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強死了,一點懸念都沒有,石青山雙目血紅,王永目中和父親已經沒有多少的區別,一個將他撫養他長大的人。雖然不是親生父母,但是恩情卻重於一切,所以他哭的異常悲傷,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葉天雲走到王永強的近前摸了摸鼻息,又摸了摸脈門,人已經死透了,王永強今天的心情過於激動,讓本來就嚴重的病情惡化,所以提前將壽命耗光了。
葉無涯、何山、還有另一個老者在那裏站著,而跟來的幾個八極門人打算將常大海的屍體從上麵移了下來。葉天雲的這一腳力量太大了,幾個人好半天才將弄了下來,著實花費了不少功夫。
葉無涯看著此時的情形也是有些不舒服,他看了何山一眼,淡淡的道:“走吧!”說著就要帶著八極門的人離開。
石青山突然將頭轉過來,仔細的打量著葉無涯,他一臉悲戚道:“葉無涯,是你將我王叔弄成了現在的樣子,沒有你他至少還能活過這個月,你今天為何要來!”
葉無涯本來都已經走到樓梯口,聽到這個聲音又停了下來,以他的身份也不可和石青山鬥嘴,隻是說道:“節哀順變吧!”
石青山異常激動,不過他似乎也在控製自己,聽了後便不說話,隻是將手握的緊緊的。
葉天雲了解他現在的心情,王永強的死對於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雖然人都有生老病死,不過按照王永強的病情,若是沒這檔子事情,今天也不一定會死。說來說去最後還要說到常大海,不過顯然常大海早就死去多時了,而後便是自己,頓時安慰道:“青山。先冷靜一下吧!”
張亮過來拉著石青山,平複著他的心情,一邊說著寬慰的話。至少能讓他暫時降降溫度。
葉無涯看著這個場麵也不想找麻煩,看了葉天雲一眼便快速帶人離開了。
王倩似乎也知道出了事情。她還穿著婚紗。也顧不得什麽事情。跑了上來,看到了死去多時的王永強一下就暈了過去,竟是連話都沒說出來。
此時該走的走該來地來,武館裏邊的人都忙碌了起來,喜事變成了喪事。這樣的情節總是讓人地心裏難受。
場中隻剩下石青山一個人在那裏痛哭著……
……………
王永強的死是意料之中。所有人都有一些準備。隻是沒有想到這一天竟是來地這麽快,葉天雲參加了王永強地葬禮。對於他來說。王永強也可以算地上是一個朋友了,雖然有一些目的夾雜在其中,不過至少在他活著的時候,對於自己還是不錯,而且有求必應。
參加完了葬禮,葉天雲一直沒有出家門,幾天的時間都在考慮著王永強的事情,他臨終前有二個請求,一個是照顧成風武館,而另一個是幫師傅報仇。
葉天雲對於成風武館很有感情,而且將石青山也看成了朋友,說到照顧那是一定地,至於報仇,他不想參與到王永強與八極門地恩怨之中,因為這是兩家地事情,和他完全沒有關係。他不想介入,也沒有理由介入,當初王永強說出來的時候他便回絕了,所以也不存在什麽愧疚,這些有關武林地恩恩怨怨隻有當事人才有資格。
楊天龍也去參加了葬禮,此時他與葉天雲兩個人都坐在沙發上,歎了口氣道:“天雲,我有些事情要處理,暫時要離開一段時間。”
葉天雲一聽他的口氣似乎心裏裝著什麽東西,所以便有些疑惑道:“上哪裏?”
楊天龍猶豫了一下,才說道:“我要回美國一趟,這些日子我也想通了,總覺得活著沒什麽目標,其實是我刻意忽略了,這個仇我一定要找機會還給他們。”
葉天雲沒想到他還敢回美國去,當初將市長槍殺,公司又出賣了他,不禁說道:“你自己行嗎?”
楊天龍很開心的點了點頭:“我這一段時間都在學習形意拳,在身體方麵有了很大的長進,相信決不會像以前那麽菜,放心吧,到了那裏我若是沒有把握,便會回來的!”
葉天雲過一段時間要回形意門,便笑了笑道:“個人安全更重要,不要因為仇恨蒙蔽了理智。”
楊天龍會意一笑道:“放心吧,無論什麽時候,我們都算是朋友,會記住你的話!”
