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久違的心跳
“走吧……”
花上歌的興趣轉了移,對於楚千顏懷孕的那點鬱悶,似也在此時,被驅散了個幹淨。
真是的,他們早就大婚了,有孩子,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何至於,像她大婚那日那般,又在這裏買醉狂歡呢?
“走……”
鳳霽月其實,也不是很難過,隻不過心底有些失落,這才放縱著自己,又給貪了一次杯而已。
若不貪杯,說不定顏顏,還不會放心他呢!
記得她說過,有什麽,發泄出來才是好!
他也喝得差不多了,和花上歌告別後也給回了自己的廂房,可是,他沒有料到的是,花上歌竟是偷偷地,將楚無邪給叫了出來。
“太子爹爹,啥事啊?”
楚無邪這幾日,都是和鳳霽月一起睡的,鳳不棄不想他打攪二人世界不說,鳳霽月也似想,從他身上得到某種慰藉。
也因此,他看到花上歌膽敢在鳳霽月的眼皮底下搗鬼,是給莫名其妙地,瞪大了眼睛。
“小邪,你都沒跟太子爹爹睡過呢,今夜你和太子爹爹一起睡好不好?”
花上歌自然,不會當麵搞花樣,隻是擠了擠眼,把楚無邪這個牛皮糖給帶走了。
他在這裏,又怎麽利於花上淺行動呢?
噢噢……原來是這樣啊!
楚無邪摸著小腦袋,再看到後麵遠遠的也向庭院走來的花上淺時,咕嚕的黑眸給滴溜溜地直轉。
是啊,在一個煉丹高手前想要使毒,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況且,感情之事,是強求不了的,他可不想真正的,給二舅牽什麽他不願的姻緣。
“淺兒……”
隻是,他們不想,還是有其他的人想,心願未成的花二爺,竟是一直跟在女兒的後麵。
花上柔的話,他躲在背後聽到了,知道女兒的心思,如今竟然在鳳霽月的身上之際,他是給打起了另外的主意。
這鳳霽月,據他所知,是一個和鳳不棄差不多身手的煉丹師,這幾日在花宗,也是徹夜不眠地為花宗效力。
且他的玄階,也到了三品仙級了,在玄溟大陸的這幫人裏,絕對算得上是個佼佼者。
他不傻,若是他的女兒,能和其中的哪一個扯上關係,他在花宗出頭,絕對隻是時日而已。
本來,他還給打過新宗主的主意的,可如今既然知道她有心上人,還不如……將計就計。
“你又來幹什麽?”
花上淺的酒,喝得並不是很多,一見花二爺,她眉梢一皺,心底閃過幾絲不悅。
這用人之計,勝在忠臣,花上歌如今最為需要的,莫過於臣服和忠心了。
可他這樣,卻是上竄下跳,未免也太過沉不住氣,讓人背地裏看笑話了。
這樣一來,她的態度很是不好,對於這樣的一個人是她爹爹,感到相當的無力。
“淺兒,爹隻是一時想不開,以後爹會好好表現的,你找個機會,給宗主求求情吧……”
隻是,這次,懷有目的的花二爺,給放緩了語氣,言辭間,竟似有接受事實,等待下次機會之意。
“……”
麵對這種請求,花上淺未置可否,略顯冰冷地揮了一下手,徑自回了自己的房間。
任人唯賢,這是用人的標準,他不能過花上歌的關,再多的關係,也是通不過的。
她知道,花上歌之所以沒處理他們,隻不過是還看在她的麵子上,而大伯和爹爹他們,甘心還好,若是不甘心,說不定還會,弄出什麽麽蛾子來。
這也是她今夜,心事重重的原因。
“水……”
隻是,等她進了房,她卻感覺全身幹燥不已,喉嚨處更是有如火燒,連喝了幾碗水後,心底酥麻的感覺,卻還在加劇。
天哪……這是怎麽一回事?
是酒裏摻了藥,還是有人在她身旁下了藥?
花上淺迷糊間,竟是分不清到底是何故,而遠去的花二爺,則在背地裏露出了邪佞的淺笑。
他這種毒,乃是媚藥中的始祖爺,是煉丹技術最為高明的鳳家給流傳出來的,還花了他一定的重金購買。
這種藥,名為鴛鴦合歡散,無色無味且藥效特強,凡中之人,不通過男人,絕不能解。
而且,它還帶有幻藥的作用,會讓人自發去找心儀之人,行動能力,是一點也不受影響,而若對方也聞到,則是會雙雙中毒。
這樣的話,他就隻需在暗處跟著,在等毒解之後,坐享其成而已。
“無敵哥哥……”
而果不其然,意識開始迷亂的花上淺,是給眼前幻化出了宗政無敵的模樣,跌跌撞撞地走出門之際,腦海裏,又給閃過鳳霽月的影子。
對了,無敵哥哥,隻是她年少時的一個夢罷了,鳳霽月,才是她最新的目標不是?
