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齷齪人行齷齪事
西秦國皇宮蘭台閣。
蘭台閣是西秦國掌管圖書秘籍,包括皇帝詔令,臣僚奏章,國家重要律令,地圖和郡縣計簿等的重要地方,西秦武帝秦柯出訪北燕,將這裏賜予平南王暫管,以作平日辦公之用。
此時夜已深,平南王秦昭卻還獨自呆在蘭台閣中靠裏的一間書齋中,來來回回踱著步,有些焦躁,他時不時走到窗邊,悄悄推開窗子,向遠處眺望,又有些氣急地關上窗子。
他在等人。終於,外麵傳來輕輕足音聲,他走到門口,想要打開房門,卻停止了動作,回身坐在書桌旁,端起了茶盞。
叩門聲輕輕,平南王咳了一聲,說道:“進來。”
門被輕輕推開,一名太監進來,又將門扉輕輕合上,然後對著平南王跪下:“奴才見過王爺,王爺萬安。”
平南王秦昭笑吟吟放下茶盞,喜滋滋說道:“起來回話。”
“是。”太監說道,聲音中竟帶著一絲嫵媚。
平南王秦昭站起,將那太監一把扯進懷裏,就向那太監臉上親去:“心肝兒,怎麽來這麽晚,我以為你今夜不會來了。”
“怎敢煩勞王爺久等。”那太監任秦昭摟著自己一陣亂親,口中還說著欲拒還迎的話,“王爺輕些,落了痕跡就不好看了。”
“誰會看見,即使他在,也從不到你寢殿過夜,落了痕跡又怎樣。”說話間,秦昭已將那太監的衣服粗魯扒下,原來在這寬鬆的太監袍服下,竟是一具玲瓏有致的女性。
秦昭手指一揚,熄了油燈,將那女子緊緊摟住,說道:“嫣兒冷嗎?我在內房裏生了炭火,我抱你進去。”
嫣兒伸出柔滑雙臂,勾住秦昭脖子,頭揚起,吻了過去,秦昭吻住她的唇舌,將她托起,嫣兒雙腿盤著秦昭的身子,被秦昭帶到了裏屋床上。
雲收雨住,嫣兒重新將太監服穿上,秦昭幫著她整理淩亂的青絲秀發。嫣兒說道:“他就快回來了,以後我們便不能了。”
“回來又怎樣,以前我不是也常常去看你。”秦昭輕鬆說道,“原還以為他回不來,誰知那些人竟這麽沒用。”
“這回不同以往,他臨行前,曾寵幸於我,聽他話語,竟似要補償於我。”嫣兒幽幽說道。秦昭的手變硬了,血變涼了,他的扯拽讓嫣兒輕聲呼痛。
“你竟然讓他碰你,你竟然敢,你把本王當成什麽啦?”秦昭怒氣衝衝。
“王爺息怒。”嫣兒回過頭,直視著秦昭,“你不知他為何如此嗎?他懷疑了,所以來試探我,我若拒絕,便是認了,我貴妃當不成不要緊,我哥怎麽辦,我爹怎麽辦,到時王爺怎辦,王爺的大業就不要了嗎?”
