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
王敬賢重重地點了點頭,“這可是二家主唯一能活下去的機會!”
隨即,他又補充道:“你放心,我們不會白要的,要不你開個價,無論多少,我們都買下來,你看如何?”
王博沒有回答。
臉上神色變幻不定。
“王級藥鼎呢?”
他在腦海裏問道:“我都把王輕風逼得快瘋了,為什麽還沒獲得獎勵?”
“回宿主,僅僅隻是王輕風還不夠。”絕情係統回答。
“這麽說,這群王家的老匹夫,也需要敲打敲打才能完成任務?”
“是的!”
“那具體要怎麽做?”
“這需要宿主自己決定!”
“看來是要逼我使用絕招了!”
王博暗暗發狠。
正當他用意念在腦海裏與係統交流時,周圍的王家眾人,還以為他已經被說動了,急忙相互使眼色,一個接一個火上澆油。
“王博,我們知道王家對不起你,但無論怎麽說,你也曾經是王家子弟,還請你看在往日的同族情分上,把這枚清濁丹給我們吧!”
“二家主能不能活下去,全在你一念之間了!”
“此前二家主對待你如何,你心裏應該清楚,他現在命在旦夕,你難道真要眼睜睜看著他慘死而無動於衷?”
聽到這些話,王博若有所思道:“既然這枚清濁丹對王驚雲那麽重要,那麽……”
他左右看了一眼,忽然一步步向不遠處走去。
那裏,拴著一條看門的土狗。
“汪汪汪!”
見王博走來,土狗立刻齜牙裂嘴,凶相畢露。
王博也不在意,走到土狗麵前站定。
然後,在無數雙詫異的目光中,隨手將那枚清濁丹扔給了土狗。
“啊嗚!”
土狗倒是很機靈,丹藥拋來,它立刻張嘴一接,就將整枚清濁丹給吞了下去。
末了,還伸出舌頭舔了舔,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
刹那間,所有人瞪大了眼睛,直感覺像是被雷狠狠劈了一下。
那可是一枚王級丹藥啊!
是千丹城上百年來,唯一誕生過的王級丹藥啊!
王博居然拿去喂狗?
有沒有搞錯?
瘋了嗎?
不止其他人,紅月也露出一抹惋惜之色。
她知道王博是為了報複王家。
但這代價,也未免太過高昂了一些。
一枚王級清濁丹,用價值連城來形容也不為過。
為了報複王家,王博卻做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真的值得嗎?
“王博,你、你都幹了什麽?”
短暫的安靜過後,回過神來的王家三長老王敬賢憤怒如狂道:“你寧願拿去喂狗,也不願成全我們,你安的什麽心?”
此話一出,其他王家人也終於後知後覺。
“王博,你好狠啊!”
“你這樣做,良心不會痛嗎?”
“二家主命懸一線,就靠這枚清濁丹救命了,你居然當著我們的麵拿清濁丹喂狗,你這是要成心害死二家主嗎?”
“如果二家主死了,就是你害的!”
一時間,所有王家人望向王博的目光,都充滿了無盡的怨恨。
倒是原本憋屈得直欲發狂的王輕風,此刻心裏反而平衡了。
“哈哈,對,就這樣,非常好!”
“你們不是可憐這個叛徒嗎?”
“你們不是覺得他樣樣比本少主強,還準備把他請回家族裏供著嗎?”
“現在報應來了吧?”
盡管無法開口說話,這卻是王輕風此刻的心聲。
剛才,他可是丟盡了臉麵,受盡了侮辱。
但跟隨他而來的一群王家長老,非但沒有站在他這一邊,反而還罵他不懂事,說他不如王博。
現在好了,
王博用最具侮辱性的方式,給這些長老上了一課。
這一刻,別提他有多爽了。
這些長老越憋屈,他心裏越暢快。
甚至於,他都顧不得他二叔能不能得救的問題了。
隻要這些長老對王博足夠失望,哪怕需要用他二叔的命作為代價,他也在所不惜。
“現在跟我談良心,你們不覺得很可笑嗎?”
王博瞬間笑了,“當初你們拿我當犧牲品的時候,你們的良心不是已經被狗吃了嗎?”
頓了頓,他補充道:“而且你們二家主王驚雲死不死,跟我有什麽關係?”
“這枚清濁丹是我的,我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無論我把它捏爆,還是送人,亦或……”
他看了那條幸運無比的土狗一眼,意有所指道:“用來喂狗,也是我自己的事,跟你們沒有半點關係!”
他剛剛說完這句話,腦海裏終於響起了絕情係統的提示音,“恭喜宿主,順利完成本次任務!”
“作為獎勵,宿主將獲得一樽王級藥鼎!”
“獎品已經放置到宿主的儲物手鐲內,宿主可隨時查看!”
聞言,王博立刻用神識掃描了一下自己的儲物手鐲。
果然,裏麵多出了一樽王級藥鼎。
名為天道鼎!
“還不錯!”
王博欣慰地點了點頭。
雖然剛才幹了件損人不利己的事情。
但為了完成任務,他不得不這麽幹。
而且剛才那枚已經喂狗了的清濁丹,品質隻是王級下品。
如果犧牲這枚丹藥,能換來一樽王級藥鼎,這種犧牲根本就不算什麽。
要知道他用宗級藥鼎,都能煉製出一枚王級下品的清濁丹。
若是用王級藥鼎煉製,品質隻會更高,成功率也會更大。
最重要的一點,
煉製清濁丹所需要的藥材還算常見,很多藥鋪都能買得到。
所以隻要他有需要,想要多少都能煉製。
“年輕人就是任性啊!”
百裏黃走了過來,羨慕地看一眼那條土狗,痛心疾首道:“這可是我們千丹城百年來第一枚王級丹藥啊,你居然拿去喂狗?簡直是暴殄天物!”
“對了會長,陰陽鼎還給你吧!”
王博像是想到了什麽,伸手在儲物手鐲上一抹。
“嗡!”
一陣轟鳴,一樽古樸的藥鼎,憑空出現在他麵前。
正是百裏黃的陰陽鼎。
“你這是做什麽?”
百裏黃老臉一沉,“莫非你覺得老夫輸不起,或是那種言而無信之人不成?”
頓了頓,他不耐煩地催促道:“快快收起來,這樽陰陽鼎已經是你的了,豈有收回來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