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套話

蘇小舞可以體會到談軒止的心情,以為已經身故的妹妹,結果卻還活在世上。雖然是被仇人控製在手中,可是也要比沉眠在水底要好得太多了。

希望趙清軼能順利的套出談芷萱的下落,不過看於漠名這個架勢,恐怕就算趙清軼不問,於漠名自己也會抖露出來。

果然,趙清軼並沒有發問,於漠名首先按捺不住地開口問道:“趙公子不好奇談芷萱的下落嗎?”

趙清軼輕笑道:“我又不是她的兄長,這麽關心做什麽?”

他的話音剛落,蘇小舞就覺得她身旁的談軒止有動作。驚得她連忙伸手按住他的肩,搖頭示意他不要著急。趙清軼說這句話雖然氣人,不過卻是在用激將法。如果追著追著問,恐怕於漠名就會認為談芷萱是個重要的籌碼,反而不會輕易說出來。

談芷萱確實是重要的籌碼,可是那是對談軒止來說的,對趙清軼來說不是。

於漠名果然一口氣被癟在嗓子眼裏,鬱悶至極,被趙清軼不鹹不淡地一句話堵得啞口無言,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聲音說道:“趙公子不是好奇於某的後招嗎?怎麽這時候又不作聲了呢?”趙清軼甚是惋惜地一歎,緩緩道:“在下是對於幫主寄予了很大的期望,結果沒想到於幫主所謂的後招就是在一個女人身上做文章。真是……唉……”他再用一聲長歎做結尾,表達了無限唏噓之情。

蘇小舞在外麵聽得簡直要笑噴了,這男人刺激人的功力一流啊!不愧是高級的級別,連她都經常忍受不了看到談軒止臉上又做出關注的神色,蘇小舞知道後者也是聰明人。理解了趙清軼的意思,便收回了按住他肩膀地手。

其實於漠名也是老江湖一個,要照平時。絕對不會被趙清軼這麽幾句話就撩撥了情緒。可是他確實是已經到了走投無路的情況,要不然也不會想到來找趙清軼。

談軒止其實在得知他的下落之時。有無數次機會可以將他殺死。不過他每次都是要剝奪走他僅剩地東西,權勢、財富、部下、親人……好像要把自己隱忍十年的痛苦和仇恨全部返還給他一樣。於漠名可忍受不了十年,他更不想死,所以要找機會翻身。

所以他用吐沫潤了潤唇,很是猥瑣地說道:“這個女人隻要管用就行。趙公子不關心她地死活。自然有人關

趙清軼輕笑道:“要用談小姐的一命,換於幫主的命嗎?我相信談軒止應該會答應,為什麽還來找我談?”

蘇小舞注意到談軒止握著劍的手微微有些顫抖,顯然是在父仇和妹妹的選擇上有些掙紮。不過她相信最後他肯定會選擇他地妹妹。因為再如何,生者才是最重要的。隻不過,恐怕於漠名所要求的並不隻是如此。

果然,於漠名那有些尖細的嗓音陰森森地傳來道:“自然不會這麽簡單。我會利用談芷萱讓談軒止身敗名裂,到時候收複長江幫的時候還需要趙公子多多幫忙。”

趙清軼不緊不慢地又倒了一杯茶,徐徐問道:“請問於幫主是如何計劃的?”

在外麵偷聽的蘇小舞也不由得豎起了耳朵。在敵人出招之前就知道對手的布置,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啊!

於漠名先是陰狠地冷笑兩聲。緩緩道:“當年談軒止兄妹地船,是在下弄沉的。所以救了談芷萱自然也不成問題。隻不過談軒止那小子扔下妹妹逃走,倒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哼哼。不過隻是一個十幾歲地孩子,也就不出奇了蘇小舞這時都不敢去轉過頭去看談軒止臉上的表情。隻能在心底暗罵於漠名。

“嗬嗬。談芷萱被我救起來之後,也許是嗆水過多。或者是受驚過度,居然之前地所有事都忘記了。哼哼,不過要我說,肯定是被親兄長在生死關頭拋棄所受地刺激過大,索性全忘了。”於漠名幸災樂禍地說道“哦?那後來呢?”趙清軼絕對稱得上是好的聽眾,配合地問道。

“後來我就告訴她,她是我地女兒,叫於晴雪。”於漠名嘲諷地笑笑,“我隻不過隨便編了個故事,她就死心塌地地相信了自己的新身份,成為了我的女兒。哈哈!”

蘇小舞連大氣都不敢出,更加不敢去看談軒止的臉色,隻能祈求於漠名爆料得快一些,這樣死的也就快點。

“收養敵人的女兒,難道沒有人認出來嗎?”趙清軼好像突然有了興趣,發問道。

“於某孑然一身,就說晴雪是我的私生女。至於容貌,我說我不想在她臉上看到她娘的影子,一點點地讓她慢慢改變。所以我敢說談軒止再次見到她的時候,絕對認不出來那就是他親妹妹,哈哈!”於漠名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像是完成了一件很得意的事一樣,一點都不覺得他自己做的事非常的齷齪。

“哦?那於幫主還真是厲害,能收養一個對手的女兒,佩服佩服。”趙清軼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嗬嗬,更厲害的還在後麵。”於漠名忽然覺得有些口渴,搶過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茶,咕嘟咕嘟大口地喝了幾杯,陰笑道:“談軒止不僅收並了長江幫,還把我的家人抓了起來。而於某孑然一身,唯一的親人,就是晴雪。也就是談芷萱。”

“哦?”

“嗬嗬,於某別的不敢說,晴雪那性子被我調教得絕對令人頭疼。談軒止不放心晴雪,一直看在身邊。哼哼,他一定很奇怪為什麽追殺於某這麽長時間,總是失敗。因為都是晴雪在往外給我遞情報。”於漠名越說越高興,聲調也免不得提升了幾個高度。

“在下聽明白了,於幫主是想用談小姐的內應,來從內部擊垮談軒止嗎?”趙清軼很認真地分析道。

“哼!這方法未免也太慢了。就在前不久,我收到了晴雪最後一個消息。”於漠名忽然間神秘兮兮地說道。

“是什麽?”饒是趙清軼耐心極大,也被這男人繞得有些厭煩,但是卻不得不配合地問道。

“哈哈!那小賤人說她愛上談軒止了!”於漠名拍桌狂笑。

驚!一直聽牆腳的蘇小舞隨著於漠名的話倏然間睜大雙眼,他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