秦昭一把抱住嫣兒,說道:“好嫣兒,錯怪你了,可是你這麽委屈,我怎麽受得了。”
“嫣兒不要緊,隻要王爺平平安安。嫣兒此來,還有一事不太放心,聽說你王府裏新進了一個絕世大美人,嫣兒生怕王爺貓兒見了腥,把持不住,壞了事兒。”嫣兒說著,媚眼如絲,望著秦昭。
秦昭心猿意馬,捏捏嫣兒的俏臉兒,說道:“她再美也不及嫣兒在我心中的位置,不過嫣兒不覺得我若占了她的身子,是對他最大的羞辱嗎?他心心念念卻始終求而不得,卻被我占了便宜。”
秦昭洋洋得意,嫣兒卻落下了俏臉:“你若敢去碰她,我便一輩子再不見你,你自己可想清楚了。”
“好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不碰就不碰,我不碰,讓別的男人去做,不也一樣嗎?”秦昭又是一陣變態般低低狂笑。
嫣兒假意生氣推他,秦昭卻又摟了嫣兒,說道:“嫣兒今夜就多陪我一會兒吧,回去也是獨守空房,有甚樂趣?”說著,將嫣兒穿好的太監服又脫了下去。
二人在床上**,殊不知隔牆有耳,蘭台閣這間書齋的屋頂,始終伏著一人,這人定力甚好,就是耳聽著種種曖昧聲響,仍是巋然不動。
西秦國皇宮永福宮。
西秦國皇後娘娘胡敏今夜不知為何,竟在這初冬之夜,月下徘徊,眼見月兒已斜過樹梢,卻依然還不肯進入寢殿就寢,貼身的宮女嬤嬤們來勸了幾次,她都不為所動,一直到月兒淡去。
這時,永福宮外,傳來一聲通傳:“皇後娘娘,小英子回來了。”
“快傳進來。”皇後娘娘胡敏立刻宣進。
永福宮門開,太監小英子一身晨露,小跑著到了胡敏麵前,磕頭問安,胡敏示意她起身,小英子起身後湊近胡敏的耳邊,輕聲說道:“昨夜孟貴妃留宿在了蘭台閣。”
“什麽,當真?”胡敏問道。
“千真萬確,奴才在閣頂上守了大半夜,孟貴妃直到寅時方離去。奴才看得清清楚楚,皇後娘娘,奴才還探到一個消息,不知有用沒用,平南王好像捉了一個美人,藏在府裏,奴才聽著他言語猥瑣,怕是要糟蹋那美人。“小英子說道。
“美人?藏?也是,他側妃死得不明不白,他也不敢明目張膽再行納妾之事。”胡敏隨口說道。
“奴才卻聽得清楚,那絕世大美人好像是皇上喜歡的,是不是娘娘家的哪位小姐?”小英子問道。
“什麽,皇上喜歡?誰?你將他們的話學給我聽,一字不許落下,一字不許改?”胡敏命令道。
“奴才遵命。”小英子便將昨夜聽牆根得來的一一繪聲繪色學給了胡敏聽,胡敏聽後,目瞪口呆,跌坐在了地上,小英子站在一旁,想上前攙扶,卻不敢碰觸,張口結舌地,不知所措。
就在這時,門口一聲“皇後”讓胡敏蹭跳了起來,她愣愣看著一身馬上裝的西秦武帝秦柯在這晨光微露的黎明緩緩向她走來,“皇後怎麽啦,大清早坐在地上,有什麽事讓你難過了嗎?”
平南王王府。
平南王秦昭昨夜春風得意,早上方回到府中,匆匆換了套便服,吃了些東西,便又匆匆來到安宣閣,看望自己的王妃。
秦昭走到聞宣若旁邊,拍了拍傻傻地望著他笑個不停的聞宣若,說道:“宣若今日也高興嗎?不如讓蕊兒帶你去屋外散散心,今日天氣好,不似昨日寒冷。”
“王爺帶宣若去。”聞宣若癡癡說道。
“宣若聽話,我還有事,過一會兒便去陪你”秦昭哄著王妃。
蕊兒乖巧上前,說道:“王妃,花園中的菊花正好,王爺前幾日買了綠雲和墨雲,很漂亮呢。”
“綠雲,墨雲,是哪個小妖精,不,不行,我要撕爛她的臉,走,快帶我去。”聞宣若喊叫起來,催促著蕊兒。
