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姐,你這酒……”

我忽然感覺頭痛欲裂,渾身像是被上萬隻螞蟻撕咬一般。

“二狗,你沒事,不用擔心,一會姐扶你進了房間很快就好了。”

我試著努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但滿腦子想都是何一萍在我眼前晃動的畫麵。

她忽然對手下的傭人說道,

“快扶客人進房休息,客人喝多了。”

兩個小弟站在一旁不知道該把我往哪裏扶,便問道,

“夫人,是扶他去客房嗎?”

何一萍瞪了他們一眼,“你們真是廢物一個,這個都要人教,當然是把他扶到我的房間啊!”

傭人隻好低著頭,一把將我扶進了她的臥室。

我倒在了她的軟榻上,芳香四溢,裏麵的光線昏暗,但又透著一絲的浪漫。

過了一會,何一萍剛從浴室衝完澡後出來了。

她穿著一身清涼又微透的睡衣逐漸靠近我的身邊,

臉上泛著紅彩,一對纖細的小手開始幫我解開衣扣,

“二狗,你是不是感覺很熱,姐幫你把衣服脫了吧!”

我意識模糊,

隱約中看到萍姐那令人心曠神怡的貌美身軀,頓時令我呼吸越發的困難……

這一晚,

我在意識模糊中,朦朧中隻記得萍姐爬到了上麵……

醒來後,我看著自己光著身子,

萍姐安然的睡在我的旁邊,她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安詳,

臉上浮著一層少有的紅霞。

我突然預感到什麽不對,視線所到之處發現地上滾落的衣服還有萍姐的睡衣。

糟了!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我們昨晚難道……

我不敢繼續往下想,迅速穿上衣服正要出去。

何一萍醒了,

她眼神熠熠,散發著清澈的亮光,

“二狗,你醒了嗎?”

我有些慌張的幾乎不敢看她的眼睛,急著說道,

“萍姐,昨天我這是怎麽了?”

何一萍將被子拉起裹在身前靠坐了起來,臉上散發著迷人的微笑,

“這個,你問我啊?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我就知道你喝多了,然後讓傭人扶你進來休息。”

“後麵的事,我也就不記得了。”

我兩頭發懵,突然覺得自己像墜落了罪惡的深淵。

我迅速衝了出去,“萍姐,謝謝你將我提前接出來,我要回去了。”

看到我出去了,何一萍馬上掀開被子,披上睡衣就追了出來,

大聲的喊著,

“二狗,你就那麽想回去嗎?張子翔隨時都可能要了你的命!”

我停下了腳步,

“謝萍姐,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我家裏還有嫂子,泰莉,還有兄弟,還有一個被我撿回來的阿敏,她們都需要我。”

“而我卻躲在這裏享受著你的榮華和富貴,那我還算是男人嗎?”

我衝到了門口,馬上被她的幾個手下攔住了,

“得罪了吳哥,夫人有令,你不能出去!”

四個保鏢身形魁梧,個個衣著黑色的西服,戴著墨鏡。

今天我無論如何都要離開,我厲聲喝道,

“讓開!我必須離開!”

幾個小弟依舊將手擋在我的麵前,我也不再謙讓,直接跟他們對打起來,

一個飛身起步,直接將其中兩個踢翻在地上。

另外兩個揮來拳頭,然後小聲說道,

“吳哥,你千萬別為難我們,我們就是故意讓你打倒,你趕緊走。”

我快速拉過兩人的手,接著一人在他胸前一掌,兩人故意倒地不起,

我說了一聲,“多謝!”

隨後何一萍追了出來,幾個小弟又假裝起來要追我,

迅速被她叫停了,“站住!別追了,個個都是廢物。”

小弟們個個假裝捂著胸口,低頭哈腰,“夫人,吳哥的身手太厲害了,我們幾個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何一萍隻能氣憤的轉身離開了。

小弟們叫她走後,努力憋著悶笑起來。

……

回到監獄,韓喬看著我離開,眼神中多了一層落寞。

一旁的大雕開始發威,

“小子,可憐你了,為了保護你的大哥,故意混到這裏麵來吃苦,結果老大自己跑了,留你一個人在裏麵。”

“大傻雕,你他特馬給我閉嘴,吳哥提前出去,肯定有他的道理。”

韓喬被大雕激的有些惱怒,但他的心裏並沒有怪我,

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事,外麵情況複雜,正是需要我的時候。

劉大陽因為刺殺李阿虎不成,現在每天被他盯的死死的,

他看到韓喬成了孤軍奮戰,想說服他一起擊倒李阿虎。

這天,

在外麵放風的時候,劉大陽故意靠近韓喬的身邊說道,

“吳哥撇下你自己一個人出去了,你不難過嗎?”

韓喬不以為然,反倒諷刺起了劉大陽,“你這個渾蛋,現在成了喪家之犬,又想投靠新的主子了吧?”

劉大陽嬉笑著臉皮,兩張熱臉,貼到了韓喬的屁股上,

“韓哥,瞧你說得,現在我們有了相同的敵人,都想對付李阿虎,為何不聯手呢?”

“是嗎?劉大陽,你就死了這條心吧,你現在就如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麻煩離我遠點,晦氣!”

韓喬的話,令他羞愧難當,隻好灰溜溜的逃回到了自己的鋪位上。

之前被張子翔安插進來的殺手,由於我的突然離開,

讓他的計劃徹底的落了空。

李阿虎見他悶悶不樂,小聲的跟他嘀咕起來,

“那晚多謝搭救之恩!”

殺手一聽,故意裝糊塗,“你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

“好了,你就別裝了,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出手救得我。”

“我現在特別想知道你為什麽要救我?”

殺手見瞞不住了,隻能承認了,

“對,是我救的你,而且張子翔還讓我傳話給你,他會一直等你出去,然後幫你奪回被洪天搶走的一切。”

“而且張子翔還說,隻要你願意,洪天的嬌妻,也可以讓她乖乖臣服於你!”

李阿虎聽到這番話後,心裏暗自發癢,正眼瞧了一眼殺手,忍不住的問道,

“你叫什麽名字?這些為什麽不早告訴我?”

殺手透著冰冷的眼神,他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五哥,我的外號叫黑山,但我想告訴你的是,我不是在替張子翔做事!”

“我之所以這麽做,是因為我欠他的,這次進來就是想還他一個人情!”

“黑山?”

李阿虎見他談吐氣息穩定,收放自如,如果能為自己所用該多好!

於是用試探的口氣問道,

“那你願意幫我做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