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這個男人主動招,他們也能大概猜出來。

劇組裏的武替本身就少,他又天天圍著白柔轉來轉去,讓人印象深刻。

但不過還有一點奇怪的是,如果是白柔派來的人,那麽為什麽不針對陸安願,反而要去對傅茵茵下手呢?

陸安願撿起地上的匕首抵在他的脖子上,眼神凶狠的威脅道:“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不然的話,又會兒我可能手抖,在你脖子上劃出幾條口子來。等到後期報案,我就說我是正當防衛。”

男人害怕的吞了吞口水,不死心的還在做著最後的掙紮:“你得先給我一個保證。我怕我把事情都交代完了,你們又報警。”

“你還想保證?大半夜的擾了小爺清夢,居然還敢對我妹妹下手。”

陸夏的暴脾氣一下子就衝了上來,他上前一把扯過男人的脖頸,直接往衛生間裏走。

不到十分鍾,陸夏又把臉上沒有任何痕跡,但是身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男人拖了出來。

他剛剛可是下了死手,拳拳到肉。

陸夏把死狗一樣的男人,丟在地上,不耐煩的問道:“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一會兒給我惹急了,把你牙也打了。”

陸安願問了最關心的一個問題:“為什麽白柔讓你對付傅茵茵,而不是對付我?”

男人小聲的說道:“晚上太黑,我把你們兩個人的房間號弄混了,所以才抓錯了人。”

如此智商清奇的綁架犯,他們還是頭一次見到,陸安願更是沒忍住的笑出聲來。

傅茵茵眼角眉梢也帶著淺淡的笑容,她回頭看著陸安願:“有沒有興趣再看一場好戲?”

陸安願挑了挑眉:“求之不得。”

“但不過可能會有點危險,我可以保證你不會受傷的。”

傅茵茵說完這話,又把戲謔性的眼神放到了男人身上,嚇得後者忍不住的打了個哆嗦。

“我現在要你配合我們演一出戲。隻要演好了,哪怕有警察抓你,我也可以幫你出來。”

男人小心的說道:“那你先告訴我要怎麽做。”

“白柔之前是怎麽安排你的?你現在就怎麽接著做就行,剩下的事情不用你管。”

傅茵茵淡淡的開口道,而聰明如陸安願,瞬間就明白了,她打的什麽算盤。

“你放心了,我這次針對的目標是白柔,不是你,不會連累到你的。兩條路擺在你麵前,你自己選選吧。”

男人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我選第二條。”

傅茵茵和陸安願對視一眼,眼裏同時劃過一抹算計的精光。

她伸出雙手,自願被男人綁了起來,隨即被抬到門口接應的麵包車上。

陸夏和傅茵茵躲在暗處看著這一幕,計劃正在順利進行。

郊外的破廠房

陸安願手腳被反捆在椅子上,係了一個鬆鬆垮垮的蝴蝶結。

她眼睛上蒙著布條,正在不停地呼喊求救。

“你是誰?為什麽要抓我來這裏?是不是有人指使的你?”

男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就別問那麽多了,你就隻知道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就行。”

“死,你也總得讓我死個明白吧。你這麽說是我認識的人。是陸媛媛還是白柔?”

倉庫的門在此刻被人推開,發出一聲陳舊的吱呀。

有月光照在陸安願身上,她現在雖然看不到,但可以確定,白柔來了。

陸安願繼續用力演戲:“那個人給了你多少錢?我給你雙倍,隻要你不傷害我,你想要什麽,我就給你什麽。”

“你說話啊?隻要你開口,不管你要什麽,我都答應你。我求求你,別傷害我。”

“白柔,這一切是不是你讓人做的?你就這麽恨我嗎?”

陸安願話音剛落,,臉上的布條就被人粗暴的扯開,眼前那張,正是白柔有些猙獰的臉。

“還挺聰明,這麽快就猜到了我的身上。”

白柔玩弄著手裏的布條,看著即便處於如此的狼狽的情況下,還依然光彩照人的陸安願,眼裏不由得閃過一抹嫉妒。

為什麽這個女人能這麽輕易的得到自己想要的所有東西?

身份,地位,容貌,陸安願永遠都強壓她一頭,這種感覺讓她嫉妒的快要抓狂。

“白柔,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麽做是犯法的。而且等到明天一早,劇組裏的人發現我不見了的話,肯定會報警的,如果警察查到你身上,你就得在裏麵待上至少十年。”

白柔不耐煩的說道:“你少在這裏忽悠我,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這件事情是我做的。憑什麽我被劇組開除,你還能安安心心在那裏演戲?”

陸安願咬牙道:“你被劇組開除是你自己活該,如果不是你起了,害人的心思又怎麽可能出這種事?現在把一切的過錯都甩到我身上,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正在走向死路?”

“明明是你擋了我的路。如果沒有你的存在的話,大家都會注意到我。我除了自己的絆腳石,有什麽不對的?”

白柔話說著,臉上的表情又變得扭曲起來:“壞就壞在我沒有注意的化妝間裏的攝像頭。但不過現在說這些已經沒有用了,畢竟你現在落到了我的手裏。”

她說著,從口袋裏翻出一把刀來,鋒利的刀尖在夜色裏泛著寒光,臉上獰笑,

“我倒是要看看,毀了你這張臉,你還有什麽好得意的?”

陸安願有些恐慌的開口喊道:“白柔,如果你敢傷害我的話,你這是罪加一等。你這麽好的年紀,甘心都在監獄裏度過嗎?”

“我現在反正已經被你害成了這個樣子,別的我也不在乎了。”

白柔眼神狠毒,說著就要刺下來。

就在這時,倉庫門突然被人一腳踹開,緊接著衝進來一大幫穿著製服的人。

他們手裏拿著照明彈,把整個倉庫照的如同白晝。

跟在最後麵的是一臉焦急的陸夏和傅茵茵,看到陸安願沒事,他們算鬆了一口氣兒。

“白柔,你被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