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 一把殺戮的劍!

“女人,醒醒……”

魔族退去了,這一場人魔之戰暫時畫上了尾聲,花上歌坐在楚千顏的營帳裏,俊肆的邪眸逸滿了擔憂。

她的隊友全都重傷了,鳳弄影和白辰絕也不例外,他的身上隻剩下兩顆血龍丹,他給她喂了一顆,另一顆,在鳳弄影的強烈要求下,給喂了鳳青影。

如今,她們小隊加鳳弄影十一人,楚霸天給他們弄了二處營帳,她和鳳青影一間,其他八隻一間,重傷的鳳弄影也守在這裏,至於白辰絕,被鳳弄影的小隊帶回去了,他的皇弟白辰雷和他是一隊的,如今正在照顧他。

花上歌靜靜地看著楚千顏,腦中卻閃過五年之前,在獸穀遇到她的一幕。

“太子,你看……”

當時,他在獸穀裏,帶著父皇派給他的七階夢級高手還有一幹隱衛,是已經整整蹲守了三月。

那時,他聽到消息,說是獸族之王,有可能還是獸皇的後裔要轉世了,可它到底轉世成什麽種族,卻是無人能知。

他找啊找,放棄了很多唾手可得的獸寵,為的就是不想引來獸族的群攻,終於,在一處崖壁下,發現了一條小青蟲。

那小青蟲,肥肥的,短短的,似是剛剛由什麽蛻變而成,他大腦頓時一下懵,直覺告訴他,這條小青蟲不簡單。

可,當他正要下手的時候,一個人影從天而降,正好落到了……他的懷裏。

是一個女人!

一個雖然狼狽,卻又絕美的女人!

他呆了一下,可就那麽一下,她睜開了眼,目光冰冷而又銳利,明明血流不止,明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可她射向他的眼神,疏遠戒備得,想讓人心疼。

後來,她暈了,那條小青蟲,飛到她身上就給吸食她的血,他大驚,再一細看,才發現那血,是烏黑色的。

她中毒了!中的毒還不輕!

冰冷的她,想讓人心疼的她,似若在那一眼中定了格,鬼神使差的,他沒有再奪小青蟲,他抱著她睡了一夜,十九歲的太子爺,有了人生的初體驗。

那是第一夜,他不用為太子之位而假裝!

那是頭一回,他和一個女人挨得如此之近!

他想著想著,睡得很熟,可,等他醒來的時候,她卻已失去了蹤跡。

自此,那個謎一般的,有著拒人於千裏,又俯視眾生如螻蟻一般明眸的女子,就留在了他的腦海。

他一路回國,一路尋找,碰到和她長得相似的,他便命人送進了府,以後,一年一年,一日一日,不知不覺間,他的太子府,竟有了美人三千!

他是愛上她了嗎?

他自認,沒有!

那不過是一個,讓他好奇,想要會會,想要看看,莫名的就想親近的女子!

可那一次,在不悔樓,看到她和鳳不棄躺在同一張床上,他起了嫉妒,前天,在不歸樓,在鳳不棄對他說出,她一直和他睡時,他抑鬱得,想要殺人!

當鳳不棄在她的房內久久不出,他在房外聽得那明顯的動靜時,他知道,他輸了!

維係他們的,已經不僅僅是他們的兒子小邪,還有兩顆已經互屬的心!

“女人,你快點醒來,本太子,還沒看到你大婚呢……”

花上歌喃喃著,情不自禁地握住了楚千顏的手,鳳弄影那頭早就自顧不暇了,就算他有那能力,他也不會顧忌。

誰?

誰在叫她?

是魔族又來進犯了嗎?

楚千顏不過是被反傷了,反傷得很嚴重,但她牽掛著鳳青影,腦內有很多很多的疑惑,在血龍丹的作用下,她強撐著給睜開了眼睛。

一開眼,就將花上歌給怔住,她一如五年前,冰冷,銳利,戒備冷寒拒人於千裏!

“是你?”

楚千顏看清眼前的人,微微地掙了下被他握著的手,花上歌心上一疼,卻是沒有鬆開,“要不要喝點水?”

“青影……”

楚千顏搖著頭,轉眸看向一旁的鳳青影,視線落在失魂落魄,渾身無力卻直盯著鳳青影,大手就沒將她的手給鬆開一下的鳳弄影身上時,無聲地歎了一口氣。

“扶我起來!”

見掙不開花上歌,楚千顏要求過去看看,而當花上歌扶她起來的時候,她一個站立不穩,換來他的輕摟入懷,“小心!”

小心?

誰小心?她們沒死?

花上歌的這句話,傳到了營帳之外,悄然而來的慕容音塵和花上惜,對望一眼,又都回了她們的營帳。

“喂,公主,她們沒死!”

回去後,兩人打開了通訊器,向那頭的紫眸公主,報告了這一令人沮喪的消息。

誒,想要她們死的人何其多,為何就不讓她們如願呢!

瞧瞧,連紫眸公主,聽得楚千顏受重傷,都是興奮不已,叫她們去看看到底有沒有死呢!

沒死?

那頭的舞若飄聽了,紫眸冷哼,須臾,又給打開了通訊器,“血魅,你怎麽做事的?她沒死!”

“公主息怒!小的……下次一定成功!”

血魅受了訓,陰狠的眸光,落到了被綁的鳳霽月身上,忽而,擰著他就給去了魔族的密地,一處血池!

一根被魔化的好苗子啊!這種仆人的事,該他來做才對!

這是哪裏?

鳳霽月早被他給劈暈了,此時悠悠醒來,發現自己處於一處血腥的血池!

不好!

“聽著,從今以後,我就是你的主人,你是我血魅的仆人,血魅是下一任魔尊,你的終生,都將為魔尊效力,永世不得背叛!”

他剛想逃脫,他的天靈蓋上,卻被覆上一雙手,一股強大的力量伴隨著強行契約,湧入了他的腦海。

不!

鳳霽月大喊,可這股力量在他體內自行運轉,竟是與天魔煞之力完美的契合,他受不了,想要殺人,揮劍直舞,找不到人又隻能自刺,最終,滿池的血,順著傷口,滲透了他渾身的每一處毛孔。

啊……

當一切風平浪靜,當體內這股力量平息,他再睜開眼,眸底一片猩紅,裏麵流轉的紅光,似若他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把殺戮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