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修一個光|裸的身體落入蛇群,一連的幾口血箭噴射而出。王蛇的獸能波嚴重的傷害了他!使人落地後,有一個起身的過程,一個稍稍的停滯,這一滯,無數王蛇就將他圍了起來……
而蛇皇痛苦的嘶叫聲還在一直不停,蛇海翻滾,更多的蛇類湧向同一處!
蛇皇的痛苦,它們似乎能夠感同身受,群蛇陷入了一種癲狂狀態,這一輪的撲擊更加威得不可思議!
就在路修的身周,一連三道蛇牆形成。底下的是二三階的小蛇,也不過二十幾米大小,扁頭貼在地麵遊向路修,嘴裏噴著濃稠的黑霧,黑霧如墨,這霧對路修的傷害是緩慢產生的,雖說不會立刻見效,卻能讓他漸漸的神識麻木。而且他已經有了中毒之感,速度明顯慢下來——在蛇霧裏的時間太長了,足夠毒死幾頭象。
王蛇的第二道巨口就在路修的胸頭部,是些五階的巨蟒,每隻大嘴也能噬得下一頭牛。
第三道王蛇,身體還在群蛇之後,頭部卻已經升到了近十米的高空,飛噬下的同時,嘴裏噴出道道獸能波!
刹那間,以路修為中心,平地上升起了一座蛇山,高達十幾米的蛇山,將路修埋沒了……
路修千萬鈞加身,群蛇就是擠,也要將他擠碎了……
危險!危險!危險!!
這是路修神識裏的最大化感受!群蛇的這一撲擊,顯然是出自蛇皇的意指。竟然如此的合理化,如同十幾個武聖人同時出手,擊向處於當中的他。而他此時的身體,已經極其糟糕,武能不及開始時的一半……
轟的一下,危險的信號一出,路修的神識海一片血紅,一各突然而來的震顫仿佛就來自他的心靈深處,那種對生的極度渴望,對無盡殺意的精入神髓的解析,一時間讓這種震顫無限度放大,而這時候,這個世界響起了一種聲音,那是一種歌聲,路修手中的離階屠刀自己鳴唱起來,這樣的天籟之音與這種血腥場景那樣的格格不入,這是一種超脫凡世的聲音,那種埋在爛泥幾萬年的絕品美玉發出的震耳發聵的絕唱!再不能看它的表象了,它不是凡品,是神物……
屠刀自己升級了……
自從它一出現,它就存在了路修的神識海裏,更多支持它存在的並不是武能,就算你武能成神,打開它也是一種運氣,但用意能卻是另一回事。路修此時此刻的神識海裏如巨浪翻騰,經過最最古老原始的吸石神的天魂體的改造,路修的神識海已經發生天翻地覆的改變!
這種改變,卻是直接表現在了他的屠刀之上!
最最危險時刻,屠刀展現了它最終形態。
群蛇巨口之下,那把刀猛然暴發出如玉般的光澤,就象一位遠在青樓的女子,寂寂無聞,當有天人們猛然抬頭,才發現她原來是位不能存在於凡間的仙子!
神光如玉,有如實質般的玉色刀光,竟然沒有了一絲殺氣,隻是吟唱不盡的從蛇叢中透出。一道道的光華,從如山的蛇體中穿出,形成一個巨型的光球,緩緩推離了中心,以路修為心的地點,慢慢的無止無休的推了出去,無數蛇身,在光球裏,成塊,成粉,成灰!終於虛無……
百米內沒有活著的生物體,地麵上是一片縱橫交錯的溝壑!這一刀就是萬條蛇命,地上晶瑩剔透的獸能核遍地開花。
神光散盡時,路修的身體已經破損一堪,但他沒有溫度的目光搜尋著一個身影:蛇皇!神識告訴他,它還活著,這種武皇級的能量波極其清晰!
