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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一會兒,守獄人便關閉了空監大獄,說:“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能再這裏麵多做逗留,不然被其他強大的惡魔察覺到,那就非常危險了。”

唐軒嗯了一聲,感激道:“謝謝你了,沒有你的幫助,我恐怕無法得到這樣的力量。”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你既然點出了力修,接下來就好好熟悉一下這惡魔之力。”守獄人言罷,神秘的消失於無形,連唐軒的氣感都無從捕捉到他的存在。

唐軒深吸了一口氣,此時夜色正濃,漆黑的夜晚寂靜無聲,任何風吹草動都讓唐軒很敏銳的感知到,【天地訣】晉升到第二段位後,唐軒便能清晰的感知到周圍的氣機波動,這是【天地訣】獨有的能力,稱之為氣感。

驀然間,在唐軒的氣感之中,有三道氣機強弱不一的人正朝著這座破廟移動著,隨著對氣感的熟練運用,唐軒的感官中甚至出現了這些人的身影輪廓,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氣感中描繪了出來,極為神奇。

唐軒突然間眼神一凝,隨即他的目光變得冷峻起來,嘴角邊更是溢出一絲殘酷的笑意,他對著黑暗低聲道:“來得正好,這次定要你們來得去不得。”

……

“凱哥,我們都追蹤了大半個夜晚,怎麽連那唐軒的影子都沒看見,按理說,他強行出手,氣機應該徹底衰弱了才是,怎麽可能跑得如此之遠?再說他還帶著一個人,真是奇怪。”李振一邊奔跑,一邊對著旁邊的羅凱的問道。

羅凱,李振,還有旁邊的陳立生,這三人正是之前被王衝派來追蹤唐軒的,也是王家的忠實走狗,他們連夜疾奔,一刻都沒有停留,卻沒有發現什麽有用的線索。

“現在雨下得這麽大,唐軒的蹤跡都被雨水掩蓋掉,不過他身受那麽嚴重的傷勢,應該不會跑得太遠,我們繼續追!”羅凱似乎是三人中的主心骨,他一說話,其他二人都沒有反對。

“凱哥,我倒是有一個想法。”看起來陰沉狠辣的陳立生突然說道:“如果我們真的找到唐軒,何不把他的本命武印據為己有?”

“可是,武印隻有一個,我們卻三人,那到時候怎麽分配呢?”羅凱似有深意的問道,顯然,他也是有這樣的想法,在利益的麵前,哪怕是有王家這座大山壓在三人頭上,也能讓他們鋌而走險。

“這簡單,我們把武印賣掉,要知道這可是本命武印,肯定能夠賣一個不錯的價格,到時候我們三人平分,也能獲利不少。”陳立生認真道。

“不錯,我們以前在南山鎮的時候,就是非常欠缺修煉資源,如果足夠的晶石,我們也不會還停留在氣命五重,聽說氣命七重的武者,都可以進入邊軍中,那裏麵的待遇都很不錯,也比待在鳥不拉屎的南山鎮裏好。”李振這個大老粗頓時被兩人說得心動了,立刻附和著說道。

羅凱卻是笑了笑,說:“李振啊,你的眼光還是太狹隘了,你大約是還沒聽說現在王都那邊的事情吧?”

“哦?什麽事情?”李振抓著後腦勺,問道。

“夏國五年一次的武舉不日就要舉行了,這可是國中大事,東夏以武立國,非常注重對武者的挖掘和培養,這武舉便是以此目的而誕生的,不過要想參加武舉,最低要求便是要有氣命七重的修為。”羅凱眼中散發出火熱的光芒,向往道:“我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隻要能夠參加武舉,得到王都中某些勢力的關注,日後前程必定無憂了。”

“可是參加武舉的武者肯定非常之多,我們的修煉條件太差了,根本不能和王都那些武者相提並論,恐怕……”陳立生到底是個精明人,覺得羅凱太過好高騖遠,想法有些不切實際。

王都那是什麽地方?

