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武良在連續被木峰狠狠地在腦袋上抽了無數個老拳之後,發現,這樣的情況下,自己完全是被虐的份,丟人的份!

“這武良是怎麽回事?竟然被一個凝意境的小家夥虐成這樣?哈哈,無始道宗的各位?不知你們作如何想法?”

無始道宗眾人現在覺得真的是丟人丟到域外星空了,心中都在暗罵著武良,真是太不成器了,好歹還是外門長老,合真境的武道強者呢。

聽著周圍人的調侃,一個個都是臉色鐵青,卻是是無言以對。

“武良,怎麽樣?你不是要教訓我嗎?”木峰現在是爽快的不行,看著武良的狼狽樣子,一臉的小人得誌。

他沒有理由不得誌,多少年來,哪怕是最妖孽的天才,也沒有以凝意境的修為,狂揍一個合真境的武道猛人,而他木峰,今天在這人皇空間,通天劍山之上,算是開萬古之先河了。

武良一聽這小子的揶揄,臉色更黑了,漆黑如墨。

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眼見他的拳頭再次高高舉起,一個哆嗦,馬上轉身就向下跑去,再留在這個邪異的地方,那就是他自己想不開,找打了。

木峰很無奈,他是絕對不敢追下去的,剛才的一頓老拳,那也是因為這武良不死心,想要找回場子罷了,不然他怎麽可能會有機會一出心中悶氣。

之所以不拿出噬虎神刀,直接一刀劈了他,就是因為,人家武良雖然落魄,但是絕對是死不了的,大不了一走了之,木峰也是無法。

現在武良走了,木峰卻是尷尬了,他可謂是隻剩下一條路走到黑了,隻能向上,不能回頭了,隻要他敢下去,武良絕對會在瞬間施展禁術一類的武道神通,直接把他斬殺。

沒有辦法,這次的梁子,算是結大了。

一片嘩然,電光火石間,武良一個合真境的武道強人,就被一個凝意境的小家夥打的找不著北,最後很不顧麵皮地逃遁了。

不管是散修一脈的武者,還是一些大教弟子,心中都滿是不可思議。

“沒有想到,木峰這小子竟然不是個善茬子,而且胸中自有丘壑,力量也有點詭異,看來不需要我多多關照了。”

劍魔一開始還很擔心木峰的處境,在武良發狂之後,他都想不顧一切,甚至不惜和一些大教結怨,也要救他一救,但是現在看來,完全沒有必要了。

“武良,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可是合真境的武者,一個凝意境的小人物,就是再邪門,也不可能把你逼成這樣子吧?”

看見武良鼻青臉腫地倉惶而逃,一些相熟的武者終於還是開口詢問了,這倒不是諷刺,而是他們心中確實有很大的疑惑。

武良也不是莽夫,好賴話還是聽得出來的。

“唉,這小子當真邪門兒的很,此處越是高空處,那種不明的禁製就越強大,剛才我所在的高度,體內的武道真元根本就用不出來,全被禁錮了,而那小子的肉體力量實在是妖孽,竟然壓著我打!”

武良也窩火兒的很,可是事實就是事實,他確實被虐了。

眾人聞言,也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木峰,你現在隻有一條路了,就是繼續向上吧。”不用噬虎多說,木峰也隻能如此了。

好在入劫之境的萬劫魔身,力大無窮,血氣龐大,在人皇所留的禁製中,倒也沒有太大的不適。

雖然速度很慢,而且山勢越來越陡,不過木峰還是堅定地繼續向上而行。

模糊中,他也聽到下麵的轟隆巨響仍然在繼續著,想必是那些人還在轟擊一些武禁,想要獲得更多的靈兵。

木峰的周圍,到處是奇峰突起,一顆顆巨大的山石,堅愈精鋼,紋理細密,而且這些山石原本都很普通,隻是無盡的歲月之後,在加上人皇的通天手段,無窮的皇道元氣的滋潤,這些山石的材質,已經變得麵目全非。

忽然,木峰感到周圍的環境開始發生了一種說不出的變化,有種種神妙在身邊不斷發生著,可是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銳利的視線之下,周圍的空間都有一種水樣的波動,皇道元氣更加精純,如同最為潔淨的皇道精華。

木峰都有一種停下來,就再次閉關修煉個幾十年,然後一出關,取得無數突破,威壓蓋世,橫掃天下。

“木峰,快,前麵可能有黃帝留下的秘密,這裏竟然出現了皇極帝道的印記!”

刺目的光芒出現,幾萬丈的高山之畔,此處的山石,已經全部都化為一種水晶的色澤,散發著炫目的光彩。

琉璃之國度出現,處處高貴,祥瑞,磅礴大氣的皇道威壓,鋪天蓋地。

舉頭看去,上麵仍然是看不到頭的劍山,隻是木峰的麵前,一重門戶隱約浮現著,好像和一個神秘的地域相連通。

木峰猶豫片刻,終究還是一腳踏入此地。

空曠的山洞,斧鑿痕跡甚為明顯,顯然此處不是天然成就。

門戶之後,就是蜿蜒的通道,卻沒有一絲黑暗,燦爛的光芒不知道從何處而來,照亮了所有的道路。

木峰壓下心中的震驚,小心翼翼地走著,生怕一不小心就出現莫大的凶險。

和一個萬古人皇扯上關係的地域,誰也不可能掉以輕心,隻能是小心小心,再小心。

可惜的一路走來,除了一種隱約的氣息不斷波動之外,再沒有其他異象。

“木峰,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裏應該就是那處空間挪移之處,這裏的空間波紋如此明顯,應該不會錯了,沒有想到,當年的一處鼎盛的地域,竟然被黃帝給挪到了這裏!”

噬虎的半截刀身閃爍著微微的光芒,像是在感應著周圍的一切。

木峰對於這種類似傳送陣的武道神通,也是好奇的很,心中有一絲急迫,想要弄清楚這到底是一處什麽樣的地方。

眼前仍然是無盡的通道,空曠的山洞,沒有盡頭,寂靜無聲,好像整個世界,隻剩下木峰一人,來見證這上古時代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