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一幕深深地刺疼了她的眼睛。

她一直都知道自己哥哥很可怕,隻不過一直都在扮豬裝老虎,一直都很低調。

最近他總是往外跑,也不知道在忙什麽,爺爺更是從來都不曾過問。

而且自從她知道傅炎和安月兒勾搭到一起之後,她就一直特別害怕這兩個人還會在對傅霆深下手,沒想到又被她看到這樣一幕。

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從咖啡廳裏走出來,看起來心情十分不錯。

傅茵茵攥緊手心,在那一瞬間她特別想打電話給傅霆深,告訴他所有的事情,但是理智又把衝動壓了下去。

傅炎可是她的親生哥哥。

傅茵茵猶豫半響,最後還是決定去傅霆深那裏賣慘,有自己在他身邊,哥哥就不會對他下手了。

想到這裏,傅茵茵立刻發動車輛,朝傅氏駛去。

當傅霆深下班到家門口時,看到的就是可憐兮兮的傅茵茵。

小姑娘蹲在地上,雙腿緊緊抱住膝蓋,神情懨懨,像是隻找不到家的流浪狗。

“表哥,你終於回來了。”

傅霆深皺眉看著她,有些不解的問道:“你怎麽在這兒?”

“我沒有地方可以去了,能不能在你這裏住兩天?”

傅茵茵委屈巴巴的說道。

傅霆深沒有鬆口的意思:“你怎麽不回家?”

聞言,傅茵茵瞬間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我媽嫌棄我天天在外麵瘋跑,幹脆就把我趕出來了。我也找不到我哥,他最近總是特別忙,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就隻能來投奔你了,表哥,你不會讓你這麽可愛的妹妹流落街頭的,對不對?”

話說完,還故意炸了眨眼。

傅霆深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抽了抽嘴角:“我之前不是給過你一張銀行卡嗎?那裏麵的錢夠你花好一陣的。自己去酒店開一間房,別來煩我。”

“我才不想住酒店呢,我住了這麽多年酒店,早就住夠了。”

傅茵茵扁著嘴說道:“再說了,你的錢也是辛辛苦苦掙來的,我為什麽要讓那些資本家掙去呢?表哥,你就收留我幾天吧,等我把我媽媽哄好了,我就自己回去了。”

傅霆深瞅都沒瞅她,直接打開了房門:“不可能。”

傅茵茵一愣,修煉多年的演技,即刻上線,眼眶迅速紅了一圈:“表哥。”

在她準備嚎啕大哭的前一秒,房門又打開了,門內是傅霆深的臭臉:“閉嘴,進來。”

“好嘞。”

傅茵茵立刻收好了表情,乖巧的跟著走了進去。

她毫不客氣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大大咧咧的說道:“還是表哥你這裏最好,讓我有家的感覺。”

傅霆深端給她一杯果汁,坐下問道:“你怎麽惹著你媽了?”

傅茵茵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也知道,我常年在外麵拍戲這麽多年,雖然不溫不火,但是也一直沒怎麽在家閑著,而且我還天天圍著陸夏屁股後麵轉,轉了這麽多年,也沒轉出什麽結果。這兩件事兒加在一起,我媽的脾氣就炸了,幹脆給我趕了出來。”

話說完,傅茵茵還不忘可憐兮兮的繼續表演:“表哥,你可是我最後的港灣,你可千萬不能趕我走。”

傅霆深曲起長腿,慢條斯理的說道:“看心情。”

傅茵茵臉上掛著笑容,拍著馬屁:“反正不管怎麽說,我最親愛的表哥,一定不舍得他的妹妹流落街頭的。我表哥這麽心軟,人又帥氣多金,肯定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傅霆深臉色黑沉,惜字如金:“再多說一句,你就自己收拾東西,滾出去。”

傅茵茵一副深受打擊的模樣,但不過在觸及到傅庭深警告的眼神,她還是乖乖地閉了嘴。

不管怎麽說,隻要成功的賴在表哥身邊就行。

這樣一來,傅炎他們就找不到下手的機會了。

“我去書房處理工作,一會兒劉媽會過來做晚餐,你想吃什麽跟她說就行。”

傅茵茵乖乖點頭:“嗯嗯。”

她一開始以為傅霆深會下來陪自己吃晚飯的,可誰想到一直等到飯菜涼透,也沒見她下樓。

半夜時分

傅茵茵躺在**,翻來覆去的,毫無睡意。

隻要她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今天在咖啡廳看到的情形。

她太了解安月兒和傅炎的為人,更知道這兩人湊到一起,絕對沒有什麽好餅。

上次別那麽惡毒的車禍都想出來了,這一次不知道又要想什麽辦法對付表哥。

更苦惱的是,她還沒有辦法把這一切事情告訴傅庭深,讓他自己小心。

傅茵茵歎了一口接一口的長氣,就在她無聊打滾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

聲音瞬間引起傅茵茵的警覺,她悄悄地把門開了一個縫隙,正好能看到身穿白西裝的男人敲開傅霆深的書房的樣子。

而那個男人她剛好認識,是傅霆深認識多年的朋友白彥楸,是學法律的,已經是安陽市最有名的律師。

大半夜的,表哥為什麽要把他叫到書房來。

傅茵茵敏銳的察覺到一些事情,幹脆甩下拖鞋,悄悄的湊過去聽牆角。

而一牆之隔內的兩個男人,同是神情嚴肅。

燈光打在傅霆深的臉上,側臉輪廓立體優秀,像是老天最滿意的作品。

白彥楸看完手上簡單起草的合同之後,一向冷靜的他聲調都忍不住,拔高了幾分:“你是不是瘋了?”

“沒有,很冷靜。”

傅霆深隨手把抽到一半的煙蒂,掐滅在煙灰缸裏,餘下嫋嫋而生的煙霧,有些模糊了他的眉眼輪廓。

“我這次讓你來,是想讓你幫我看看這份合同還有沒有什麽疏漏的地方如果陸安願不願意接受的話還有沒有別的辦法?”

白彥楸深吸一口氣,咬著牙根說道:“我知道你這麽多年一直對她念念不忘,甚至已經演變為有些病態的情緒。但是你有沒有想過公司百分之八十財產是你打拚這半輩子來的所有積蓄,你就這麽拱手送人了?”

公司百分之八十的財產。

這幾個字清楚的傳進了傅茵茵的耳朵裏,驚的後者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