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然眼神黯淡,最終點了點頭。

陸安願一早就把他們中間的界限劃得清清楚楚,他這輩子也不可能跨過那條線。

與此同時,海麵上的救援還在繼續著,但是傅霆深卻如同人間蒸發一般。

縱使現在搜救隊已經到達了100人,可是卻遲遲找不到他的下落。

另一邊的榕城酒店裏

傅炎咬牙切齒的用拳頭,狠狠的砸了一下桌麵:“真沒想到老爺子居然為了維護傅霆深,到了這種地步,甚至直接把我趕了出來。現在傅家回不去了,我又沒搶到公司,隻能再想個新的計劃。”

安月兒眼神埋怨的看著他:“我早就跟你說了,讓你趕緊解決陸安願,如果你在船上直接開槍的話,哪還有現在的這些事兒?”

傅炎聞言,一個冷眼掃了過去:“少在這裏埋怨我,現在趕緊想辦法。陸安願肯定在找我的把柄,如果真的被她查到了什麽,咱們兩個人誰也跑不掉。”

看著傅炎不耐煩的神色,安月兒又識趣的放軟了音調:“其實咱們這個計劃已經很完美,誰能想到傅庭深居然留了後手,把公司給了陸安願。”

當她知道這個消息時,心裏滿滿的都是恨意與憤怒,嫉妒心瘋狂蔓延,差點讓她失去理智。

傅霆深為什麽要對陸安願這麽好,把全部的身家性命都給了她。

難道這一切,她安月兒就配不上嗎?

在她眼裏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她更愛傅霆深,她甚至愛的比陸安願時間還要長。

整整十五年,換來的卻是傅霆深對她毫不留情的下手,讓她身敗名裂。

傅炎想起那天股東大會上陸安願傲慢的神色,氣的牙根一陣陣發癢:“她陸安願算是個什麽東西,就讓她先得意兩天,我有的是辦法對付這個賤人。”

安月兒這時眼眸一動:“如果陸安願這個時候也出了什麽意外,公司到最後肯定還是得到你的手上。老爺子一大把年紀了,就算再不情願,公司也隻能給你。”

“說的容易。”傅炎緊皺著眉頭,顯然也在後悔當初沒有一槍打死陸安願。

更沒想到的是,她這麽命大,明明是看著海麵已經被血水染紅之後,他才放心離開的。

結果就連遊艇爆炸也沒傷到她。

傅炎攥緊拳頭說道:“現在咱們要是想出頭,就隻有這一條路了。隻要咱們下手幹脆利落就行。”

安月兒這個時候突然想到什麽,眼裏有些擔憂:“陸安願既然從海上回來,為什麽從來沒有對外解釋過遊艇爆炸的事情?雖然她手裏沒有確切的證據,但是隻要她把事情說出來,就肯定會引起疑心的。這麽好的把柄抓在手裏,她為什麽遲遲不用呢?”

“還有陸家。”

安月兒又補充道:“陸安願那幾個哥哥,一直把她當成眼珠子一般疼愛,出了這麽大的事情,居然沒有來找咱們算賬,越想越覺得奇怪。”

她這番話,也勾起了傅炎的疑心,也開始認真思索著:“可能是因為她知道自己沒有證據,沒有辦法對我定罪吧。不管她是出於什麽原因?至少眼下咱們是安全的。”

陸安願比他們想象中的要聰敏,既然現在弄不清楚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那就提前處理掉葫蘆。

安月兒緊皺著眉頭:“我心裏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陸安願遲早會給我們惹上麻煩的。不管是傅氏集團新總裁,或者同是海難幸存者。”

傅炎眼裏閃過一抹凶狠:“不管那麽多了,既然擔心她會折騰出什麽風浪,那就早點下手,徹底了結掉她。隻要她一死,就再也沒有人知道海上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也沒有人再跟我搶公司了。”

“這件事情咱們必須得從長計議才行。”

安月兒難得的謹慎:“陸安願那幾個哥哥都不是好惹的,咱們這次計劃一定要手腳幹淨,不能給他們留下把柄。”

傅炎點了點頭,讚同著她的說法:“那就想個辦法把她引出來,挑個偏僻的地方下手,最後再直接放一把火,就跟當年在監獄裏一樣,任誰也找不到證據。”

“沒有誰會比她那兩個孩子更適合當誘餌。”安月兒突然陰森森的笑了起來:“隻要掐住那兩個孩子,就相當於掐住了陸安願的主動脈。等處理陸安願的時候,順便把兩個孩子也處理掉,這樣一來,不管從哪個輩分來講,你都是傅氏集團唯一的繼承人了。”

傅炎顯然沒想到後麵這一點愣神之後,眼裏閃過一抹狂喜:“你說的沒錯,兩個孩子就是最好的突破口。傅霆深已經死在了她的眼前,要是傅霆深的血脈也同樣如此的話,你猜陸安願會不會崩潰到發瘋呢?”

安月兒此刻腦海裏甚至已經浮現了陸安願跪地痛哭,崩潰,發瘋的畫麵。

想都不用想,傅霆深出事之後,兩個孩子是她唯一的精神依靠,也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安月兒柔若無骨的靠在他的懷裏,笑眯眯的開口:“殺人誅心還是得看你的。”

傅炎毫不避諱臉上的得意:“傅霆深和陸安願擋了我那麽多的路,現在也該是時候讓他們付出代價了。就讓他們一家四口在天上團聚吧。”

傅炎滿臉囂張而得意的說完這句話,房間裏回**著他猖狂的笑聲。

就在這時,房間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走進來的是怒氣衝衝的傅茵茵。

她剛剛在門口已經聽完了這兩人的惡毒計劃,不僅僅爆發出強烈的憤怒,還有心底裏的冷意。

傅炎到今天的一切所作所為,不斷的刷新著她對他的認知。

傅茵茵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引以為傲的哥哥會變成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甚至在除掉傅霆深後,居然連兩個孩子都不放過。

傅茵茵用力的攥緊拳頭,身體因為巨大的憤怒而微微發抖,她咬牙切齒的看著眼前依靠在一起的男女,一字一句從牙根裏硬咬出來:“你為什麽要這麽做?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