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蘇秦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這時,左海棠走到蘇秦麵前。
仔細地打量著蘇秦,水靈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
“你是誰?”左海棠質問道。
“海棠,注意禮貌。”葉長青訓斥道。
“我知道啦,葉伯父。”左海棠語氣俏皮的回應道。
她的目光漸漸地犀利,冷盯著蘇秦,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海棠,他叫蘇秦,是我專門請來幫你父親治病的。”葉長青幫蘇秦回答道,知道蘇秦不想搭理左海棠。
“葉伯父,他是啞巴嗎?怎麽一句話都不說呀!”左海棠好奇道。
葉長青嗬嗬一笑,說道:“你個丫頭,他不是啞巴,隻是不想理你。”
“哼!”
左海棠冷哼一聲,很傲嬌,說道:“他不想理我,我還不想搭理他呢!”
“好了好了,妹妹,注意你和葉伯父說話的態度。”左公瑾笑著說道。
他對左海棠愛護有加,很多時候拿左海棠沒辦法。
尤其是,當左海棠在外麵惹了麻煩,還得是左公瑾去幫她解決麻煩,擦屁股。
“我知道了,哥哥。”左海棠俏皮的回應道。
雖然身材高挑,長著一副禦姐模樣,但左海棠的心態,卻像個小女生一樣。
這些年來,她一直被家裏人捧在手心裏,要什麽就給她什麽,備受寵愛,是左家所有人的小棉襖。
“你去請華勝雲堂主這件事辦的怎麽樣?”左公瑾問道。
這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因為,一旦左海棠將華勝雲請來了,將左山岩的救醒了,那他之前的規劃,豈不是全都要泡湯了?
這是他不願意見到的事情。
“哥哥,我連華勝雲的麵都沒見到。”左海棠有些生氣的說道,氣嘟嘟的嘟著小嘴,顯得有些可愛。
“嗯?”
左公瑾皺起了眉頭,表麵上顯得很憤怒。
實際上,他的心裏卻很高興!
沒能請來華勝雲,那他父親就不會醒過來。
他的陰謀詭計……
還可以繼續下去!
“這個華勝雲,還真是個老匹夫,脾氣大的不得了。”
左公瑾嚴肅道:“我們左家在京城好歹也是有著一席之地,可他居然連一點麵子都不給。”
“簡直可惡啊!”
裝作憤憤不平的樣子,左公瑾冷著臉。
但他的心裏,卻是在暗暗竊喜!
“不不不,哥哥,你誤會了。華勝雲還是給了一些麵子。”左海棠著急忙慌的解釋道。
“雖然華勝雲沒見我,但他知道父親生病之後,還是派人過來了。”
“嗯,派的哪一位神醫?”左公瑾點了點頭,詢問道。
對他而言,隻要來的人不是華勝雲,那就足夠了。
其他的醫生,根本治不好左山岩。
一群庸醫罷了,完全是不足為懼!
“是扁天賜、扁神醫!”
左海棠笑著說道:“扁神醫乃是神醫扁鵲的後人,在聖醫堂,除了華勝雲堂主之外,就屬他的醫術最高了。”
嗯?
左公瑾眉宇緊鎖,神情嚴肅無比。
看來,他這個妹妹確實不是吃幹飯的,有點本事。
居然能請得動扁天賜,簡直不可思議!
要知道,扁天賜可是聖醫堂的副堂主,身份地位僅次於華勝雲。
論醫術高低,扁天賜僅遜色於華勝雲,可謂是名副其實的聖醫堂二把手。
華勝雲不能親自趕來,就派了扁天賜。
這也足以說明,華勝雲對左家的重視,不想得罪左家。
“哼,算他們聖醫堂懂規矩,真要是得罪了我們左家,就算他們是聖醫堂又如何?”左公瑾冷聲說道。
葉長青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這個左公瑾,還真是不懂得藏羽翼,也不懂得控製情緒。
難怪左山岩一直都不同意讓左公瑾做左家的家主!
如此暴躁易怒,難當大任!
更關鍵的是,左公瑾的心性不夠純粹,有太多歪門邪道的想法了。
“扁天賜神醫在哪裏?”左公瑾問道。
“還在車裏。”左海棠說道。
“好吧,我去請他下來!”
左公瑾嗬嗬一笑,這些神醫都有架子,如果不專門邀請,他們不會下車。
很快左公瑾走到了車前,雙手並在一起向著那輛車彎腰作輯,以示尊敬之意,說道:“左家左公瑾,有請扁天賜、扁神醫下車。”
這一聲問候,算是給足了扁天賜麵子!
