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端容。叫餘歡的也沒看出有半點歡的意思。微鎖著雙眉,秋水眸子裏深深的,看不出裏麵有多少故事。
“餘歡,你不要再專心與一個寒心劍了,你得雜揉一些火係的功法,比如攻歡樂,這樣才能不致於陷入寒心劍的功法裏,走上陰寒的妖路。”
路修一愣,想不到修煉神識也有武技功法,還分出各係。
“是不是煉寒心劍越深入,她就變成一個冷妖怪了?”路修想知道她最後的形態。
話一出口,一道寒光劃過路修的神識。
路修大叫一聲,忽地從地上站起,右手武能湧出,一個火焰刀形立刻讓室內的溫度升到了一個讓人如身在酷日當頭的炎夏。
那位二十七八歲的餘歡老實不客氣的給了他一寒心劍。這是神識對神識的戰鬥,路修猝不及防,苦頭不小。寒冷的劍芒一閃而沒。腦海中立刻有片刻的混沌,失去了意識。冰寒之氣讓路修有置身於極寒苦地,片刻成冰的錯覺。痛如刀絞。
還真是他|媽的變態,這種功法。
路修跨上一步,武能刀橫在身前,他現在動手,無人能擋,隻一猶豫,頭腦中忽的清明一片,極愉悅的情感在胸中莫名產生,瞬間如置身地一處湖海之畔,雲淡風輕,天高海闊,胸臆大開,一時間隻覺得天地極大,憂愁憤怒一掃而空,碌碌小事再不放在心頭。
路修一愣,一轉頭,見寒水一張臉正喜樂不盡的看著他。
這一定就是那個叫做攻歡樂神識武技。
路修倏地收回武能刀,坐回到自己的蒲團上。再也不看那個餘歡。
餘歡受驚不小,本以為自己的神識劍,立刻能讓這個小學弟喪失所有行動能力,沒想到對方的神識強大到如此地步,竟然泰然自若的受了自己一個三重意念力的一次重擊,而且立刻就要揮刀相向。
自己除了意能刀隻是個武師一階,而這個隻有十七歲的小學弟卻顯然拿出了一支武修一階(經過第二個異體空間改造後,武能皆提升了一階,)的武能刀。
一個武修嗬……
餘歡有一刻的呼吸停滯,如果不是寒水的援手,這個已經毫不受激的少年會沒有絲毫猶豫的把武能刀劈過去。而她的下場顯而易見。
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導師,路修說道:“老師,是不是煉寒心劍越深入,她就變成一個冷妖怪了?”
這一次他的話沒人打斷。
寒水衝他點點頭,輕聲說道:“你的課不在這裏上,你聽著就是了,別再發問。”
愣了一下,路修就聽話的不再出聲。
這時,後坐上,一位二十五六歲的長相極柔和甜適的一位熟|女,站了起來。她起身走到路修麵前,莊重說道:“小學弟,我是瑤淨,跟著老師修行七年了。看來你已經是一位武修了,非常了不起,我想請求寒水老師,允許我向你挑戰,我想看看我這個意能達到武修三階的神識修者,能不能打得過一位武能修者。”
她很恭謹的衝著路修微微躬身,態度謙和有禮,看不出一絲的據傲。然後又回過身來,等著老師示下。
寒水饒有興趣的看向路修。輕輕說道:“一個月後吧。”
然後她問路修:“想知道武修三階到什麽程度嗎?”
路修點頭,很好奇。
輕輕一笑,寒水還在看著他。
而路修已經在原地麵無人色。
課時為一個時辰,路修完全聽不明白她們在說些什麽,但依然強製自己硬記些自己認為有用的東西。
下課後,學姐們湧上來,除了餘歡外,其餘人都圍在路修身邊,問一些路修很無奈的問題。
“你幾歲了?有媳婦了嗎?”
“你好厲害啊,怎麽他們說你還隻是個武者八階呢?學監們都瞎了嗎?”
“你還有哥哥嗎?象你一樣卡哇伊的,厲害不厲害無所謂……”
“你真跟學姐過招啊,一個月,連武者都恐怕不是呢……意能比武能慢得邪虎,男孩子沒人修煉呢,不但慢,還極難突破,你看看我們,就瑤淨學姐一人到了武修三階,雖說比起武能武修三階的同院武者來,學姐總能贏,可她七年了,才突破到了這一階,比起那幫武能修者來,慢了不是一點。唉,我們就更慘了……”
“小小,你幹嘛呢,別把我們的小學弟嚇跑,他要跑了,你就當學弟給我們解悶!”
眾女嘻嘻哈哈的滿堂春色。
瑤淨坐在一邊,臉上安靜得出奇。
寒水的居所一如她的名字,清雅得如同置身在一處山水之間。一排細竹裝在青石槽裏,立在東牆腳,長得一人多高,青翠挺拔。
窗下是六盆蘭花,窗上是些細碎垂下的吊蘭,長窗被綠色圍住了。
而她用來隔開寢室的大屏風上,清一色的水墨山色,空遠得冷清的畫麵,更讓室內顯得不沾俗塵。
中修隨著寒水進來後,就坐在屏風下等她拿出一本功法來,遞到他手中。
低頭一看,是本高級高階功法,生機。
名字怪,路修用神識打開了,轟的一下,神識受到的衝擊,比一本地級的武技還要強橫。過了好一會,路修才鎮靜下來。而一直擔心的看著他的寒水,舒開了眉頭。
“你果然不是一般的強啊。”她由衷說道。“這本書我當年打開的時候,躺了一天,才能動彈。看來這本功法給你就對了。”
“這不就是一本高級功法麽,有什麽特別之處?”路修好奇的問。
“它的特別之處就是它不分屬性的,它有些象是純自然的東西,你煉過它,可以選擇的武技就寬泛得多,火屬金屬,任意選擇。你仔細看過再說,如果不合你意,可以再給你一本別的。”寒水說完就要出門。
路修急忙攔過她:“我還沒煉呢,你先教過我再說,我現在什麽也不懂,什麽是意能刀也不知道。”
“你得看完這部功法,它能告訴你一些基本的東西。至於意能刀,同你們修過的武能刀一樣的,你看……”寒水說著,右手一晃,路修隻覺意識受到一陣波及,她的手上就出現一把長達近一米的森然的意能劍,紋飾極精美,冰屬的流光在上麵伸出長達一米多的波動,顯然是一把地階的意能兵器,而她也是一位武修巔峰人物。
“我隻是個武修,但我們的意能不一樣,在戰鬥時,我們同時攻擊的不光是對方的身體,還有他的神識海,也就是我們每個人諸存意能的所在,同我們的丹田相似,隻是它的位置是在我們的頸後,頭部下的一處地方,你自己也能感應到,一打開的就是它,我們本以為那隻是意識產生的地方,實際它就象我們的丹田一樣,你能說清它具體的存在嗎,沒人會以為丹田是我們身體能容不得下的大小,我們的丹田在感應裏,能達到湖海般巨大,這也同我們的神識海一樣,當我們把無盡的意能放進去後,它就會一天天強大起來的。好了,你先弄懂這本功法,等我回來時,我希望你能弄明白它。”
說著,寒水就再一次出門,她的職責大,還有許多事要她去做。臨出門,她又回頭說道:“我大概一個時辰後回來……”輕輕一笑,身影如夢,她關上了房門。
路修沉下心來,平靜了呼吸,這才打開神識,這是從小父親就強製他這樣做的,漸漸就成了習慣。
他第一次意識到自己的神識原來就在自己的後腦。
隻看了不到二百個字的大綱,路修就震驚的張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