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雲的身上功夫非常強悍,強悍的讓人無法直視,那種淡漠,是天生就具有的,這樣的氣質很難在平時的練習中獲得。

葉天雲的功夫一般也就算了,可是他現在一腳已經邁入了武學的殿堂,隻要發力便橫掃形意門,至少從目前來看,能和他成為對手的人幾乎是沒有,就連武當的第十六代也是同樣虐殺。也許除了後山的一代宗師外,真的是找不到對手了!

蕭雄能得到這樣一個幫手,自然是紅光滿麵,葉天雲在進形意門之前,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武者,而今天他的蛻變讓所有人都不敢逼視。從發掘的角度來說,蕭雄算的上是一個伯樂,他將葉天雲引入形意門,說成慧眼識珠一點都不過份。

付博生長出了一口氣,兩個外援被這一瞬間被廢掉了,有壞處也有好處,這對於西派的發展來說完全沒有一點影響,因為除了黃聖死了之外,其它的人根本就沒有傷害,就算輸了,那麽還可以其它的形式找回來。

他猶豫後淡淡的笑道:“蕭兄的功夫可有長進?記得我們已經多年沒有伸手了,隻是沒想到這一次是為了此事,看起來我們之間必定是要有個結果的!”

蕭雄隻是整了整衣衫,而後走到了場上,他緩緩的說道:“我確有數年沒有與人伸過手,功夫肯定會有退步!”

台上的北派的派主一縱身從上麵躍了下來,讓中脈和西派之人愣了一下,他這個時候來到這裏做什麽?不少人都第一反應是漁翁得利,不由得都怒目而視!

此人正是金鷹,北派的頭把交椅,他笑吟吟的說道:“咱們三個這些年從來都隻是紅臉而沒有出過手,沒想到這一次竟會是你們倆個來決出贏家!”

這話一出不少的人都放下心來,此時兩家都鬥到了一定的程度,如果這時再插出來一家,那麽事情就會變成了另一種情形。

金鷹撫著胡須很欣賞的看了一眼葉天雲。對蕭雄笑道:“蕭兄,你們中脈竟有此等狠手,這形意門一魔當的起啊,是個大才!”

葉天雲聽的總覺得別扭,形意魔這個綽號並不算好,仇家哪裏會給他起什麽好名號,而這個金鷹似乎很欣賞這個名號,一時間也是發愣了。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蕭雄也是笑了笑,他淡淡地說道:“葉天雲在中脈人緣不錯,並不是像外麵叫的那樣。至少在中脈,他算得上一個不錯的弟子!”

金鷹一轉頭打量著葉天雲,笑嗬嗬的道:“其實你的名號不錯,現在全武林都知道有你這樣一號人,若你不是中脈之人。我也願讓你加入我們北派!”他在蕭雄麵前毫不掩飾愛材之心,不過話題一轉道:“你可知道何為魔?”

葉天雲搖了搖頭,他對於這些沒什麽研究,也從沒花時間想過這樣的稱呼,而且今天的這種場合,談這個似乎有些偏離了目標,不知道金鷹為何會如此!

金鷹嗬嗬一笑道:“魔並不是大家想象中那樣恐怖。從客觀角度來講,它應該同佛、道、儒一樣是一種學派,是一種理論,魔主要就是不受約束,想幹什麽就幹什麽,並不是殺人如麻的樣子。道重自然,佛重生命,魔重自我。我覺得你這個稱呼就很好。注重自我是人之本性,不要在意任何束縛!”

付博生哈哈大笑,而後緩緩地說道:“金兄一席話我的人不是白死了,重視自我不等於漠視生命!再者葉天雲不是你派的弟子,不然嚇也嚇死你!”

金鷹笑而不答,他反而說道:“你與蕭雄之爭就不可避免了嗎?要知道我們三派雖然一直有摩擦但卻從沒有到過這種程度!”

付博生到是談笑風聲道:“放心吧,金兄。事情會由我自己承擔!”

蕭雄反而語氣不太對勁道:“付兄。這些日子你三番五次找我們中脈的不痛快。我也就忍過去了,可是如今讓我交出葉天雲。這實在是不可,其它事情我們都能談,可是唯獨……”

葉天雲聽的有些迷糊,這個語氣與神態,與剛剛的蕭雄簡直是兩個人,若是在沒開戰之前說上這一番話,兩派很可能還有緩和的餘地。可是現在死地死,傷的傷,再說這些話,就如同馬後炮一樣,根本就是於事無補。

付博生絲毫沒有猶豫,他大手一揮決然道:“這些事情談不了,也無法談,你也不用說下去了,事情到了今天的這種程度,

間於情於理都應該有一個了斷,不然我如何能夠對派代!”他的話說的毅然決然,根本就沒有聽出蕭雄的語態前後變化!