她給快走出院落的時候,腦海裏又給打了一個彎,踉蹌的腳步,直衝鳳霽月的房間而去……
啊?
楚千顏他們,是早被走廊上的腳步聲給驚醒了,出來一看,頓時驚訝不已。
難道說,楚無邪被花上歌帶走的時候,給花上淺給下了藥?
同一處廂房,自是什麽動靜也離不開他們的耳朵,而此時,看著明顯中了媚毒的花上淺,饒是楚千顏,也給失去冷靜了。
這……簡直就是霸王硬上弓啊!
“顏顏,把她帶走……”
本是在房內的鳳霽月,也給聽到動靜了,直覺不好之下,他是屏了呼吸,搶在花上淺破門而入前,從窗戶一躍而出。
而他出來後,是一眼就看到了花上淺的狀況,趁著她的玄力還能夠支撐一段時間之前,他對著楚千顏,給略顯失落地叫嚷。
他打賭,若是楚千顏不送她走,他絕對會……棄她於不顧!
啊?真的撮合不成?
楚千顏因他這一嗓子,是給看到了鳳霽月眸底的傷痛,而心頭一陣瑟縮後,她給轉向了鳳不棄,“有法子解嗎?”
姑且不管她是如何中的毒,這樣毀掉一個女人的清白,她還是做不出來的!
若她真喜歡他,她也希望,那是發生在鳳霽月也喜歡她的基礎上。
而如今看來,卻是不可能的。
“有點懸……”
聽聞她的話,鳳不棄搖了搖頭,前往把了一下花上淺的脈搏後,給屏心靜氣的,退了回來。
這樣的媚毒,若不給她男人,除非……給浸入萬年寒潭。
而這樣的寒潭,也不知道,玄幻大陸到底哪裏有?
啊?
花上歌和楚無邪等人,也都被此時的動靜給吸引出來了,而看著臉色潮紅,迷亂間又似極力忍耐的花上淺,是給心底咯噔了一下。
天地良心,他們可沒有下毒啊!
他們隻不過,為花上淺的行動,給提供了一點空間而已!
而他們提供空間,也隻不過是想,看倆人到底有沒有戲啊!
“花太子,把下毒的人找出來,不管是誰,宗法處置。”
楚千顏見得倆人,是給顧不得追究他們的方便之功了,從他們的神情看出不是他們下之後,很快的,給擰了一下眉梢。
背後的推手,隻怕是想設計他們的,而想得到的,無非是花宗的好處。
這樣一來,排查的範圍就給少了,而剛剛來過的花二爺等,是最大的嫌疑人。
對自己的女兒都下毒,這樣的人是給喪心病狂了,而若再讓他們留在花宗,絕對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對了,順便將前任宗主等人,也給牽製了吧?
楚千顏想到這裏,是對著鳳不棄使了一個眼色,然後,給聞言離去的花太子,手上給塞了幾顆丹藥。
這樣的丹藥,是足夠控製他們的,而若他們圖謀不軌,那……就別怪他們不客氣。
“走……”
安排完了,楚千顏等人也不在這裏逗留了,一行人進了冥魂戒,前往無命城接玄溟大陸的人之際,也將花上淺,給帶去南疆帝國。
據他們所知,在南疆帝國曾經住過的水牢,就是奇寒無比,說不定,那裏能給解她的毒也不一定。
而鯤鵬學院,也是有一個冰湖的,隻不過水……比起那片水牢來,還是稍微差了點。
而這樣一來,就必須取得和宗政無敵的聯係,他們是給聯絡了無情,由他來和南疆帝國作周旋。
“沒事,無敵殿下正趕回來呢……”
幸虧,宗政無敵這次是直接回南疆帝國了,而無情,也給他們帶來了還算欣喜的消息。
“霽月哥哥,你真不想啊?”
隻是,花上淺就有些慘了,藥效正濃,是給發出了一陣陣難熬的哼聲。
楚千顏聽著,是給終於調侃了一聲鳳霽月,隻是說完後,又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牛不喝水強按頭,她問這句話,等於是在鳳霽月的傷口撒鹽了。
“……”
幸虧,鳳霽月沒有怪她,看了一眼後,竟是給去了修煉地獄。
啊?
你酒還沒醒呢!
楚千顏吐舌,而慕容輕塵和其他人,也都一起進去了,怕抵擋不住花上淺身上的毒氣,一個個逃離了是非之地。
尼瑪的,想給她傳是嗎?
