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世界似乎清淨了,迷糊當中,張無風隻覺得有人敲門的聲音傳來,他心中詫異,自己不是坐在那玄陰山的半山腰的峭壁上麽?怎麽的似乎在夢中一般?

這般想來,張無風立馬清醒了過來,立時就聽見門外急促的敲門聲,還有那錢不黎誇張的叫嚷聲,張無風回道:“來了!”

隻聽那錢不黎道:“小三子,快點去集合,今天好多人沒有去,教官發怒了,把係領導都找來了,院裏領導也出麵了,這次沒有到的人都慘了,要記大過!”

張無風心下疑惑不已,自己昨晚什麽時候回來的竟然沒有一點記憶,還有那小雨,竟然真的如同消失了一般,再也感受不到絲毫,莫非是自己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一切都是自己想像的?還是自己是在打坐中無意靈魂出竅?

張無風疑惑重重,回答了錢不黎一聲,然然後將房門打開了,隻見錢不黎一臉汗水一臉焦急的在外等待著。

見到張無風將門打開,錢不黎趕緊的拉住了張無風的衣袖就準備拖走。

張無風略微偏移了一下身子,讓開錢不黎的手道:“反正都已經晚了,再晚點也無所謂,我先清洗一下再說,你要是急你就先去吧!”

錢不黎本來還想說點什麽,見張無風一臉無所謂的模樣,也不好再說什麽了,訕訕的鑽進房間來,一屁股坐在張無風的床上,然後打開電扇,自顧的扇了起來。

張無風清洗了一番後,和錢不黎一起向那學校行去,在途中,張無風默默感知自己的能力的時候,發現原來那種無比的壓抑,似乎因為和小雨的傾訴而變得徹底的虛無了,而原本感覺總有些搖曳不定的靈魂,竟然也隱隱的壯大和堅強了幾分,張無風並不知道靈魂變得真實了幾分有什麽好處,但是這種真實和強大的感覺卻讓他顯得更加的沉穩和自信。

來到學校的時候,操場上的人已經都散開了,張無風和錢不黎遇見風楊的時候,被指明要去教學大樓F樓層410辦公室。

錢不黎對於這些多少有些熟悉,心知這次要記大過,一臉頹廢的模樣。

張無風卻並沒有怎麽放在心上,他總有種感覺,這次的事情還是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自己每天都參加軍訓,唯獨一天不參加,而且還是僅僅的一會兒,確實是自己睡得熟了,怎麽的馬上學校係裏院裏都給查來了?要說自己不走運,那可也真的太巧了。

來到辦公室的時候,辦公室裏麵有二十多人,李玉那小子也在裏麵,一個上穿黑色襯衣,打著黑色領帶,下穿黑色西褲的中年男子正在訓話,沒有等張無風說什麽,錢不黎便喊了報告,然後說自己已經將張無風帶到,那男子並沒有回頭看一眼,隻是點了點頭,示意兩人進來。

果不其然,那男子訓斥完了那些人,這才走上講台,站立著對著下麵同樣低頭站立的人道:“本來今天有重大事情要和大家說,但是集合的時候才知道,你們這些所謂的高材生,竟然連軍訓都找這理由那借口逃離,這麽不能吃苦將來還有什麽出息?!今天偶然查了一下,發現事態嚴重,影響十分惡劣,因此每人記大過一次,全校通報批評,有校級三好學生和獎學金的,以及入黨動機的,直接取消資格,待留校查看一年後,再視其表現後定!”

這種話說出來,不少學生都已經麵色發苦,還有些學生一臉的沮喪。李玉低著頭,耳朵都有些紅紅的,身子竟然有些微微的抽搐,張無風感覺到這小子竟然在哭!

而錢不黎更是衣服霜打茄子的焉焉模樣。

張無風不斷打量著眾人的表情,卻聽那男子道:“其他人,這件事我已經說了,學校裏麵,雖然在課餘不幹涉你們什麽,但是打架鬥毆,和社會上的混混糾纏不清的,你們自己還是趁早的改了,前些天有個學生不務正業,和那些混混糾纏不清,還為了一個風塵女子和人大打出手,這事如今鬧的人盡皆知,你們既然也都知道了,就不要再多生口舌,胡亂傳播,以後校園裏麵這樣的事情杜絕發生,那學生雖然死了,但是汙了學校的名聲,至於學校的某位女學生,那也是自己犯賤,死了倒也讓校園裏麵清淨!

還有,這個世界上,哪裏有什麽妖魔鬼怪,再要在學校胡言亂語,妖言惑眾,別怪我開除你們學籍!

張無風,因為你軍訓表現差,不請假缺席,妖言惑眾等惡行,我代表學校取消你預備黨員的資格和校級獎學金助學金的資格,還有你夜不歸寢,影響惡劣,原本你們輔導員推薦的你大一學生會分會副會長的資格也取消,還要通報家長,以示警告,同時,如果再有下次,即刻開除!”

張無風原本看這家夥就不怎麽順眼,再正麵看到他那有些混濁的雙眼和那微微挺起的有些發福的肚子,就覺得這人是***一個準垃圾,隻是這忽然的是怎麽回事?

那男子一臉的鄙夷,似乎是自言自語的道:“哦,我忘了,你是無父無母缺乏教養的,唉,既然這樣,那就算了,下次自覺點,這個學校不是你家的菜園,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

怒!除了怒,還是怒,張無風的拳頭捏得緊緊的,那句“無父無母缺乏教養”幾個大字,深深的震撼了他的心靈!那原本並不長的指甲,因為張無風捏得緊緊的拳頭而深深的掐進了肉裏,殺,還是不殺?!

巨大的憤怒,讓張無風修長的身體有著一絲的顫抖,這個時候,錢不黎輕輕的從後麵碰觸了一下張無風的衣背,張無風稍微清醒了一點,頓時壓抑了下來,心中恨恨的道:“讓我知道這次誰是幕後的人物,我張無風定然誓死不休,讓他付出侮辱我的代價!”

張無風冷冷的哼了一聲道:“哼,我張無風是沒有父母教養,不是什麽東西,但是也輪不到你這老家夥來說什麽,你***就這素質,有什麽資格來教訓別人?學校的這些個什麽獎勵,老子稀罕個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這幅德行,***,說句實話,老子還真不稀罕著這學校,在老子眼裏,你***狗屁都不是!”

張無風淡淡的罵了出來,卻十分的具有感染力,場中頓時安靜得可怕,而那男子也愣住了,竟然沒有想到一個學生會和他對著罵,而且還毫不留情麵!

那男子頓時惱怒異常,氣得顫抖著聲音道:“好,好!你張無風,我蘇秉正記住了!你就等著被學校開除吧!”

張無風冷笑道:“所謂的京陽大學,也***就這樣?老子還真***不稀罕了!不過不用你趕老子走,老子自己走!哼!”說著張無風冷冷的哼了一聲,一股及其陰寒的氣息頓時瞬間的籠罩住了四周,接著所有學生都覺得無形之中有一股奇跡陰森的寒冷,都不由的打了個寒戰,再看向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張無風已經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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