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青樓一遊
“秦籌。”回到自己的屋中，無鳳對著虛空喚道。而秦籌這次卻沒有應聲出現，無鳳不由又喚了一次，提高了音量。“秦籌？”
“小姐。”秦籌這才回過神來，落在無鳳跟前。
“你怎麽了？”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生，無鳳有些擔憂的問道。
“……屬下沒事。”秦籌答道。
“那就好。”見他不願說，無鳳也並不勉強，“天色已晚，你也下去休息吧。”
“是。”恭敬的應了聲，秦籌推門而出。
無鳳鬆了鬆有些僵硬的筋骨，又是疲累的一天啊，不過此時還不能休息。
突然，一道人影落在屋內。燭光搖曳間，隱約可以看清此人的容貌。
“樸涯，麻煩你給我說說這幾日太子的行動吧。”
“嗯。”樸涯依言將這幾日觀察所得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無鳳。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聽罷，無鳳說道，“太子的事就到此為止吧，你可以安心回去打理夜影閣了。”
“能幫上你的忙，我很開心。”樸涯迷戀的看著無鳳清麗的麵龐，斟酌著語言。“若以後還有用的上的地方，不要客氣。”
“嗬嗬，謝謝你。”
翌日一早，花無棲就來了。名義上是說帶無鳳去見花向晚，其實是與太子商量締約之事。
“洛教主，本想邀你一同前去的，但我們大多談些女兒家的事，你聽了也一定無趣得很，所以也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無鳳抱歉的對洛頎揚說道。
“小鳳兒不必擔心洛教主一人待著會煩悶，我已經命下人去取那些草藥來了。”花無棲適時說道。
“嗯，那秦籌，你就留下陪洛教主研究草藥吧。”
“嗬嗬，你們想的還真是周到。”洛頎揚似笑非笑的看著二人。他們兩個到底要去做什麽，慎重到要留下貼身侍衛來看著他，以免他撞破？
“應該的應該的。”花無棲挑眉道。
“花姐姐應該已經等著了吧，我們快走吧。”無鳳提醒道。
“嗯。”
兩人先是繞到了花向晚的繡樓，然後才從小道走到太子所在的鬆渤院。
屏退了下人，花無棲和無鳳規矩地行禮道，“拜見太子殿下，讓殿下久等，請殿下責罰。”
“二位請起。”軒轅澄示意二人在他對麵坐下後，將視線轉向了蒙著麵紗的無鳳。
“大膽，竟然蒙麵來見殿下！”站在軒轅澄身後的鍾引喝道。作為軒轅澄的貼身侍衛，多少能猜到一點他的心思。
“請殿下恕罪！”剛剛起身的無鳳重又跪下，心內卻是冷笑，好一招下馬威！
“出門在外哪那麽多規矩，小姐快請起吧。”軒轅澄伸手虛扶了下。
無鳳謝過之後，才又起身坐下。
“小姐就是水雲間的當家？”軒轅澄問道。看她的年齡也不過十五六歲，如何能撐起水雲間這樣大的產業？不過如此年紀就沉靜如斯，也確實難得。雖然看不到她的表情，僅憑聲音也能聽出那非同一般的冷靜。軒轅澄心思轉著，麵上不動聲色的等著無鳳的回答。
“回殿下，無鳳並非水雲間當家。”無鳳回道，“水雲間的當家是家姐百合，莫非太子不知？”
“即是如此，百合夫人為何不親自來與本殿下商談？”軒轅澄故意沉下臉，作不豫之色。
“殿下恕罪，家姐實在脫不開身，才令無鳳前來。再者，若是家姐來，太過引人注目，反而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家姐吩咐過，無鳳的意思也便是家姐的意思。請殿下不要因為無鳳年幼就認為水雲間有所怠慢。”無鳳早已想到他會有此責難，將事先想好的說辭呈上。
“哦？是這樣啊，倒是本殿下錯怪了夫人的周全考慮了。”
