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月兒那個女人心腸狠毒,睚眥必報。
更何況無心現在公開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安月兒後期肯定會報複的。
無心明白陸安願話裏的意思,開口道:“放心吧,我這段時間都會小心的。”
“這就好。”
掛斷電話之後,無心回了公司。
但陸安願在書房皺著眉頭,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翻出陸言的號碼,打了過去:“四哥,你幫我找兩個人,保護無心,我怕她最近會出什麽意外。”
後者痛快的應允下來:“好。”
“你最好還是安排兩個人手,一個跟著安月兒,另一個跟著無心。”
“恩。”
而另一邊,無心忙完手上的工作,已經是半夜了。
當她走到停車場的時候,才發現車的左前胎已經漏氣了。
無心皺著眉頭,看著扁下去的輪胎,眼神有些懊惱。
車是肯定開不了了,隻能出去打車。
半夜的停車場空空****,隻有零星的幾盞燈在亮,周邊寂靜的連根針落在地上都能聽得見。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若有若無的腳步聲,像是有人在跟蹤,
無心壓下緊張和恐慌,抓緊了包包肩帶,加快了走路的速度。
這個時候一定不能回頭。
如果被對方發現她已經察覺的話,隻會更早下手。
眼下最直接的辦法就是趕緊跑出停車場,到人多的地方去求救。
隨著她的速度加快,身後的尾隨者也越來越快。
無心手心裏已經全是冷汗,她咬緊牙根突然跑了起來。
就在她跑動的後一秒,一根鋼棍狠狠的砸在地上,正是她剛剛站的位置。
如果她的速度稍慢一點,那根鋼棍就會砸在她的腦袋上。
無心急忙回頭,看著眼前陌生的麵孔,攥緊手裏的手提包,她強裝鎮定的問道:“你到底是誰?是誰讓你來的?”
男人揮動著手裏的鋼棍,皺著眉說道:“你這問題問的真是煩人。”
無心一邊無助的向後退著,一邊絞盡腦汁的給自己拖延時間:“雇你來這裏的人給了你多少錢?我可以給你雙倍,隻要你今天晚上放過我。”
她現在在停車場的中心處,離出口還有十幾分鍾的路程。
而她不可能會跑過眼前的男人。
無心眼神裏閃過懼怕,她的包裏藏了一瓶防狼噴霧,還有一把水果刀,就是為了以防意外的。
可是她沒想到,安月兒的行動速度居然這麽快,當天晚上就找人要她的命。
“你覺得我會信你的這些話嗎?我隻能告訴你,你不應該存在在這個世上。”
話說完。男人眼神一寒,鋼棍又打了過來。
他下手狠厲,每一棍都足以致命。
無心勉強躲過這一棍之後,快速從包裏掏出噴霧,閉著眼睛對著男人一陣狠噴。
男人當即捂住眼睛,發出痛苦的慘叫。
無心抓住這個機會,立刻拔腿向外跑去。
但不過才剛跑兩步,她又被迫的退了回來,睜大眼睛,驚恐的看著從四周圍過來的幾個男人。
他們的手裏同樣拿著鋼棍,緩緩朝無心走過來。
燈光下,每個人的笑容都顯得陰森無比。
在這一刻,周圍的環境仿佛都被按了暫停鍵,耳邊寂靜一片,無心隻能聽到心髒的狂跳聲。
跑!
這是她腦子裏的唯一想法。
但不過女人怎麽可能會跑的過男人,有人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領口,直接把無心拉倒在地。
後腦勺砰的一下砸在地上,她瞪大眼睛,滿眼驚恐的看著即將落下來的鋼棍,她下意識的護住了自己的腦袋。
而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突然又出現了一群男人。
這些人手裏也拿著鋼棍,很快就跟剛剛那幫人打了起來。
無心還沒來得及反應,就見眼前伸出一隻強健的手,在往上去看,是一張俊美剛毅的麵龐。
她下意識地抓住了那人的手,直接被拉了起來。
而剛剛那些還拿著鋼棍叫囂的人,已經全部倒在地上,或捂著自己的胳膊,或捂著自己的腿,仰麵哀嚎著。
一時間,整個停車場裏全是這種聲音,加上這種半夜時分有點像是猛鬼哀嚎。
無心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如同天神降凡,拯救自己的人,一時之間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她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會把這兩種氣質融合的剛剛好。
單看男人的相貌,是長得極為精致,偏秀氣的,可整個人上下又透出一種堅毅有力的氣質。
給人一種安全感爆棚的感覺。
陸言上下打量了一眼受驚的無心,確定她沒有受傷之後才開口道:“是陸安願叫我來保護你的,以後出門的話盡量別一個人走。”
無心急忙回過神來,她心裏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安月兒派過來的。
無心急忙道謝:“謝謝你,如果今天不是你突然出現的話,我肯定要遭殃了。”
陸言淡淡的開口道:“不用這麽客氣,你是陸安願的朋友,幫你是應該的。”
無心露出一個靦腆的笑容,轉身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這些倒在地上的男人。
可以看出,陸安願叫過來的這一幫人下手極快,動作狠厲。
甚至她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這些人就已經全部被撂倒在地上。
而且已經過了這麽久,這些人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她不是練家子,自然看不出來,在場的這些人全部已經被斷了腿,目的就是為了防止他們逃跑。
無心滿眼怒氣的盯著他們,緊咬著牙根。
如果不是這一幫人突然趕到的話,那麽現在倒在地上的就是她。
她一定要讓安月兒付出代價。
無心又轉頭看向陸言問道:“有什麽辦法能讓他們反水?”
既然陸安願已經猜到了安月兒的計劃,那就肯定也想好了後續的事情。
她的反應速度出乎陸言的意料之外,他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但不過首先要演一出戲。”
話說完陸言大步走過去,走到領頭人的麵前。
看著他捂著自己被斷了的右腿,哀嚎不斷,毫不留情的又補了一腳,他居高臨下的看著男人扭曲哀嚎的麵容,惜字如金的問道:“要死還是要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