目光定了下來,蛇皇就在百米外,盡力奔逃!路修提刀追了上去,他現在的速度絕不是蛇皇的對手,所以他再次展開了冰翼,忽忽幾扇,速度就如同流光一般,橫過這片焦土,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五十米……一路上,沒有一條蛇擋在他的身前,在這一擊之下,靈性的蛇們終於明白它們麵對的是什麽樣的對手,勇氣和信心在蛇皇逃躥的第一步,就喪失殆盡!膽小的蛇皇是它們全部靈肉支柱,現在支柱在逃啊……
三十米……足夠了!他揚起了手中的屠刀!鳴玉般的屠刀的歌聲響徹天際,刀光似乎極慢的劃過百米的空間,百米的高空下,隻有刀光在昂然而行……
蛇皇短促的叫了一聲,驀然有一個聲音響起:“你放過它吧,它在我身邊很久了……”
路修怔了一下,繼而說道:“我不能,神,它讓我吃的苦頭太多了,就算你救了我,我也要殺了它,這樣才能安心過我的後半生,原諒我狹隘……”
刀光下一刻在蛇穀綻放!穀中天翻地覆的一聲響,刀光落下,沙石飛濺上五米的高空,一道觸目驚心的深溝永遠的留在了這裏。
血雨中,一枚瑰麗的極品獸能晶核出現在路修身前,他輕輕伸手,就握在手裏。觸手尚溫。
群蛇紛紛奔逃,從一階到八階,各階的異蛇再不敢看路修一眼,飛速的消失在蛇穀深處。一個存在了上萬年的蛇穀,在神源山大山裏,就算武神也不敢輕試的蛇的世界,就被這一人個少年,一人一刀,毀了,再不複存在了,沒蛇再敢到這個地方來,這裏的空氣裏過幾十年來留有蛇類血肉的,令同類全身震顫的氣息。
蛇穀完了,而來此狩獵的黑隼在半空盤旋,有些不解的看著下麵,冰翼還不能收起的路修。
屠刀沒有收起來,它是自己回到神識海裏的,力量透支了,路修受損極重的內髒,讓他就這樣站著不動也是痛苦非凡。他想出穀,這個留給他太多痛苦的地方,多一分鍾他也不想,但他走不了了,隻是呆呆而立,幹癟的身體隻是站著,冰翼也自動消失在空氣裏,不留一絲痕跡。
倏忽一下,一隻大鳥從天而降,雙翼一收,就落在他的身旁,目不轉睛的盯著他看,咕的叫了一聲,聲音裏很是熱情洋溢,仿佛見到了一位它的親戚。
苦笑了一下,路修沒有驕情,他伸出手去,扶住大鳥,將身體慢慢的伏到它的身上,趴在了大黑隼寬大的背上,下一刻大鳥歡聲長鳴,震翼直衝雲霄。
神源山東側邊緣,有一座孤山。
山腰處,有一排氣勢非凡的亭台樓閣,常年的雲霧繚繞,無數飛鳥在裏麵進進出出。一共三進大院落,在最後一座大院落裏,靠背山一處獨立的小樓,精巧秀雅的小樓,本該是位小姐的閨閣,現在成了一處放鳥場,上百隻翼展在十米上下的大鳥不住飛走飛回,而一位身材魁梧的小丫環同兩個彪形大漢立在窗前,不時接過一兩枚低階的獸能晶核,三人神色倦怠,對這項枯燥無味的工作似乎已經深惡痛絕。
“秀女,咱家小姐什麽時候回去啊,都來了半年了,她要幹什麽?老爺已經派過人來了,她還想怎麽樣。”其中一個大漢忍不住說道。
“當心說話,小姐要是聽到你就好看了。”小丫環說道。“小姐的蠻勁上來,沒有一年是不會消挺的,有得你們受的……”
“這不是跟姐姐你說麽,小姐在我哪敢說一句。”壯漢討好的笑。
“姐姐我當然體諒你們,唉,在小姐身邊,你們也真是可憐。”小丫環輕輕一笑,說道。
二壯漢立刻泫然欲泣,看向這位身材魁梧的小丫環,也覺得她頗為動人,身後更是佛光隱隱。
“咦,那是什麽?”小丫環忽然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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