楚千顏由於懷孕了,是近期都不會再進修煉地獄,而看著其他的人迅速消失,她給鬱悶的,給嘟了嘟嘴巴。
“別氣了……”
而幸虧,還有鳳不棄陪著她一起落後,兩人禦戒飛行,屏心靜氣,不讓自己受到花上淺的幹擾。
鳳不棄已經給了緩解的藥了,能不能撐過,也隻能看她的造化。
而若把她隨便扔給一個男人,怕也是會……就此毀了她吧?
“宗主,他們把我的女兒帶往哪去啊?”
而此時,花宗之內,花二爺看著迅速消失的楚千顏等人,在暗處懊惱地閃了下眼睛。
楚千顏的話,他已經聽到了,而當務之急,是要洗清自己的嫌疑。
他是沒想到,這幫人有這麽心狠的,而麵對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竟沒有一個人心動。
這樣的結局,與他預料的相差太過了,早知道,他就應該親自擰著她,給製服了那個鳳霽月。
“花二爺,你……真的關心她嗎?”
花上歌聽到此言,酒似醒了一大半,一雙邪肆的眸,幽幽地掃了花二爺一眼,眸底閃過冷厲的暗光。
他是宗主,想用誰就用誰,而在背後搗鬼算計之人,是無論如何……也給爬不上來的。
今日的一出戲,他敢打賭是花二爺所為,而他這樣的行徑,是給觸犯了他的底線。
“抓起來……”
如此一想,他不給花二爺反應的時間,右手一揮,從廂房的暗處,給湧出了那日他所帶領的十二個神級。
如今,在花宗,隻有他先前帶來的人最值得信任了,而鏟除花二爺,出動他們也足夠。
他的玄階,隻不過是一品神級而已。
而一個宗族,宗主和玄溟大陸一樣,也是等同於家主的,隻是在這裏,內門的高手,也歸宗主所調遣。
這些高手,就是所謂的長老團,他們的武功高,可在明麵上,卻是聽任宗主的指揮。
也就是說,他們就是一個宗族最後的守護力量,擁有守護宗主和廢棄宗主的大權。
而花二爺等人,充其量還隻能當執事,對於長老,委實有些資格不符了。
隻不過,他們擁有花宗最為嫡係的血脈,這才在花宗,給占據了宗主和執事之位。
而這次,花二爺是想,借著女兒的上位,給擠到長老團的位置來。
而這,又怎麽可能呢?
“幹嘛抓我?”
花二爺也知道,他對抗不了花上歌身邊的十二大神級,在被他們製住之後,有些惱羞成怒起來。
真是的,抓了少主的爹爹,他就不怕失了民心嗎?
“幹嘛抓你?等你的女兒回來,你就知道了……”
隻不過,花上歌沒有理他,悠閑悠閑地,帶著歸順他的半獸人族,繼續去花宗耀武揚威了……
這次,他要他們,知道什麽叫可為,什麽叫不可為!
“淺兒妹妹……”
而,經過大半夜的奔波,楚千顏他們終於是趕到了南疆帝國,先行一步的宗政無敵,也氣喘籲籲地,給差不多同一時間到達。
一到那裏,宗政無敵看著迷亂不已的花上淺,心底的某處是給蜇了一下,而後,二話不說地,帶著楚千顏等人來到了水牢……
“無敵殿下,她毒解了,麻煩送到花宗去……”
一路上,都是鳳不棄提著她來的,此時的鳳不棄臉色不是太好,對著宗政無敵,給冷冰冰地丟下一句。
人他給了,而到底結果如何,就不是他所能管住的範圍了。
他才沒有這個義務,在這裏守著花上淺的清白呢!
“是啊,花少主,就給拜托你了……”
楚千顏也是同樣的,並沒有給宗政無敵麵子,於茫茫的夜色中,和鳳不棄一起,給回了南疆帝國的不歸樓。
她有孕了,並不適宜長途奔波,而他們明日,還將啟程去無命城,是沒有時間在這裏,給她充當護花使者。
他們已經連續奮戰了,而就算她不睡,也得為了肚子裏的寶寶不是嗎?
可花上淺這一出,是害得他們連夜奔波,將人送至他手上,已經算是功德一件了。
若不然,隨便找個男人,也就了了差嗎?
隻不過是,他們可憐她,還被親人算計之苦!
小小的年紀,就被趕出了花宗,而如今,又給身中媚毒,隻為了給她的爹爹,當做上位的跳板。
女人的地位,何時才能不這麽悲哀啊!
