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林鑫急忙以如今第七層修為收攏了一部分本源氣勁,繼續衝擊第七層中階,隻不過作為氣勁源頭的本源氣勁,而且還是八品中質量的本源氣勁,畢竟不比氣勁,這一下爆發出來,要再聚攏過來,談何容易?林鑫也算拿得起放得下,立馬控製著剩餘的本源氣勁繼續衝擊,爭取在四散的本源氣勁也加入淬體的本源氣勁中,造成更大程度的痛苦前,盡量能往上多衝擊一層境界……

一波波的本源氣勁繼續轟擊在第七層氣勁本源上,雖說修為層次不同,但在經過進化石轉換過後,畢竟可以說是與林鑫的氣勁本源同源了,林鑫不過是讓自己控製的那部分本源氣勁觸碰到自身氣勁本源第七環,第八層的氣勁本源似乎是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也不再用林鑫引導,自行溶入林鑫的第七層氣勁本源上。

而這時,四散的本源氣勁也加入到淬體的大軍中,更劇烈的痛楚開始了……

從林鑫手指接觸到金角火牛的八品魔核,到完全吸收完畢,整個過程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但在林鑫的感覺中,卻如同過了幾年一般。

輕輕吐了口濁氣後,林鑫不免露出一絲失望之色,就是自己最後調集的一小部分經進化石轉化的本源氣勁,不僅讓自己平穩突破進內勁第七層中階,還將第七層中階的修為完全鞏固了,要是自己能完全控製住全部氣勁,豈不是能直接突破進第八層初階了?又再想想,事實上自己能利用進化石突破已經是作弊一般的逆天了,何況進化石還能給任意一件物品、生物(非人類)進階一次,這又是一個逆天的能力,是該滿足了啊!感受著氣海丹田內,緩緩旋轉的散逸著七彩光芒的進化石。林鑫雙手握拳,這一世為男兒,不活得轟轟烈烈,如何對得起老天的厚愛!

身上的練功服已經讓吸收八品魔核時,溢散的氣勁爆發,變成了布條裝,全身經脈、血管也讓淬體時過量的本源氣勁衝擊的爆裂開來,雖說如今已經完全愈合了,但如今的林鑫看起來卻如整一個血人一般,好不猙獰!

隻是這時候的林鑫也沒去注意自己的形象了,用空包裹包住金角火牛身上拆卸下的部分,飛速向元戍城疾馳過去……

林繼業,林府派往南山村坐鎮的長老,鬥氣一層境界,此時正站在南山村村口處,微微眯著眼睛,望了望天,搖頭歎息一聲:“這麽長時間了,相信那兩個孩子都沒命了吧;可憐的孩子啊,我卻是來不及趕過去救他們了,林繼國兄弟啊,老夫隻好對不住你了。”說罷,卻是低聲嘿嘿笑了兩句。之後再慢悠悠的往林東水發出信號彈的方向徐徐行進。至於林東水完了,林繼國會怎個憤怒,那是族長大人的事兒了……

從林東水遇上金角火牛到現在林鑫趕到元戍城,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多的時間,此時正是元戍城裏最熱鬧的時候。

林鑫循著記憶中,元戍城醫館的方向急急奔去。渾身血漬的林鑫,再背著渾身浴血的林東水。元戍城中雖說熱鬧無比,但林鑫所經過處,幾乎所有人都是慌忙避讓開來……

元戍城最大最好的醫館是城東貴族區的同仁館,是不可能給一般的家族子弟會診的,林東水雖說也是元戍城三大家族的子弟,但也隻不過是參加測試失敗了的外堂子弟,卻也沒資格在同仁館就診,而林鑫雖說已經獲得了進入同仁館的資格,但一來此次並不是林鑫就診,二來林鑫此去巡山,壓根就沒想到巡山能尋到元戍城裏去了,也沒帶上專屬於自己的腰牌,也隻好退而求其次,到城北這兩年剛剛鵲起的濟人館去了。

“蘭心表妹,這地攤上能有什麽好東西?依我看,我們還是直接到我們金家的珍寶齋看看,你看怎樣?隻要蘭心表妹你看上的,我們珍寶齋絕對不二話給你送去……”金仲勇討好笑道。回頭看著周圍穿著粗麻布衣、往來叫賣的賤民,金仲勇眼神裏充滿了厭惡之色。真不明白,蘭心表妹一個三大家族的核心子弟,怎麽想到要到城北這個汙穢的地兒來逛?可就算蘭心表妹忽來了興致,要到貧民窟去看看,金仲勇也不敢說半個不字,誰讓人家是元戍城裏三個最頂級家族之一水家的核心子弟?自己雖說是元戍城第二線的家族金家當代家主唯一的嫡子,可地位上也僅僅比三大家族的內堂弟子略微高一些而已,這便是一線家族與二線家族的差距啊!金仲勇暗暗歎息一聲,又念及父親給自己安排的任務,強打起精神,繼續繞著水蘭心打轉……

然則,事實上水蘭心之所以會跑到這兒,其原因之一何嚐不是想借著這兒的環境甩掉這個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的滿臉嫌惡的表哥?

“不必了,你不覺得這兒要熱鬧多了嗎?說不定,還能在這兒淘到什麽好的貨物呢。”水蘭心嫣然一笑,金仲勇雙眼立時直了,這才是幾百年沉澱下的世家培養出來的女孩兒啊,金仲勇內心生出一股火熱,原本對父親給自己安排的任務的最後一絲抵抗也消散了。

“讓讓,讓讓啊,救人要緊,各位鄉親讓讓啊。”就在此時,林鑫一邊嚷嚷著,一邊穿過拐角,朝著水蘭心與金仲勇的方向疾馳過去。

在林鑫前麵的其餘人,都早早讓開了,但金仲勇身邊一大堆的家丁仆人,一回過頭見著兩個穿著布條裝的血人,紛紛露出厭惡之色;金仲勇更是臉上露出慍怒之色,向左右吩咐道:“把他們攆出去,別汙了我蘭心表妹的眼。”

水蘭心黛眉一皺,再看林鑫與林東水一身的血,還遠遠的,就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讓水蘭心後退兩步,動了動嘴唇,最終卻什麽也沒說出來。

元戍城金家除了三大家族之外,何曾怕過誰了,在元戍城裏也是橫行慣了的,而作為金家嫡子的家仆,自然更是屬螃蟹的。當下就完全領會了自家主子的意思。抽出鞭子、未抽出刀鞘的砍刀。猙獰笑著向林鑫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