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秦籌歸來

像是受到極大地驚嚇一般，向來淡定的軒轅澄一連倒退數步才勉強穩住身形，陰鬱的目光死死盯住無鳳的腹部。“你居然……懷孕了！”最後幾字可謂是咬牙切齒。

“現在你該死心了吧！”冷冷一笑，無鳳轉身走出這個讓她壓抑無比的地方。

“該死！”一聲怒吼自身後的殿宇中傳出，緊接著的是物什碎裂的聲音……無鳳置若罔聞，一步一步的往宮門走去。這條路她很是熟悉，根本不需要他人領路。

“公公，快點！”

“你急什麽！”

後麵那個不耐煩的聲音止住了無鳳的腳步，“梁公公？”

“無鳳小姐？”梁金也循聲望去，見到了一身絳紫色襦裙停佇在宮道上的無鳳。

“梁公公這是去哪？”無鳳緩步走近了些，注意到了梁金身後的小太監背著的大包袱，“可是要出宮辦什麽事？”

“回澹台小姐的話，聖上體恤梁公公與先帝感情深篤，特恩準其為先帝守陵。”梁金還不待開口，那領頭的太監就搶著回報。

聽了那太監的回答，無鳳不由火冒三丈。這就是所謂的“一朝天子一朝臣”？哼，體恤？恩準？說得好聽，不過是排擠軒轅霸的舊人而已！

見無鳳原本就不是很好的臉色倏然陰沉下來，那太監有些忐忑。莫不是他說錯了什麽？“那個……澹台小姐，您要說的都說完了嗎？這時間也差不多了，奴才怕再不出會誤了陛下的吩咐。”

“慢著！”無鳳不是很合作的攔住了梁金，“梁公公，你真要去守陵？若是你不願意，我……”

“無鳳小姐……”梁金有些感動，這位小姐雖然一直生人勿近的樣子，卻有著一副好心腸啊！“你的好意老奴心領了。老奴年事已高，或許為守陵才是老奴了度殘生的最好出路。”在宮中為了權力，為了生存，他已經與人鬥了大半輩子了，已經有些厭倦了。守陵雖然清苦，但能常伴先帝，也算是他的福分了。

感受到了梁金的心意，無鳳再沒阻攔，側身讓出道來。“好好照顧梁公公。”

“奴才知道。”那太監一改之前不耐煩的態度，對梁金很是客氣，“梁公公，該啟程了。”

“嗯。”梁金點了點頭，隨著那太監邁出了宮門。

“公公保重！”

“小姐也要保重。”

目送著梁金走遠，無鳳心中五味雜陳。梁公公能為義父守陵，然而她呢？她能為他做什麽？僅僅是遵守那個約定嗎？不知不覺，已經出了宮門。

“小姐。”一人單膝跪於門外，炯炯的雙眸一眨不眨的望著無鳳，“屬下回來了。”

“秦籌！”無鳳一眼就認出了那個挺拔的身影，“你何時回來的？”這恐怕是最近她所接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屬下擅離職守那麽久，特來向小姐請罪。”

“所以你就一直跪在這？”無鳳上前，親自扶起秦籌，“隻要回來就好，其他的，不重要。”

“小姐……”她還是那樣的寬容，驀地，他注意到了什麽，頓時像被雷擊了一般，“小姐，你的肚子……”他來的匆忙，還沒有被告知無鳳的事。

“好了，回去再說吧。”這裏可是宮門口，人多口雜，絕不是敘事的好地方。

“是！”小心的扶她上車後，秦籌自覺地充當了車夫的角色。顯然他也注意到了此時所處的環境，並沒有追問。

馬車緩緩地駛回了澹台府。前來接應的洛頎揚想要伸手扶下無鳳，卻有人快了他一步。

“是你？”洛頎揚蹙眉看著站在無鳳身邊的秦籌。他不是走了麽，怎麽又回來了？一個花無棲已經夠麻煩了，這下倒好，又回來一個！

稍後趕來的花無棲見到秦籌也有些不愉。當初那麽不負責任的留書出走，如今還有麵目回來！再說，若不是他的監護不力，又怎麽會讓洛頎揚有機可趁的欺負無鳳！

“都矗在門口做什麽，不進去嗎？”鳶尾揶揄道。

無鳳清咳兩聲，跨進了府門。“無棲，頎揚，我有些事要獨自與秦籌談。”

“有什麽是我不能聽的嗎？”花無棲不滿的嘟囔。據他所知，這個護衛可是居心叵測啊，他可不放心他們單獨呆在一起。

“我去給你熬補藥。”洛頎揚淡笑，很是合作的走了。

見狀，未免無鳳反感，花無棲也隻得走了。

隨著無鳳走進書房，秦籌的目光始終膠著在無鳳的腹部。他看得分明，這明明是懷孕之人的體態……想到這裏，心如刀絞。這就是對他擅離職守的懲罰嗎？或許當初他不該離開的……

“我知道你很奇怪，但這是事實。我，懷孕了。”無鳳淡淡說道，仿佛主人公不是她一般，將她與洛頎揚那一段大概的陳述了一番，也講了花無棲和洛頎揚住在府上的原因。

秦籌死死捏著扶手，險些將那木製的扶手生生捏碎。洛頎揚，竟敢這樣對待他的小姐！他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

“怎麽能就這麽算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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銷魂啊，銷魂啊！

掉的好銷魂啊！

算了，我要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