果然他的話音剛剛落下,一個蒼老而又威嚴地聲音說道:“好一個交代,你想沒想過如何給我一個交代,我是病了,可是卻還沒有糊塗,你將形意門攪成今天的模樣,要負多少責任,你知道嗎?”

葉天雲聽到這話不由得驚得汗毛都豎了起來,他來的時候還特地用感知掃視了一下,可是結果隻有金鷹,可是如今竟是硬多出來一個人,這如何讓他不驚!他隨後才有些釋然,最有可能的便是在自己比鬥的時候進來的,而且就是在剛才!這個聲音他知道肯定是形意門主,從口氣,腔調,他曾經聽過一次,所以很快就做出了判斷!

他得到了這個答案後,眼神驟然緊縮,蕭雄的前後神態明顯是不同,剛來的時候一硬到底,而後來金鷹從上麵下來了,他又故意將事情說地有緩和的餘地。那隻有一個可能,他早就知道形意門主會來,那麽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蕭雄也不是孤單作戰,他還有一個夥伴就是金鷹!

這樣的答案讓他難以相信,葉天雲掃了一眼,中脈剩下的隻有刑知和剛剛回來的無情子,這兩個人平時與蕭雄走的最近,那麽伍偉與方若山兩個人……

就在這一刹那葉天雲竟想出了這麽多,蕭雄地所做所為已經讓他明白了一件事情,他與金鷹在合夥算計付博生,而伍偉和方若山都是這一次地犧牲者,因為兩人素來對爭鬥無心,而且方若山地氣性小,而伍偉則是感情重,在關鍵的時候不容易控製。他看了看身後地刑知與無情子,兩個人雖然表情也有驚詫,不過很顯然不是那麽自然。

這一個分析出來的東西,竟是讓他的心裏發涼,幾十年的師兄弟,竟是硬生生的被犧牲掉了,到最後一句為了中脈就能將所有的事情推掉,這個答案是他唯一能想到又覺得合理的!

就在此時付博生的臉色慘白,他聽到這聲音後連退了兩三步才戰穩,愣愣的看著蕭雄說道:“他……他怎麽又活過來了………”

就在此時一個身穿白服的老者從緩緩的從看台上走了下來,他背著手淡淡的一笑,隨後又厲聲道:“付博生,你是什麽樣的人我早就知道,隻是我給你了數次機會,希望你能領悟我的苦心。沒想到你竟是死不悔改,這讓我在失望的同時也終於做了最終的決定!”

蕭雄和金鷹此時看到來人一同抱拳道:“門主,您的身體不好就……”

形意門主一擺手道:“我真不知道在短短的時間形意門竟變成了這個樣子,付博生,你說你如何向我交代!”

西派的人人麵如土色,付博生退無可退,他竟是將身體一直,隨後便是大笑不止,不過那聲音蒼涼無比,好半天他說道:“老頭子,我付博生的能奈你不是不知道,若論是所教弟子隻中,最上心的隻有我,最出力氣的隻有我,你卻對我從不理睬!是,我有野心,我想當門主,我想控製形意門,可是這又有什麽錯,難不成他們就沒有嗎?人都是有私心的,包括你都不例外!”

付博生被這形意門主的到來而逼到了死角,今天都到了這種程度,不可能有什麽退路了,所以他將氣勢一變,竟質問起了形意門主!

形意門主長歎口氣,沉默了一會才說道:“你想當門主沒錯,你盡心盡力我也看在眼裏,但是你竟然招來武當的人來對付自己人,這樣的舉動難道還想當形意門主嗎?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配嗎?“

付博生的眼睛一瞪道:“我是一步步走過來的,是什麽讓我變成這個樣子,你想過了嗎?形意門走到今天,你的責任就小了嗎?”

麵對這樣的指責形意門主隻有歎氣,他突然對著付博生愧疚道:“其實我有意傳位於你,隻可惜……”他沒有說下去,因為這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付博生兩行淚竟是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他喃喃自語道:“這是命運?真是可笑……真是可笑……”說著嘴角竟是流出了鮮血,硬撐著說出了最後一句話:“他們無罪!”話畢氣絕!P:謝謝大家支持,請投上我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