聞宣若走後,安宣閣靜了下來,秦昭走到窗邊,掀開一道縫,注視著聞宣若的背影消失,便合上了窗子。他回過身,盯著聞宣若的衣櫃子,邪惡笑了,他走過來,打開櫃子,將衣服撥開,內裏櫃壁上一副美人賞花圖呈現在眼前,他伸手按在美女的胸部,然後連點三下,一道暗門在櫃的底部應聲而開。
秦昭從這個狹小的暗門鑽了進去。
“王爺,不是說了,您盡量別上這裏來嗎?”清河坊的如花姑娘甜膩膩聲音在耳邊響起。
“你膽子不小,居然敢管起本王了,這是我的王府,我想上哪就上哪。”秦昭說道。
“看來樓主還真說對了,樓主和屬下賭您說榮華公主在你王府借住,你一定會趁此機會一親芳澤,如花不信,說王爺是幹大事的人,誰知錯了,真是不甘心。”如花輕佻說道。
“你們樓主逗你呢,她是什麽人,我還不知道嗎?她這性子和她爹有得拚,錙銖必較,有仇必報,若不然,她怎麽會將榮華公主放我這裏,我若不來,她才會發怒,我就是給她出氣來的,你啊,就給我閃一邊去,看我怎麽讓這個高貴如仙的榮華公主臣服在我身下。”秦昭滿臉淫色,對著如花擠眉弄眼。
他微喘著粗氣,將榮華公主的床簾掀開,昏睡著的榮華公主對於危險毫無所查。秦昭雙眼發亮,魔手向榮華公主的臉上摸去。
突然,密室中的搖鈴聲響大作。秦昭猛一下收回了手,他狠狠瞪了一眼偷笑的如花,說道:“回來再收拾你。”氣衝衝從另一方向離開。他急匆匆又從正門回到安宣閣,見蕊兒正愣愣轉圈尋找他,問道:“怎麽啦,什麽事?”
蕊兒嚇了一跳,回轉身,說道:“王爺,王妃在花園見到了一個女子,非說那女子是小妖精,要打死她,正鬧著呢。”
真是煩!秦昭一甩手,罷了,去看看。他跟著蕊兒來到花園,隻見自己的王妃被一個身穿豔紅色短衣襦裙的女子踩在身下,那女子手中的鞭子已高高揚起。
秦昭大吃一驚,忙呼住手,跑了過去。
那女子不屑一笑,腳微微一蹬,聞宣若滾了出去。
“憐兒。”秦昭叫道。
“請王爺叫我秋小姐。”秋月憐冷笑道,“我今日來,是想到碧蓮小築祭奠娘親,卻遇見這個母夜叉,本姑娘代我娘修理了她,王爺看在我娘屍骨未寒的份上,不會怪罪於我嗎?”
秦昭臉一紅一白,一會兒變成青色。秋月憐欣賞夠了,便說道:“不如王爺陪我去,怎麽樣?王爺難道就不想我娘嗎?”
秦昭此時心急如焚,秋月憐現身王府,說明秦柯回來了,為什麽不通知自己前去接駕?難道走露了什麽風聲?也好,就陪這桀驁不馴的小妮子走一遭,順便探探口風。
秦昭帶著秋月憐來到碧蓮側妃住過的碧蓮小築,秋月憐來到正房屋內,見屋內塵土覆蓋了桌椅,撇嘴說道:“真是人走茶涼,可歎世間人最無情。”
秦昭厚著臉皮,清了清桑,問道:“憐兒何時回京的,你不是和阿蕭,不,是太子殿下在一起嗎?難道殿下和皇上都回來了?”
秋月憐回頭,高深莫測地看了秦昭老半天,說道:“本小姐嫌大軍走得太慢,先行一步,皇上明日午時能到,怎麽,王爺此時不應在辦公嗎?皇上的通傳應該到了吧。”
“這樣,那本王真應去準備了,不如憐兒……”秦柯的話沒完,就聽見一陣悠揚簫聲悠悠傳來,他臉色變成了紫色,狠狠瞪著秋月憐,秋月憐頑皮一笑:“王爺真是好命,清早就有人為你吹簫。本小姐倒要看看是何許人也。”
秋月憐說完,走出房門,輕飄飄上了牆,旁若無人離開了王府。秦昭急匆匆回到密室,卻隻見,如花滿身鮮血,躺在地下,而床上熟睡的榮華公主已經不見了蹤影,秦昭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萬分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