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琳側過身來,拉著被子的一角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我一瞥,幾乎不小心看到了她光潔的身子。

瞬間覺得天旋地轉。

“完了,原來嫂子都沒有穿衣服,難道自己昨晚真的和她……”

我不敢繼續往下想,我幾乎記不起昨晚自己到底做了什麽。

臉上尷尬到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方躲起來,麵壁思過。

為了找個地方透透氣,我起身就要往外走,馬上被嫂子叫住了,

“二狗,你要去哪裏?有件事忘了跟你說了。”

我停下了腳步,馬上問道,“什麽事?”

“二狗,昨晚有個叫阿文的男人來找過你,那會你還沒有回來,後麵你又喝醉了……”

李香琳並沒有把話說完,因為她知道我肯定記不起自己昨晚對她做過什麽。

我一聽,“阿文?真的嗎?他真的來過嗎?”

李香琳用手支撐著下巴,臉上完全沒有了昨晚得知張二娃被槍決了的哀愁。

“那當然了,我想讓他等你回來,話還沒有說出口,他就跑了。”

我一陣暗喜,

“太好了,原來他真的還活著。”

李香琳看到我的臉上洋溢著令人欣喜的笑,馬上問道,

“二狗,那個叫阿文的男人到底是誰啊?看你好像很在乎他的樣子。”

我此時早已激動不已,恨不得馬上去找阿文,我丟下一句話急忙出門了。

“嫂子,這個我以後跟你說話,我先去找他。”

當我走到外麵時才想起來阿文之前壓根就沒有告訴過他住哪裏。

我有些犯難了,還有誰知道阿文的地址呢?

我突然想起了沈姨,對沈姨應該知道。

於是我又趕緊跑到了沈姨的家裏,這時天色還早,沈姨還沒有起床。

聽到我的聲音,她立馬從**爬起來給我開門。

“是二狗啊!今天刮的什麽風這麽早把你給吹到我家來了?”

我看著僅穿著一件睡衣的沈姨,頭發還有些蓬散。

特別她的身材若隱若現中透著飽滿,讓人看了心慌。

我急忙說道,

“沈姨,不好意思,這麽早打擾你,要不你再睡會,我晚點再過來。”

我轉身正要走,立馬被沈姨拉住了。

“怕啥啊,二狗,你先進來,我進去收拾一下。”

被沈姨這一拉,我感覺自己心都要被她融化了。

此時的沈姨是那樣的充滿著無限的女人味。

讓我有些好奇,聯想到早上自己嫂子的臉蛋,原來清晨的女人都讓人覺得有一股真實的美。

沈姨拉著我坐到了椅子上,一個轉身朝著浴室走去。

她身上散發出的柔柔清香,頓時讓我感覺到了一陣沁人的清爽。

我坐著,浴室很快傳來不斷的嘩啦流水聲,聽的耐人尋味。

我忽然變得焦躁起來,有些坐不住了,視線不禁朝著沈姨的方向望去,

很快又收了回來。

“我這是在幹嘛?”我突然意識到自己那種不該有的想法。

我想站起來,卻發現此時的自己已經尷尬的不行。

我朝著自己下身看去,被嚇了一跳,這要怎麽起來?

沒有辦法,我隻能繼續坐著。

過了一會沈姨出來了,身前裹著一條隻能遮住半身的浴巾。

一邊用毛巾擦拭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問道,

“二狗,說吧,你找我到底有什麽事?不會是單純想來看我吧!”

沈姨側著頭,走到了我的身邊,那如玉的肌膚映入了我的眼簾。

這該死的女人味,讓我心開始混亂的跳動。

我支吾著問道,“沈姨,我……我就想問你知道阿文住哪裏嗎?”

“阿文?我不是被張子輝的人給殺了嗎?”

我並不打算把阿文還活著的消息告訴他,隻是繼續問道,

“我知道,但我想去他以前住過的地方看看。”

沈姨看了一眼我,低著頭,探到我的跟前說道,

“你啊,想不到這麽重情義。”

“阿文那小子以前老想泡我,得知我是個寡婦後,三天兩頭往我這裏跑。”

“後來不知道從哪打聽到我是李阿虎的嫂子後,便慫的像兔子一般,再也沒有來過了。”

發現沈姨的目光正朝著我的下身掃來,我趕緊用手擋在自己的腿上。

沈姨輕笑了一聲,“二狗,你這是幹嘛?故意藏著什麽不給我看嗎?”

我的臉就像是被抹了辣椒麵一般立馬變得火辣起來。

“沒有啊!”

我趕緊轉移話題,

“那他有告訴過你,他住哪裏嗎?”

“哦,記得好像說過一次,說住在外江碼頭邊上的一個木棚區。”

沈姨邊說,邊看著我緊張的樣子,突然把我的手給拿開了。

“沈姨,你……要幹什麽?”

我立馬驚叫出來。

沈姨捂著嘴看著我的那裏,眼神不停的閃爍著暖意,

“沒……沒什麽,二狗,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此刻我有些生氣,立馬起身往外走。

我隻想馬上找到阿文,眼前的事幾乎都拋到了腦後。

可能是長時間沒有男人的沈姨,幾乎不敢相信,原來我會是那麽的強壯。

我走了,沈姨還在回味剛才手不小心碰到的地方,幾乎猶如她的手臂一樣。

沈姨還特意用她的手臂比畫了一下。

……

我離開沈姨家後,馬上朝著碼頭邊上的木棚區趕去,

到了那裏以後才知道,原來外江還有這麽貧苦的地方。

一大片用木板搭起來的矮棚子,一排挨著一排。

棚子的外麵,曬滿了各種打著補丁的衣服。

幾個黝黑的婦人,帶著四五個小孩正在玩耍。

她們看到我來了,眼神一直盯著我看。

我怎麽也不會想到阿文竟然會住在這種地方。

我走過去向其中的一個婦女問道,“你好,請問你認識這裏有一個叫阿文的人嗎?”

婦女猶豫了一會,似乎沒有聽清楚,我又問了一遍,她身旁的人聽懂了,回道,

“你說阿文嗎?他以前是住這裏的,後來不知道跑去哪裏了,一個多月沒有看到了。”

我一聽有些失望,我知道那個婦女說的一定是出事以前的事了。

正當我要離開的時候,那個婦女說道,“不過他還有位老母親住在裏麵,我可以帶你去找她。”

我一聽,又感覺到了希望,趕緊跟著婦女來到了一間木板屋門前。

看著木板上有些被雨水浸泡過發黴的痕跡,說明這個地方已經搭建很久了。

我走到了阿文母親的房子,發現她正坐在桌子旁,手裏還拿著一根樹枝做成的拐杖。

“你好老人家,我是阿文的朋友,他在家嗎?”

老人一手扶著拐杖,一手摸著前方喊道,“阿文?你是說我兒子嗎?他在哪裏?他已經一個月沒有回來了。”

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原來阿文的母親眼睛是瞎的。

我想起了和阿文第一次在碼頭做搬運工的事情,那個時候阿文為了讓自己收下他的饅頭,故意說自己是一個人。

頓時我眼眶變得濕潤起來,我扶著阿文母親的雙手說道,

“老人家,我是阿文最好的朋友,如果他回來,記得告訴他一個叫吳二狗的朋友來找過他。”

“是二狗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