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了之後就是這樣?呸!真他嗎無聊!

葉飛實在難以相信,要是這麽一直呆下去用不了三天,就能變成一個老年癡呆!老子現在算什麽?冤魂?幽靈?惡鬼?不是說人死了之後都會進入陰曹地府嗎?

胖子高喊一聲:“牛頭馬麵,閻王小鬼,你們在哪啊?幹毛啊!敬業點不行嗎?老子都在這等一天了!”

世界還是那個世界,並未有任何改變,唯一不同的,就是自己現在變成了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說是人,可現在自己的身體正在同沙江底好端端的躺著,說是鬼,可跟自己一同死去的徐林濤怎麽沒看見鬼影?那些死在自己手裏的七八級武者呢?沒事出來聊兩句也好啊!沒有漂亮的女鬼,男鬼怎麽也看不見啊?

連個說話的伴都沒有,這過的叫什麽日子?

自從迷迷糊糊的打出那一拳之後,葉飛就突然進入了眼前這中莫名其妙的狀態,說是自己死了,可是卻能仍然感覺到那具沉在江底的身體上似有似無的呼吸,可……現在,這怎麽不像個活人的樣子啊?

仿佛意識被強行剝離了身體,那種感覺……很奇妙。

那一瞬間,是奇妙,而不是恐懼,也不是害怕,那是一種用語言無法形容的感覺,就好像花瓣上的第一滴晨露滲透到泥土裏,就好像母親用乳汁哺育了繈褓中的嬰兒,又好像曠日許久的怨婦突然間得到了滿足……

是潤物無聲的滋潤、是心曠神怡的舒服、是久旱逢甘霖的清爽……那一瞬間,胖子差點幸福的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呻吟……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嚇得他差點當場尿出來。

分不清前後,加加布的長劍跟自己的左臂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打到了徐林濤的身上,但是,胖子還是覺得自己要快上一點。

理由隻有一個,就在他打爆那個黑衣服老頭腦袋的時候,光頭的長劍也同時穿透了徐林濤的胸口,陰冷幽藍的長劍去勢絲毫未減,瞬間直指斜飛在半空中的胖子**老二。

那一刻,似乎整個世界都失去了顏色,葉飛向來認為死無全屍絕對算不上最淒慘的死法,在他的腦海裏,起碼有不下百種可以折磨的人慘無人道痛不欲生的辦法,但是,在那一刹,賤人第一次推翻了自己的論斷。

骨肉分離啊……這是多麽令人悲哀的一件事!

就在葉飛心裏肝腸寸斷傷心欲絕的時候,事情卻在完全朝著另外一個方麵在發展,根本來不及反應的胖子,忽然發現,速度原本就已經十分恐怖的加加布竟然二次提速,一股不知道從何而來的力量再度爆發出來,強行衝過幾名八級武者的戰氣攻擊,一把將自己的身體往同沙江裏扔去。

而自己的意識,仿佛被丟在了原地,眼睜睜的看著身軀一點點的消失在江麵,那種滋味……別提有多心酸了。

瞬間,葉飛就發現了自己的異常,恨不得當時就頭皮發麻,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然而,這些也隻能是想想,平日裏習以為常的動作此刻卻變得毫無知覺,似乎除了心悸、恐懼之外自己完全無能為力。

異變給了胖子茫然發愣的機會,加加布的運氣則沒有這麽好,做完這最後一個動作,身後的五道戰氣也狠狠的轟在了加加布的身上,還來不及緩神的葉飛再次看見了讓他無法理解的一幕,就在幾位八級武者的戰氣轟到加加布身上的一刹那,整個破濤崖上突然發生一陣強烈的爆炸。

來的是如此的突兀,沒有一點道理,那一瞬間,加加布就如同斷了線的風箏,不受控製的被打到空中,一頭也跌落到江裏,那一瞬間,幾名八級武者臉上都掛上一副難以置信的神色,仿佛受到了多麽強烈的刺激!

強烈的爆炸瞬間吞噬掉一切,眼前驟亮成一片白皚皚的世界,似乎太陽近在眼前,本能的想閉上眼,卻忽然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完成這個動作,於是,葉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世界化為白茫茫的一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當眼前視線終於變得柔和可見的時候,腳下的破濤崖早已變得麵目全非,自己更是憑空而立。

呆了、傻了、愣了半天的葉飛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已經死了?隨即仔細思索起來,似乎又覺得不太像,正在遲疑、困惑中,突然間覺察到一絲極其微弱而又熟悉的起源能量緩緩從江心處傳來,本能的順著源頭尋去,才終於發現自己身體的影子。

“媽勒戈壁!這是搞毛呢?是死是活給個痛快不行嗎?”賤人心裏恨恨的嘀咕了一句。

最初發現身體的那一刻,胖子心裏還多少有些失落,好好的一個大活人說沒了就沒了,琪嵐要是知道了還不得有多傷心呢……

然而,他很快就發現了身體上的異常,那些紋身般的神秘字符上隱隱泛動著一層若有似無的光芒,即便是在這汙濁不堪的江底也是清晰可見,一層乳白色的能量緊緊的將身體包裹其中,任憑暗潮湧動也無法撼動分毫。

