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蒙麵女子已經沒了蹤跡,這群侍衛再想追捕無疑是大海撈魚,難上加上,那他們自然要回寶刹城複命。看這群侍衛的態度,想必接下來如果請這群侍衛帶路一同回寶刹城,必然不會是什麽難事,那名自己等人迷路的問題自然迎刃而解,
而徐安與張木子正是同時想到了這一點,不過為了保險起見,徐安決定還是再問一下。
徐安見張木子一直不開口,隻得自己開口問道:“既然你們抓不到那蒙麵女子,那名接下你們準備怎麽辦呢?”
“既然讓那妖女逃脫,那我等隻能回去向城主大人稟告。”這侍衛聽到徐安問話,絲毫沒有猶豫,直接脫口而出,而說罷,他就發現,徐安臉上,立馬有一道喜色掠過,他隻是稍事一想,便猜出眼前這年輕人的打算,然後又小聲反問道:“幾位這是……也準備去寶刹城嗎?”
徐安一愣,隨即點點頭。
這侍衛立即又道:“那太好了,幾位既然也是要回寶刹城,那不如與我們通行,相比幾位雖然身負神通,但這一路距寶刹城還有好長一段路,我們還可以擠出幾匹馬匹來,供幾位乘騎。”
果然是個好消息啊,正好自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讓這些侍衛與自己一同回寶刹城,現在看來,不但不用再徒步走去,還可以借乘這些侍衛的馬匹。
聽到這,張木子臉上依舊笑開了花,徐安拍了拍他,小聲道:“你去給薔薇他們說說這好消息。”
張木子點點頭,扭頭朝薔薇他們跑了過去。見張木子離開,徐安就主動伸手,想拉這位侍衛起來,隻可惜,這侍衛似乎摔傷了腳脖,扶著徐安剛站起來,便“哎呦”一聲又摔坐在地上。
徐安這下不由發愁起來,畢竟這領頭的侍衛,雖然身上沒有什麽氣息元力,但好歹體格健碩,一看就是常年習武,有著結實身板的人物,可連他都摔傷了,那他身後那些明顯不如他的那些侍衛,豈不是摔的更狠。關鍵在於,這一切,似乎與自己等人都逃不了關係。
“謝謝你們,不過你這是怎麽了?”薔薇走了過來,看來是聽到了張木子所說,專門過來表達一下謝意,可看到這侍衛現狀,知道是拜自己之前使用安土地神咒所賜,有些不好意思。
“來,讓我試試吧。”薔薇示意讓徐安讓開,然後蹲在徐安之前所在的位置,麵對這名領頭的受傷侍衛,雙手懸起,然後閉起眼睛,默默念起符咒來。
“
是驚天地神咒,薔薇想法很簡單,這驚天地神咒實乃是一門高深的道家符咒之術,其效果堪比一些神丹妙藥,以薔薇現在的水平,白骨生肉、斷臂重續是肯定不可能,但如果隻是一些跌打扭傷的皮外小傷,應該還是手到擒來的。
果不其然,在薔薇雙手之上,漸漸浮起一層淡淡黃光,然後輕輕散去,如粉末一般撒在了這侍衛受傷的腳脖之上。
“啊!”
這侍衛知道薔薇並無惡意,所以也未躲閃,隻是突然從腳脖傳來的一陣揪心的疼痛,讓他失聲尖叫了一下。
薔薇嚇了一跳,還以為自己的驚天地神咒出了問題,沒治好人家的傷勢反而又加重了其的傷口。她直接收回神咒,一下躲在了徐安身後,隻是探了一個小腦袋,朝地上那侍衛望去。
隻是,這疼痛隻是如閃電過身一樣,眨眼便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暖心的暖流。不知不覺,這侍衛站了起來,這時他才發現,自己的身上已經再無傷勢,他接連蹦了兩下,還跺了跺腳,確認自己身上,再無一點傷勢。
看到這樣,徐安驚歎的扭過頭來,對薔薇說道:“以前隻知道你這驚天地神咒似乎就是個空架子,沒什麽實質的用處。想不到,這驚天地神咒,竟然比醫生還厲害!”
薔薇見那侍衛沒事,知道自己虛驚一場,便朝徐安吐了吐舌頭,嘟囔道:“你才是空架子呢,隻是我實力不濟,築基不深厚,這驚天地神咒在我手中才沒什麽大用,若是我有你當初在莫子峰上那表現出來的實力。你看我再用用這神咒,效果還一樣不一樣。”
說罷,薔薇歪頭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對了,你說的醫生是什麽?”
不知道醫生是什麽?徐安一下沒明白過來,難道在這個世界沒醫生,難道人生病了,就是找些修道之人幫忙治病嗎?
“閣下是南緣聖洲人士?”這時,那侍衛倒是開口說道,看似是問話,但語氣異常肯定,仿佛就算徐安回答不是,他也不會相信。
徐安沒說話,心想道,我是哪的人我都不知道怎麽跟你說,還什麽南緣聖洲啊......