咳咳……
扁天賜咳嗽了幾聲。
他從車上走了下來,年齡很大,滿頭白發,步伐走的並不快。
“左少主有禮了。”扁天賜走到左公瑾旁邊,淡淡地說道。
“能夠請得動扁神醫,乃是左家之幸!”左公瑾笑著說道。
“左少主說笑了。”
扁天賜搖了搖頭,解釋道:“華勝雲堂主實在是太忙了,不然他肯定會親自趕來。我隻是代替華勝雲堂主來幫左家主治病。”
“多謝扁神醫,多謝華勝雲堂主,你們聖醫堂有心了。”
左公瑾嚴肅道:“如果扁神醫能將我父親的病治好,讓我父親醒過來,我可以捐助十個億給聖醫堂,幫助聖醫堂發展醫學,招賢納士,禮聘更多的能人異士。”
“多謝左少主美意,自當盡力!”扁天賜心頭猛地一顫。
十個億!
治好左山岩就能得到十個億捐助,左家不愧是大家族。
一出手,就是大手筆!
“還請左少主帶路。”扁天賜說道。
“好,扁神醫請跟我來!”左公瑾說道。
扁天賜笑了笑,跟著左公瑾一起朝別墅走去。
見到蘇秦,扁天賜不禁冷笑一聲:“黃毛小兒也想學著別人治病救人,當真是可笑至極啊!”
“左少主,有些閑雜人等,還是盡早趕出去比較好。”
“千萬別耽擱了救治左家主這等大事!”
在車上的時候,扁天賜就聽到說,蘇秦是葉長青請來幫左家主看病的。
文人相輕!
扁天賜當然是看蘇秦不順眼,現在抓到機會肯定要對蘇秦冷嘲熱諷。
言語之間,充滿了鄙夷,和嘲諷之意,明顯就是瞧不起蘇秦。
葉長青冷著臉,有些憤怒。
蘇秦可是他親自請來的!
這個扁天賜,太不識抬舉了,居然當著他的麵羞辱蘇秦。
這不就等同於狠狠地打他的臉?
“扁神醫如此說話,該不會是真的以為,就憑你能把左山岩治好吧?”
葉長青緊蹙著眉頭,眼神犀利的盯著扁天賜,質問道。
“那是自然!”扁天賜很自信地說道:“如果連我都治不好左家主,普天之下,恐怕也就隻有華勝雲堂主一人可以治療左家主了。”
“葉老爺子病被治好這件事,我已經聽唐天鶴說過了。”
“想必,你引薦的這個黃毛小兒,應該就是給你治病的人吧?”
“嗬嗬!誤打誤撞將你的病治好,這算得了什麽本事?”
“你該不會是把他當作神醫了吧?真是可笑至極!”
“我就實話告訴你,如果你推舉他幫左家主治病,那就等同於是把左家主往絕路上推,左家主肯定必死無疑。”
扁天賜聲色俱厲,訓斥葉長青,也是在故意羞辱蘇秦。
葉長青死死地盯著扁天賜,憤怒不已。
但無可奈何。
畢竟,扁天賜是來幫左山岩看病的,葉長青總不能將他趕走吧?
就在這時,一道輕蔑地冷笑聲響起。
蘇秦不屑一顧的譏諷道:“嗬嗬,幾年不見,小華手底下的人,還真是……越來越不懂得尊師重道了。”
“既然你口口聲聲說你能治好左家主,那就請吧!”
“哼,黃毛小兒懂個屁的醫術!”扁天賜冷哼一聲。
蘇秦居然敢譏諷他?
可惡!
扁天賜眼神陰翳,冷聲道:“小子,你敢不敢和我打賭?”
嗯?
蘇秦愣了一下,問道:“打什麽賭?”
“如果我把左家主治好了,你就跪下給我磕十個響頭怎麽樣?”扁天賜擺明了就是想要羞辱蘇秦。
“可以!”
蘇秦想都不想直接答應了。
“那如果你沒把左家主治好又該怎麽辦?”蘇秦問道。
“那我就對左家主負責到底,去請華勝雲堂主來幫他治病,確保一定把他治好。”扁天賜說道。
“那萬一華勝雲也治不好他呢?”蘇秦眯了眯眼睛。
“這不可能!”扁天賜冷聲道,華勝雲的醫術他很清楚,真正的國醫聖手。
“萬一呢?”蘇秦輕笑道。
“你想怎麽樣?”扁天賜質問道。
“嘿嘿,那就這樣吧,如果你治不好左家主,華勝雲來了也治不好左家主,你就給我磕一百個響頭,怎麽樣?”蘇秦笑著說道。
“可以!”
扁天賜應了一聲,冷聲道:“天底下,就沒有我和華勝雲堂主治不好的病人。”
“哪怕是個死人,我們倆也能給他救回來。”
“小子,這一次打賭,你必輸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