“咳，殿下，我們現在可以開始談締約問題了嗎？”花無棲輕咳幾聲，提醒著兩人時間不多。
“嗯，花公子請說。”軒轅澄視線移向花無棲。
花無棲將這幾日與沉非擬好的合同遞給二人。嗬嗬，說起來這合同一詞還是從無鳳那學來的呢。“無棲先行擬好了合同，二位看看，如有異議，我們商量後再做修改。”
“嗯。”軒轅澄和無鳳各自接過，細細看了起來。
鬆渤院裏，隻有陣陣鬆濤和紙張翻動的聲音。
而此時蘭馨院裏，兩個男子正站在院子裏，隱有對峙之勢。
“洛教主這是要上哪去？”秦籌麵無表情的問道。
“秦護衛，本座去哪恐怕不用向你匯報吧。”洛頎揚依舊是那副標誌性的似笑非笑。
“小姐吩咐過，要屬下陪著教主。”
“既然你要陪，那便跟著吧。”嗤笑一聲，洛頎揚繞過秦籌步態優雅的向門外走去。
秦籌皺了皺眉，趕緊跟上。
讓他鬆了一口氣的是，洛頎揚所走的方向並不是鬆渤院，而是花府的大門。跟著洛頎揚出了花府，在街道上走走停停了一會兒，終於，前方洛頎揚的步伐停下了。秦籌抬頭一看，臉色頓時有些難看。隻見那富麗非常的樓閣前掛著的牌匾上寫著這樣三個字：如意閣。
“秦護衛不跟著了嗎？”洛頎揚邁出了幾步，見秦籌像腳上紮了根似的還停留在遠處彎唇笑問道。
“……”秦籌僵硬著臉，心下掙紮了一會兒，才下定決心的挪動了腳步跟上洛頎揚，那表情隻能用四個字形容——視死如歸。
洛頎揚不再管他，徑直走入閣內。老鴇一見來了這樣兩個人物，忙扭著屁股迎了上去。“兩位公子麵生的緊，第一次來我這如意閣吧，需不需要豔娘給你們介紹兩個頂漂亮的姑娘？”
一陣刺鼻的香風襲來，秦籌受不了的別開了頭。隻聽那洛頎揚簡潔的說道，“蘭鳶姑娘。”
“喲，真是不巧，蘭鳶她啊，今兒個有客了！”那老鴇甩著帕子說道。秦籌瞟了一眼，忙又受不了的轉開了頭。
洛頎揚沒有多說，隻是自袖中掏出了一疊銀票，“這些可夠？”
老鴇看了看每張上的數字，忙一把搶過塞進懷裏，生怕別人強走了似的。“夠夠夠！二位貴客請跟我來。”老鴇喜滋滋的在前方領路。
跟著來到了二樓，老鴇敲了敲門也不等屋裏人答應就直接推門進去了。
“豔媽媽！”蘭鳶嚇了一跳，忙將手中的錦帕塞進袖中。
“蘭鳶啊，”老鴇將她拉到一旁，壓低了聲音說道，“這兩位也可是貴客，你一定要好好招呼啊！”
“豔媽媽，蘭鳶不是說了今兒個不見客嗎？”蘭鳶急道。
“見不見客可不是你說了算的！”老鴇神色轉厲，“你一定得把這兩位給伺候好了，不然，有你苦頭吃！”
“……唉。”蘭鳶知道豔娘一向是言出必行的，隻得期期艾艾的答應。
“二位貴客，蘭鳶就在這了，豔娘就不打擾了。”說著，就退出了門外。
蘭鳶勉強擺出笑容來，“兩位有何吩咐？”
洛頎揚沒有理會她，隻是好整以暇的看著僵硬的秦籌，“秦護衛，你在這讓本座感到有點不自在。不如，本座給你另找間房，叫個姑娘？”
“不……不必了。”秦籌哪裏見過這種陣勢，倉皇不已的退了出來。
待他出去後，洛頎揚才又轉向蘭鳶。
“蘭鳶姑娘不必緊張，本座隻是想問些事情罷了。”洛頎揚唇角勾起，黑眸緊盯著有些局促的蘭鳶。
而此時另一邊，無鳳等人已經看過合同，就一些小問題討論了下，做了些許修改後，就各自簽上了名。如此，合作一事敲定了。
日已當空，無鳳和花無棲在鬆渤院用了午膳就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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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存稿的感覺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