楚千顏不知是不是懷孕,心情竟給傷感了許多,回到客棧和鳳不棄相偎了一陣後,有些疲累地睡去。
“淺兒妹妹……”
而,她們睡了,宗政無敵卻是陷入了酷刑,關心則亂的他,由於緊摟著花上淺怕她淹進水裏,是給沾染上了合歡散的毒氣,而溫玉軟懷和毒藥的作用之下,他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給奔騰了起來。
“無敵哥哥……”
而花上淺,盡管隻是幾個時辰,還服了鳳不棄壓製的緩藥,此時也似已經淩亂不堪,隻有殘餘的理智,讓她認清了眼前的人影。
合歡散的功效,究竟是太烈的,而花上淺,在這樣男女相擁的境界中,是給起了難耐的反應。
天哪……誰來救救她?
宗政無敵,本就是個長得無雙的美男子,而幼年和少年時期的花上淺,又一直是心儀於他的,且不管是不是他,此時隻要是個男人,就能滿足於她的效應下,她是給控製不住地,身體直往他的身上蹭。
“淺兒妹妹……忍著點……”
而宗政無敵,也是感覺到渾身發燙了,可水牢中殘餘的寒氣,沒有花上淺中毒那麽深的毒氣,是給了他思考的空間。
她隻是中毒了!
而這樣占有了她,絕對會換來,她一輩子的哀怨!
這麽想著,他是把她隔離得遠了一點,而盡量將她的身體,給浸入了水牢之中。
這水牢中的水,本就是在千米之下,而據說,是從鳳家的一處寒潭流下來的,乃是那條寒流的下湖,而這樣十月的天氣,泡在裏麵的話,是足夠冰凍了。
“是你……”
而果然,花上淺在強製性地泡了一陣後,躁動的神情似是緩解了許多,眯著一雙迷亂的眼,有些難受地,望向了眼前的人兒。
原來,她沒有看錯,真的是宗政無敵!
也就是說,鳳霽月……將她給送來了!
花上淺的理智,在花宗和這裏,都還是比較清醒的,不清醒的,隻是路上那一段,趕來南疆帝國的時間。
也因此,如今毒性稍弱,她就能分辯出眼前的事實,而心底的煎熬,卻似一陣比一陣濃。
嗬嗬!
幸虧他們是煉丹師!
若非如此,她敢保證,還沒有到這裏,她就會活活的,血脈崩裂而亡。
而如今,就算是緩解了一些,她仍需用極大的意誌來壓製,身體內如螞蟻般翻湧的酥麻,和渴望男人親吻的情緒,是異常的激烈無比。
“淺兒妹妹,再堅持一下……”
而宗政無敵,也了解她的這種痛楚,喘著粗氣,死死地扼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和他的身軀,有靠近半分的可能。
他知道,她如今已是五品仙級了,而他的玄階,還不過四品仙級多一點而已,若她真發起狂來,他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而宮內的高手,能和她對抗的,都是隱衛級的男士,而自然,這樣的美景,他是不允許其他人來給看到的。
“嗚……”
隻是,他終究低估了鴛鴦合歡散的藥性,也低估了花上淺此時失落的心情,她在沒有什麽希望抵製之下,竟是發出一陣陣的,難耐的低呼。
而與此同時,她的玄階也給發揮出來,是給不顧一切的,衝破寒流的阻撓,想要讓宗政無敵,來給她身體上的滿足。
“淺兒妹妹,你醒醒……”
宗政無敵是男人,是一個對她有好感的男人,在不敵她的靠近之下,隻有用超強的毅力,來抵擋她的靠近。
他沒有辦法,運用意念掏出了一把匕首,而後,在花上淺往他靠近的時候,就給生生地,往自己的胳膊上給紮上一刀。
他動情了!
而隻有這樣的方式,才能忍住他把她撲倒的欲望!
“嗚……”
花上淺,是時而瘋狂時而又清醒的,在他一次又一次的推離中,在時間慢慢過去的浸泡中,身體內的難受,終於是不那麽激烈了。
她看著宗政無敵身上的傷口,是給微微地紅了一雙眼眸,迷亂而晶亮的眸底,給閃過一股異樣的情緒。
原來,他真的不是為了花宗,才給維護她的!
這樣的情況,若是他想,便不會如此自殘地來推開自己!
有什麽比順水推舟,更能容易達到目標的呢?
這樣一來,她就算不願意,也是他實際上的妻了!
不!不是這樣的!
他知道,就算要了她,依她的性格,也是不會讓他如願的!
她會繼續遠走,就當花宗的這場夢,依舊隻是一場夢!
而他,又到底知不知道呢?
花上淺是給陷入了一個泥淖,而宗政無敵,在麵對她終於不再那麽躁動的嗚咽後,是給釋然地,牽出了一抹笑。
“傻丫頭,我就知道,你一直都是好樣的!你能做到的!”
他撫了撫她汗濕的鬢角,眸底的寵溺,竟有如天上的繁星。
啊?
花上淺,直覺在他這一眼中,久違的心跳,竟又似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