葉天
放心很多,他現在的心情也是不寧靜,這幾天的事情也想散一散心,和楊天龍打了個招呼便出了門,開著車子在街上四處轉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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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城的冬天很美,他開著車子在路上不停的轉,後來竟然無意識的將車子開到了許晴所租的房子的附近,這讓他困惑無比。完全出於無意識的狀態,竟是繞來繞去來到了這裏,想起了前幾天許晴送的那個飯盒,不由得苦笑了一下,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吃,隻是放在了車上,三四天的時間裏邊的菜和飯都凍上了。
索性將車子開到了許晴家的樓下,然後拎著飯盒下了車,按了下門鈴,過了一會許晴的聲音又傳了過來,不過從聲音的狀態來看,似乎像沒睡醒。
葉天雲不由得心中微微有些驚喜,他並沒有抱太大的希望,隻是過來試一試,沒想到還真的沒上班,便直接讓許晴開了門,迅速的進了屋裏。
到了裏邊才發現屋子裏有些冷,看起來小區的供暖並不算太好。而許晴也是很吃驚葉天雲的到來,她穿著一套花格子的睡衣打了個哈欠,不好意思道:“身體有些不好,所以也沒起床,這兩天似乎有些感冒了。”
葉天雲聽後一愣,在冰城感冒並不是什麽大病,過一個冬天十個人有八個會感冒的,所以看了看許晴那有些發黃的臉色道:“吃藥了沒有?”
屋子有些冷,許晴又鑽回了被窩裏,先喝了一口水,又打了個冷顫,無精打采道:“挺一挺就過去了,其實我身體很好的,隻是今年的冬天時冷時熱的,所以才會如此!”像平常一樣。
葉天雲走到了床前,摸了摸水杯,發現這水也是涼水,他隻好親自下了廚房燒了一壺水,然後又下樓到藥店買了一些藥。
看著許晴那可憐的樣子,不由得說道:“還是身體重要,一個人注就要勤快一些,不然這病什麽時候能好!”說著拿過熱水和感冒藥遞給了她。
許晴聽了葉天雲的話,臉上竟是不由得一紅,她用手接了過來,吞吞吐吐道:“你也知道,人病了就不想動,也不是我一個人這樣!”說著將藥片放到了嘴裏,又“咕咚咕咚”的喝了幾口水。
葉天雲笑嗬嗬的看著她,然後將電視閉上了,說道:“你好好睡一覺吧,也許再醒了就會有精神了。”
許晴很聽話的點了點頭,不一會藥力發做便睡著了,而且睡的很香,鼻子猶豫不通氣,竟有輕微的鼾聲傳了出來。
葉天雲就坐在了床邊,他來這裏說不上是有意還是無意,隻是覺得心裏有些悶,便到了這裏,沒想到卻做起了保姆的工作,一時間也是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他看許晴睡著了,便也不打擾她,進了廚房看了看還有什麽菜,突然來了興致,洗了洗手做了幾個菜。
大約過了二三個小時許晴醒了,她聞到了香味不自覺的叫道:“天雲,你難不成還會做飯嘍?好香啊!”
葉天雲聽到了喊聲,便從廚房走了進來,笑了笑道:“不經常做,本來想叫一些外賣,後來覺得還是算了!”
許晴不由得多看了兩眼,葉天雲的心很細,常常做一些與外表不相符的事情來,她“咯咯”的笑道:“沒想到你還是這樣一個人,挺有趣的,還讓你照顧我,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葉天雲微微搖頭道:“沒什麽,我有病的時候,你不也是同樣照顧我,希望你早日康複吧!”說著將菜都端了上來,又拿了筷子,此時房間由於做飯的原因暖和了許多,一點也感覺不到冷。
許晴雖然說的很客氣,可是動起筷子來才看出本相,話也不說,隻是低著頭隻顧著吃飯。
葉天雲不由得一愣,說道:“你感冒多長時間了?這些天都吃什麽了?”
許晴含糊不清的說道;“好幾天了,每天都吃餅幹!“
葉天雲剛剛就看到一袋子餅幹放到沙發上吃了大半,才恍然大悟,看起來許晴也不經常做飯,大多數的時間隻是湊合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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