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還敢狡辯。如果沒有你的話,她早就和傅霆深結婚了,是人人敬仰的傅太太,又怎麽可能會成為死刑犯?我女兒遭的那些罪,我要讓你全嚐一遍。”
陳鳳話說完,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盒劣質香煙,沉醉般的抽了一口,吐出濃重的白色煙霧。
老舊的白熾燈掛在頂上,被冷風吹的,吱呀吱呀的,打在陳鳳臉上的光也是一晃一晃的。
尤其是從黑到白再照到那條疤時,簡直讓人惡心的能把昨夜飯給吐出來。
“你現在所擁有的一切,本來都應該是我女兒的。既然你搶了她的美好生活,那就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陳鳳把手裏的煙頭扔在地上踩滅,又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匕首來。
匕首很鋒利,切麵的寒光反射出陸安願慘白的臉。
“你這張臉長得實在是太好看了,每一次都讓我有一種想撕掉的衝動。”
陳鳳手裏的刀尖不停的在陸安願的臉上劃來劃去,隻要稍微掌控不好力道,刀尖就立刻能在臉上劃開一片血肉。
“你是不是從來沒有想象過,有一天居然會落到我的手裏?”
陸安願壓住心底的恐懼,開口說道:“現在安月兒已經進了監獄,你後半生沒人養老,我可以給你一大筆錢,讓你過上榮華富貴的日子,但不過前提是你要平安的放了我。”
陳鳳慢悠悠的笑了笑:“這件事情就輪不到你操心了。我早就給傅霆深打了電話,讓他準備一個億過來救你。而你身上的炸彈,就是我送給他的見麵禮。”
陸安願開口說道:“你既然想要錢的話,就放我走。不然的話,陸家和傅家是不會放過你的。”
“少拿陸家傅家來壓我,我告訴你,你能有今天的一切,全都是仗著自己會投胎。如果不是生在陸家,你覺得你算什麽,居然還敢到我麵前來叫囂挑釁。”
陳鳳拍了拍她的臉,眼神嘲弄的開口道:“我告訴你,你身上捆著的炸藥,足以把這一整片倉庫都炸為平地。傅霆深不是一直愛你,愛到了骨子裏嗎?那正好,我也成全你們,讓你們當一對亡命鴛鴦。”
陸安願盡量心平氣和的談判著:“陳鳳,我告訴你,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你以為你做完這一切,能全身而退嗎?如果你現在放我走那筆錢,我照樣可以給你,而且保證不會報警。”
此話一出,陳鳳就笑了起來:“陸安願,你拿我當三歲小孩子糊弄的,是不是?隻要我前腳放你走,後腳陸家的人就會來抓我。更何況,我花了這麽多聽力才抓到你,不留下你的一條胳膊,一條腿,難道不是可惜了嗎?”
陳鳳笑的更加變態,她掏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晚上11點了。
“陸安願,你之前的人生過的太順風順水了,從生下來就是陸家的公主,吃穿不愁,衣著華貴,誰隨便便幾個包包,就是上千萬。不得不說,真的是太會投胎了。我怎麽就沒有這麽好的命,能攤上這樣的爹媽。”
陳鳳感慨似的說了一句,她的原生家庭甚至還要更惡劣。
她媽是個技女意外才有了她,幾片打胎藥沒把她弄死,才被迫的生了下來。
陳鳳從出生開始,就不知道自己的親爹是誰,從小到大都是鄰裏街坊的接濟長大,這一家給點兒剩菜,那一家給個窩頭,她才勉強的活了下來。
抽煙,各種最爛的東西,更是她從小就接觸到的東西。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人生已經夠爛的了,沒想到她身上的悲劇,既然又轉移了自己的女兒身上。
所以當她知道安月兒成為了陳素梅的女兒時,是打心裏開心的。
“我們這種在爛泥裏掙紮的人,最看不得的就是你這種人人羨慕的人生。既然不能搶過來,那就把她毀掉了。”
陸安願盯著她的臉,冷笑一聲:“我總算知道安月兒那種扭曲到變態的性格是怎麽回事了?原來都是你言傳身教啊。你們娘倆還真是如出一轍。”
陳鳳突然想到什麽激動的,開口道:“你過慣了人上人的日子,自然不知道我們的悲哀。我好不容易養出這麽一個女兒,卻被你弄到了監獄裏,這筆賬必須要算清楚。你不是想讓我放了你嗎?那你就想辦法把我女兒放出來。隻要安月兒能活下來,我就也讓你活下來,怎麽樣?這筆買賣劃不劃算。”
她這一輩子的孤苦無依,隻有安月兒這一個女兒。
要是她真的死在了監獄裏,自己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陸安願冷聲笑道:“陳鳳,你是腦子有問題,還是在跟我開玩笑?安月兒已經被判了死刑,再過幾個月就會執行。你讓我把她救出來,是讓我去劫獄嗎?”
陳鳳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管,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我隻要我的女兒活著。你不是也想活命嗎?那你就想辦法把我的女兒救出來,一命抵一命,這筆買賣多劃算。”
而陸安願更是想都沒想,就直接道:“不可能,安月兒被判刑是她罪有應得,她害了那麽多條人命,難道不需要為她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嗎?”
“誰讓你身世這麽好,好到讓人人都眼紅。”
陳鳳完全不講道理:“我女兒好不容易才爬上了今天的位置,就因為你變成了死刑犯。我一直在想,你哪一點比我女兒強,也就是這張臉稍微好看了那麽一點。你說我要是把這一張臉毀了,是不是就沒有這麽多的事情了?”
話說完,她手裏的刀尖又開始劃來劃去。
“當初你在監獄生產的時候,我就應該直接狠心弄死你,就沒有後續這麽多的事情了。你自己不知道你當時有多可憐吧,躺在**像是快要溺死的狗。我現在恨的腸子都快悔青了,為什麽當時沒有弄死你。”
說到這個話題上,陸安願的眼神也狠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