕。”

“傅霆深。”

陸安願當即就慌了起來,連聲音都變了腔調。

男人第一時間被保安控製住,麵露猙獰的看著緊緊相擁的兩人,他朝地上啐口吐沫:“陸安願。隻要老子活著,別管十年,二十年,我一定要了你的命。”

他說了什麽,此刻的陸安願已經聽不到了,她看著手掌心中黏膩的血跡,雙眸猩紅的開口道:“傅霆深,如果你出了一點事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傅霆深忍著痛意,笑道:“那我肯定好好活著。”

短短半個月以來,這已經是陸安願第二次守在急救室的門口。

她伸手摸上自己的心口,剛才傅霆深為她擋刀的時候,她沒來由的心髒猛的抽痛了一下。

陸安願合上眼簾,遮住了快要蔓延出來的痛苦。

身邊人為了保護她一個接一個的出事,她難道真像周貴梅說的那樣,本身就是個喪門星嗎?

傅霆深傷勢嚴重,但是所幸就醫即時,第二天上午麻藥過勁兒之後就已經醒了過來。

他睜眼掃了一圈空無一人的病房,心裏突然空落落的。

他都已經受傷了,陸安願還是不願意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