熟悉的光芒、熟悉的字符,胖子又不是弱智腦癱,眨眼間就推斷出肯定又是與起源能量脫離不了幹係。

自從接觸過這種神秘的能量之後,胖子曾經是又高興又害怕。

高興的是,自從擁有了起源能量之後,先不說對戰鬥的幫助,僅是一項“夜視”能力就讓他受益匪淺、感觸頗多。

害怕的是,這來曆不明不白的東西修煉之後到底有沒有副作用?水喝多了還總想著撒尿呢,何況是出現了這麽一種莫名奇妙的能量!

可是,害怕之餘胖子又無法停止這個過程,因為,隻要自己一修煉九龍戰氣就自然會有一部分戰氣轉化成起源能量,可是自己又實在抵擋不住九龍戰氣十二層的誘惑。

多了不說,隻要能修煉到十一層那在這個大陸上就是橫著走的螃蟹,到時候想看誰家姑娘洗澡就看誰家姑娘洗澡,明目張膽的看,偷窺?呸!跌份!

都不用勾手指頭就有一大幫人等著盼著把自家姑娘送到自己床上,捂被窩的咱先弄上千八百個,什麽三飛、四飛!呸!不稀罕,少於一百個咱都丟不起那人!掉價!到那個時候,過的又是什麽日子?

於是,賤人每天就這麽糾結著,鬱悶著,擔驚受怕又提心吊膽的過著日子。

胖子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繼續留在這裏,也不清楚為何自己會變成眼下這種莫名其妙的狀態,腦袋裏幾乎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能找到一條合適的理由解釋眼下這種情況。

自從擁有了起源能量之後,身上發生的匪夷所思的事情已經足夠多,他實在是無法想象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如果說唯一還期待有什麽奇跡發生,胖子寧願起源能給他弄出來幾個漂亮的女鬼……

咱不幹什麽壞事,解解悶也是好的嗎……

哎……

賤人低眉耷眼垂頭喪氣的歎了口氣,渾濁不堪的江水沒有絲毫阻礙就穿過自己現在的這幅“身體”。說是身體,其實連胖子自己也不知道究竟該算什麽?除了看上去還跟原來的樣子差不多,現在這個身體隻是一層自己能看見的灰色光圈。

“難道人死了都是這個樣子?”賤人暗忖道。

經過了一夜的適應,葉飛早已發現,現在自己的這幅樣子也隻有自己能夠看得見,雖然,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糾結,但是過了一天,也勉強適應了這種狀況,隻是,河床上自己的那具身體也搞不清究竟是怎麽回事,總覺得事情或許還有轉機,但是這麽一直等下去也實在無奈。

無事可做的賤人在這段時間曾試圖尋找薩米娜跟加加布的身影,可幾經搜索也沒有任何發現,渾濁不堪的江底除了偶爾能看的幾條魚之外,哪裏還有一個活物。

哎……

賤人歎了口氣,眼見一條腰粗的麟斑魚好死不死的從心髒的位置遊過。

“哎!別走啊!陪我玩會!”胖子呲牙咧嘴,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百般無聊的胖子也隻能拿著畜生尋開心,也不知道是聽見了這聲叫喊,還是胖子的誠意感動了上天,水桶粗細,接近兩米長的麟斑魚停下了繼續前進的意思。

“呦嗬!還真聽話,你一定是條美人魚!”胖子大喜,索性抬起屁股站了起來,伸手試圖摸摸這條魚的鱗片,卻發現手臂毫無阻攔的插入了麟斑魚的身體裏。

即便現在的身體隻是個幻影,胖子這個時候也不由得感覺到有些惡心。

“哎!”葉飛失落的歎了口氣,一臉的垂頭喪氣。

這個表情沒有堅持上一秒,胖子又換上一副無比淫賤的神色,趴下身子,將頭探到麟斑魚身下,嘴裏還振振有詞的嘀咕道:“這玩應咋看公母啊?我記得哪本書上好像寫過來著?別動啊,讓我想想……”

就在胖子腦袋剛剛開始轉圈的時候,麟斑魚的尾巴猛然間一擺,兩米左右的身子眨眼間就竄了出去,令原本就渾濁不堪的江水再度變得混亂,水流激蕩起河床上的泥沙更是直接幹擾了胖子的視線。

賤人倒是沒什麽事,隻是再度抬眼看去的時候,麟斑魚已然漏出了兩排細細密密例如刀鋒的牙齒,覆蓋全身的鱗片瞬間炸立起來,一對褐色微鼓的魚眼裏更是透出毫不掩飾的凶悍彪猛,直奔二十米開外自己的身軀。

“我日你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