見徐安不說話,這侍衛倒是頗有眼色,不再繼續問下去,而是轉而朝薔薇拱手行了個禮,畢恭畢敬的道了聲謝謝。
薔薇心中有愧,這侍衛的傷本來就是她造成,她哪好意思,可又見這侍衛吞吞吐吐,似乎有話要說,便好奇道:“你想說什麽,隻管說啊。”
這話像是個定心丸,讓這位侍衛穩住了心神,然後伸手朝他身後指去。他身後,正是那些此時仍坐在地上,因為各自受的傷還在小聲哀嚎的其他侍衛們。
“還請這位姑娘略施神通,也幫我這些手下,治療一下他們的傷勢吧。”
薔薇頓時明白過來,點點頭道:“沒問題,當然沒問題。”
“不行!”
李奉先本來一直未說話,但聽到薔薇要幫他們治傷,倒是不願意起來,“你如今築基才達到什麽境界,就算你仰仗著這道家神咒的奇妙神通,治好一兩個人的傷勢,可現在這一將近百名侍衛,近半數都傷的傷,慘的殘,你的身子如何受得了。”
這侍衛一聽李奉先開口,嚇得再不敢說一句,急忙朝李奉先雙手合十,彎腰行了個大禮,然後顫顫巍巍道:“不敢煩勞這位大人,沒事沒事,我等可以等回寶刹城之後再找人療傷。”
“奉先!”薔薇知道以自己現在的實力,隻怕根本救不了幾個人,但是李奉先說的這麽直白,還是讓薔薇有些不舒服。
李奉先卻絲毫不在意,朝侍衛們一揮手,也不理睬一旁的徐安,說道:“今晚反正天色已晚,大家就在這歇一晚上,明早上再趕路回去吧。”
說完,他直接回到澹台雪卿那邊,隨便找了個地方,躺了下去。
李奉先說話確實管用,這些侍衛什麽話也不敢多說,直接各自原地休息起來。那些沒受傷的,躡手躡腳,在受傷的那些同伴直接穿梭,盡一些力所能及的幫助,可即便如此,因傷勢過於嚴重,輕聲的哀嚎還是不能製止。
薔薇有些同情這些侍衛,但徐安想了想,李奉先的話確實有道理,於是,他也朝薔薇搖了搖頭,拉著薔薇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等薔薇做好,徐安來到澹台雪卿身邊,坐了下去,澹台雪卿剛才跟木子他們交談甚歡,可是當此時徐安坐在身旁,便又變得異常沉默起來。
這時,那名領頭的侍衛朝幾個人走了過來,手上還拿著一個水壺,跟幾份幹糧。
將水壺跟幹糧遞給徐安,他偷偷瞄了一眼李奉先,見李奉先毫無表示,這才心寬的說道:“我們這邊還剩下些水跟幹糧,幾位雖說是修行的高人,但相比這些果腹之物還是有些必要的,我就拿來了些,希望幾位不要嫌棄。”
徐安哪裏會嫌棄,半推半就,就接了過來,並一一給張木子他們分了下去。除了李奉先不肯要,其他人此時都拿著個饅頭,吃了起來。比起徐安張木子,薔薇與澹台雪卿可就文雅多了,小口咬這手中的饅頭,兩位姑娘倒是一樣看起來心事重重。
見狀,這侍衛便轉身準備回去。
“對了,你叫什嗎?”徐安啃著饅頭,見這侍衛這就要回去,這才發現自己一直還未問這侍衛的名字。
“哦,我叫甘地-羅茲-羅。”
“好長的名字啊……”
這位侍衛嗬嗬一笑,解釋道:“難道那位大人沒跟您解釋過嗎?我們西度佛州子民不同於南緣、東朝兩洲的人民。我們的名字,是由自己的名,父親的名,以及自己的姓氏組成。比如甘地是我的名,羅是我的姓,而羅茲,則是我父親的名,如果按照你們南緣或者是東朝人的習慣,叫我羅甘地就好了。”
“哦。”徐安恍然大悟。“那多謝你了,羅甘地。”
這位叫羅甘地的侍衛隻是微微一笑,見沒其他什麽事,就走了回去,照顧他那些受傷的侍衛去了。
雖說這些侍衛如此熱情友好,很可能是看出李奉先所修正是釋教心法,誤以為李奉先是釋教的哪位大人,但見人家連自己的水與幹糧都送了過來,這到也讓徐安等人心中多少有些愧疚。
薔薇小聲道:“不然我幫他們去救治一下吧,能救幾個是幾個,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不是。”
徐安想了想,問道:“行,不過你看看,我有什麽能幫得上忙的地方嗎?”
薔薇噗嗤一笑,笑道:“算啦,你就歇著吧,我可不想你幫倒忙。”
李奉先突然坐了起來,嚇了幾人一條,薔薇還以為李奉先又要反對,剛想開口,就聽見李奉先說道:“算了,知道攔不住你,但我有辦法,也許不用你勞累過度,都可以幫他們治好全部的傷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