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想到,還依舊是一團肉泥的唐濟淵,竟然在這個時候向著巫山之主發出了挑戰。
片刻之後,所有人都明白了為何唐濟淵下挑戰了。
隻見那被紫光包圍起來的肉泥快速的蠕動了起來,片刻之後,肉泥便組成一個人形,唐濟淵的麵容也慢慢的顯現了出來。
那眉毛,依舊是濃密的劍眉。那長發,依舊飄逸。甚至唐濟淵身上的衣服,還是他渡劫之前所穿的衣服。
此時的唐濟淵,與之渡劫之前一模一樣,什麽改變都沒有,沒有剛成為聖者後那強大的威勢,也沒有那與之凡俗武者相區分開來的聖者之光。
與之前的大唐帝國皇帝唐濟淵,一模一樣。
隻是,所有人都沒有把他再當做大唐帝國皇帝,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唐濟淵已經渡過了化聖劫,他已經不再是凡人,而是聖者。
“唐濟淵,你已成聖者,難道還想要出手對付我麽?”
巫山之主毫無畏懼之色,臉上出現一抹冷笑的對著唐濟淵問道。
“聖者?誰說我已經成了聖者?”唐濟淵臉上也出現一抹笑容,他慢慢的降落了下來,與巫山之主相距十數米而立,道:“我如今剛凝聚成聖體,體內內力雖然轉化成了真氣,但是我卻控製著並沒有把真氣凝成金丹,也就是說,我如今並不算是聖者,甚至連偽聖都不算。聖者不得插手世俗之事的約束,對我無用。”
“沒有凝聚聖體金丹麽?”
巫山之主臉色陰沉了下來,他沒有想到,唐濟淵竟然還有如此一招。
方宇他們更是呆愣住了,相對於巫山之主和唐濟淵,方宇他們對聖者的了解太少了,甚至方宇一直都以為,隻有凝聚了聖體金丹之後,才能夠成就聖體。而此時,唐濟淵竟然是先成就聖體,而聖體金丹,還未凝聚。
“怎麽,怕了?”
唐濟淵一臉冷笑的對著巫山之主問道。
巫山作為大唐帝國最大的毒瘤,唐濟淵並非沒有親自出征過,但是,那次他與巫山之主大戰,卻是不分勝負。甚至巫山之主利用對他有利的地形,讓唐濟淵吃了個大虧。
此時唐濟淵想要與巫山之主對戰,並非對那件事情懷恨在心,作為皇帝的他,怎麽可能如此的心胸狹隘?
他想要與巫山之主對戰,完全的是想在自己真正成聖之前與巫山之主戰出個高下,雖然他此時算是占盡了便宜,不過以前那次對戰,巫山之主還不是占據了地形的便宜。
“怕?我巫山什麽時候怕過?”巫山之主冷哼一聲,道:“別說你還沒有真正成聖,即便是你已經成聖,我巫山也依舊不懼你。你要戰,我們就戰。”
巫山之主的氣勢瞬間提了上來,在校場之內,突然狂風大作,甚至巫山之主的氣勢隱隱影響到了上空的雲彩,讓那些雲彩形成了一個漩渦狀的奇觀。
“好,不愧是巫山之主,我們到帝都之外大戰如何?”
唐濟淵一臉笑容的說道。
“奉陪到底。”
巫山之主連看都沒看二皇子一眼,便直接飛身而起,向著帝都城外飛去。
唐濟淵也沒有理會王騰他們三個皇子,而是跟在巫山之主身後,快速的向著帝都城外飛去。
隻是,此時的二皇子看著巫山之主飛離此處,他的臉色,徹徹底底的陰沉了下來。
巫山之主可是他最後的底牌,原本他有著巫山之主做最後底牌,還有著黑瞳神子和鬼君兩人,他完全有信心自己能夠勝利,因為他的援助實在太強大,連他自己都為他們的強大而感到震驚。
而現在,二皇子的三大底牌,鬼君被同樣作為底牌的黑瞳神子擊殺,而黑瞳神子直接離去,最後剩下的巫山之主,也是他唯一的希望的巫山之主,竟然被在成聖的時候強行停下來的父皇叫走了。
這讓二皇子還能怎麽樣?
既然唐濟淵並沒有成聖,他也就還是大唐帝國的皇帝,雖然他在這種狀態下根本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但是此時的他,的的確確還是皇帝,隻要他還是皇帝,他就有隨意殺死這些皇子的權力。
“大哥,二哥,我們繼續?”
