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近距離的突然表白,讓陸安願大腦猝不及防。
她有些磕磕絆絆的開口道:“你哪裏都不用改,你已經非常出色了。”
“但你為什麽還是在逃避我?”
林俊賢大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存在,他用力的握緊陸安願的手,心裏的滿足感像是握住了整個世界。
“不管是我的人,還是我的愛,就在你麵前。你隻要伸手就可以碰到。我給了你太多次猶豫的機會了,現在我也不想再等了。我想讓你接受我,我會徹底修複好你之前被傷害的所有傷痕。”
林俊賢話說完,對著那片嬌嫩的紅唇就直接壓了下來。
陸安願大腦完全死機,但不過在關鍵時刻,她還是轉過了頭。
她來不及顧忌林俊賢眼裏的失落情緒,慌張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我還有別的事情,我先走了。”
話說完,就逃也似的飛快離開。
林俊賢站在屋內,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背景,眼裏原本溫和的光芒,在此刻全都墮落成了黑色。
他不甘心的咬牙抬拳,狠狠地錘了一下牆壁。
在這一刻,他心裏的占有欲瘋狂發酵,體內有想法在叫囂。
不管用盡任何手段,他一定要得到陸安願。
而與此同時,晚上的涼風終於把陸安願吹的清醒了一些,造亂不堪的心髒也慢慢平複下去。
她剛剛躲開林俊賢,完全是身體下意識的反應。
是沒經過大腦思考,身體的自然反應。
陸安願在這一刻才徹底的反應過來,她不管是從生理上還是心理上,都隻能接受傅庭深這麽一個男人。
就算是林俊賢在深情完美,也不可能走進她的心底。
陸安願把她對傅霆深的愛,終於變成了困住自己的牢籠,而且還是自己心甘情願。
現在時間已經晚上6點,陸安願腦海裏亂成一團,幹脆想回到公司,用工作麻痹自己。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是家裏的保姆打過來的。
“安願,你快回家一趟。家裏突然來了一位貴婦,說要見你。”
“什麽?”
陸安願掛斷電話之後,連忙以最快的速度回到家。
但當他推開家門,看到站在客廳裏的美豔婦人時,瞬間愣在那裏,緊接著,淚水蓄滿眼眶。
“媽,你怎麽來了?”
蘇慈滿臉溫柔的看著陸安願,快走幾步來到她的身邊,伸出手,輕輕摸著她的臉。
“媽想你了,就過來看看你。”
蘇慈根本沒回娘家,而是連夜飛來了華夏。
字眼簡單的一句話,卻讓陸安願的眼淚瞬間流得更凶。
“是女兒不孝,這麽長時間一直沒能留在你身邊,還一直讓你為我擔心操勞。”
天底下最好當的是身份就是女兒,可是她卻連這麽簡單的事情都沒做好。
一直沒有回家,也是因為自責,愧疚,沒臉麵對他們。
“哎。”
蘇慈歎了口氣說道:“傻孩子,天底下哪個母親會跟自己的女兒計較,隻要看到你平安無事,就比什麽都重要。”
正在這個時候,樓上的陸希暖睡醒衝了下來,大聲叫著“姥姥”。
“姥姥,姥姥,我好想你啊!”
“哎喲!我的寶貝暖暖,我們希暖,真乖,姥姥也想死你了。”
蘇慈瞬間心都化了,眼睛笑的彎成月牙型,把陸希暖抱在懷裏,連親了好幾口。
懷裏的陸希暖被她逗得咯咯直笑,陸安願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眼眶又無聲的紅了好幾圈。
蘇慈陪陸希暖玩兒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地把人放下。
這個孩子長得實在是太像陸安願小時候了,一看到她,蘇慈就會想起之前陸希暖圍著她蹦蹦跳跳喊媽媽的時候。
陸安願有些好奇的問道:“媽,你怎麽突然來華夏了?”
蘇辭皺著眉頭,把最近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詳細說了陸琳裝白蓮花的事情。
陸安願聞言,黑著臉色說道:“這兩個女人才是真正的禍害,一定要盡快把他們趕走,如果再賴在家裏,指不定又會整出什麽幺蛾子。”
“我是知道他們來華夏找你的事情,所以才特意過來的,我怕他們對付你。”
蘇慈有些擔憂的說道:“如果他們敢對你使那些下作手段的話,我絕對對他們不客氣。”
因為格局和眼光的問題,蘇慈的不屑爭鬥,在陸琳眼裏,變成了鬥不過她,所以才造就了她現在耀武揚威的銳氣。
蘇慈能受著委屈,但不代表她會讓自己的女兒受氣。
陸安願點點頭開口道:“放心吧,媽。我還沒有那麽好欺負。”
“我來這裏的事情,你千萬別告訴你爸,就當做給他個教訓。”
蘇慈話說完,還忍不住叮囑一句。
陸安願自然能明白蘇慈的用心,跟著點了點頭。
蘇辭出生書生門第,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即便是後來嫁給了陸振禦,嚴格細算來看,也是門當戶對。
兩人結婚這麽多年,夫妻感情一直恩愛如初,但是萬萬沒想到,中間殺出了個陸琳。
而且以女人強烈的第六感,她不信陸振禦看不穿陸琳的那些小把戲。
如果他對陸琳也有著不該有的心思,那麽蘇慈會直接離婚。
就算再舍不得,她眼裏也容不下這麽大的沙子。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的國外
陸振禦派人找了蘇慈兩天,也根本沒有她的蹤影。
這還是他們結婚這麽久以來,兩人頭一次分開這麽長的時間。
陸振禦食不下咽,寢食難安,硬著頭皮去了蘇慈的娘家。
蘇慈華夏人,老丈人是個風趣幽默的華僑。
一見陸振禦來,立刻把珍藏的好酒都拿了上來,開口問道:“蘇慈怎麽沒跟著你一起回來?”
此話一出,陸振禦臉上的笑容頓時垮了下來。
蘇慈居然沒回娘家。
意識到他臉色不對的老丈人皺著眉頭問道:“是不是你們中間出了什麽事兒?”
陸振禦急忙掩飾說道:“沒有,蘇慈想孩子了,所以就去了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