在所有人都發愣的時候,王騰輕笑一聲對著大皇子和二皇子問道。
如今,大皇子的情況比之二皇子的情況好不了多少,雖然他並不是沒有人用了,但是方才的那個旭日神子可是被他寄予厚望的,他可是把他當做一大底牌來用的,卻沒想到,旭日神子竟然被方宇如此輕易的給擊殺了。
還有那賊鼠老祖,既然賊鼠老祖能夠稱作老祖,便可看出他的實力了。大皇子雖然知道他的實力不如那旭日神子,但是他對賊鼠老祖的信心一點不比對旭日神子的信心小。
別忘了,旭日神子再強大又能強大到什麽地步?真正的達到武者的極限,需要的並非全是力量武技的強大,而更加的需要經驗。
旭日神子如今才多大年紀?他有什麽經驗?
賊鼠老祖可不同,他一個活了二百多歲的老家夥,在經驗方麵可以說已經到了極點,可以說,他除了實力強大之外,經驗也是強大無比。
但是,對於在大成武者積累了數十年的巫山之主,他除了比之賊鼠老祖更強大的戰力外,依舊不缺乏戰鬥的經驗。
所以,賊鼠老祖才如此輕易的便死在了巫山之主的手上。
這也讓大皇子心中狠狠的抽了一下,他可是曾想靠著賊鼠老祖來奪得大位的。
還有旭日神子的死,讓他更是憤怒旭日神子的愚蠢,他的愚蠢,給大皇子帶來了太大的打擊。
如今,大皇子手上的底牌,也幾乎耗盡。
之所以說幾乎耗盡,是因為,大皇子還有一張底牌,隻是,即便有這張底牌,大皇子還是有些不安心。
“怎麽,你這就認為你贏定了麽?認為我們的項上人頭是你想摘就摘的了?”、
二皇子臉上出現瘋狂的表情,他此時是徹底的瘋狂了,臉上猙獰扭曲,想要做最後一搏。
“我看不出來二哥你還有什麽依仗。”
王騰故作疑惑的說道,他臉上嘲諷之色顯露無疑。
“我還有什麽依仗?”二皇子突然大笑了起來,旋即道:“我還有什麽依仗,你們這就知道了。”
二皇子的聲音剛一落下,校場大門便被打開了,很快的,十來個身穿鎧甲的戰士背著兩個裝滿東西的大袋子走了進來,快速的走到了二皇子的身邊,對著二皇子行了個禮,便直接把背上的東西給放了下來。
“你們不是要看看我還有什麽依仗麽?”二皇子瘋狂的看向大皇子和王騰,下一刻,他直接扯開了那兩個大袋子,瘋狂的大聲說道:“這就是我的依仗,怎麽樣,我的依仗,能不能讓你們認輸投降?”
二皇子瘋狂大笑著,而大皇子和王騰卻是愣住了。
兩個袋子被扯開之後,露出來的並不是什麽物件,更不是什麽武器,而是兩個麵容顯得雍容華貴的婦人,這兩個婦人雖然散發著一股成熟婦人的氣息,不過她們兩人卻一點都不顯老,依舊如嬌豔的少女一般。
其中一個婦人,頭戴紫金鳳冠,滿臉帶著威嚴,雖然身處袋子之中,卻一點都不驚慌,而是雙眼冰冷的看著一切,想要看清楚狀況。
另一個婦人,卻是一臉驚慌失色的模樣,她快速的向著四周看著,甚至她的雙眼之中都出現了淚水。
這兩個婦人,除了身上都穿著華貴的衣服,其他的方麵,都有著很大的差異。
一個女強人,處事不驚,臉上的威嚴之色並沒有消失,就像是翱翔於九天之上的鳳凰一般,即便是受人暗算,也不落了鳳凰的名頭。
另一個,則是一個弱女子一般的婦人,她如今已經驚慌失措,不知該如何是好,更是在擔心著自己的安全,快速的四周張望,她雖然也是一臉華貴樣,並且看她穿著也是一個有身份的人,但是,此時的她,已經完全的顯現不出她的身份。
“母後……”
就在這個時候,大皇子突然失聲大叫了起來。
聽到大皇子的聲音,兩個婦人都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當看到大皇子之後,那個頭戴紫金鳳冠的婦人臉上表情並沒有什麽變化,而是立刻朝著另外兩個方向看了過去。
而另一個婦人,在看到大皇子之後,便直接失聲大叫了起來,“大皇子,這是哪裏,到底是怎麽回事,是誰大膽抓來了本宮?大皇子快救本宮出去啊。”
“閉嘴。”
那個婦人還沒說完,那個頭戴紫金鳳冠的婦人便冷聲怒斥,旋即他看向旁邊已經瘋狂的二皇子,道:“世英,這便是你的手段麽?”
這個婦人剛一說出話,另一個婦人便快速的看向了二皇子唐世英,她先是一愣,旋即又快速的朝著另一個方向看去,當看到王騰之後,這個婦人的臉上立即湧現出了淚水,對著王騰大叫道:“明兒,快救母親出去啊。”
這個婦人,赫然就是王騰的母親,也就是那個被皇帝因練功走火控製不住而與之交、合生下王騰的宮女。如今的她,母憑子貴,早就憑借王騰的地位,坐上了皇妃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