那裏是武者的聖地,東夏的中樞,裏麵的天才武者千千萬萬,天生就擁有極好的修煉環境,根本不是他們所能抗衡的。

“所以我才說你們的眼光太狹隘了。”羅凱認真道:“隻要找到唐軒,拿到他的本命武印,我們就有很大的機會鯉魚躍龍門,你們且聽我的想法,如果我們有了唐軒的本命武印,不必拿去賣掉,而是留著,等到我們三人都突破到氣命六重的境界,再加上這本命武印的力量,然後聯合我們三人之力,返回南山鎮,悄悄幹掉王衝,奪走他身上的血腥武印,我就不信,在暗箭難防下,他一人能夠抗衡我們三人,王家這麽多年仗勢欺人,欺壓我們這些武者,這次明眼人都知道唐家是被王家所陷害,保不準日後王家還會這樣對付我們。與其擔驚受怕,還不如主動出擊。”

羅凱的這一番話,說的有條有理,令兩人浮想聯翩,蠢蠢欲動,他繼續蠱惑道:“計劃順利的話,我們就有兩個武印,再想辦法搞到一個武印的話,我們就能人手一個武印,憑此我們就絲毫不懼王家,還能在武舉中大方光彩。”

“如果真能按照你說的那樣,我們就幹了。”陳立生一咬牙,狠狠道:“不過現在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到唐軒。”

就在三人規劃著美好的未來之際,一股無形的陰暗力量從四麵八方把他們給籠罩在其中,緊接著,層層黑暗帷幕如潑墨般把所有人的視線都給蒙蔽住,然後詭異的暗之力狠狠的衝入三人的體內,給他們留下了難以磨滅的暗傷。

“怎麽回事!?我的身體怎麽突然間變得這麽沉重?啊……好痛!”陳立生臉色狂變,他用手緊緊捂住胸口,他感覺裏麵像火燒一樣,異常的難受,他下意識的運轉真力,竭力想要把那股陰暗的力量從體內驅除掉。

但惡魔之力哪裏是這麽容易對付的,隨著暗之力的滲透,李振體內所積累下來的暗傷越來越多,固然真力可以驅除暗傷,但那也是杯水車薪,是治標不治本的做法,難以奏效。

其他兩人自然也和李振一樣,一下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臉色變得極其難看。

“不要慌亂,肯定是什麽人在暗中偷襲我們,大家都聚攏在一起,全力防禦,盡力不要讓那股力量滲透進我們的體內,然後我們再用真力驅除體內的那股力量。”羅凱麵對未知的恐怖,仍然能夠強行鎮定下來,這份心智,已是不俗,他的判斷也是頗為正確的。

暗之力雖然詭異莫測,但隻要層層防禦,不讓這股力量沾惹到,就沒有什麽事情。

陳立生和李振聞言,立刻照做,他們瘋狂的釋放真力,布下一道道堅固的防禦,暫時把暗之力給抵擋下來,這才緩過氣來。

“可惡!到底是哪個混蛋如此陰險?被我知道的話,一定要把他給碎屍萬段!”李振狠狠的叫囂道。

陳立生的臉色依然難看,他苦澀的說道:“這股力量好生厲害,我們要用大量的真力,才能驅除體內一點點的傷勢,這樣下去的話,就算我們的真力耗盡,也無法根除那股不知名的力量。”

“到底是什麽人要這樣對付我們?我們應該沒有得罪這樣的厲害人物,難道是武寇?”羅凱也是感覺到了局麵的不妙,憂心忡忡的猜測道,他此時退意已生,現在不說去追擊唐軒,能不能保住性命都是未知數。

“不用猜了,你們不是一直在找我嗎?”就在這時,黑暗之中,唐軒的身影漸漸顯現出來,他冷笑的看著如甕中之鱉的三人,武者就是要快意恩仇,之前在南山鎮的時候,這三人對自己和母親落井下石,現在一報還一報,唐軒自然是要有仇報仇。

“唐軒!是你!你怎麽……”羅凱眼神一驚,他此刻看著氣機旺盛的唐軒,不由得一臉駭然,明明不久前他是個快要奄奄一息的死人,怎麽現在會變得龍精虎猛,儼然要把他們一網打盡的架勢。

“我沒有必要和你們這些即將要死的人多費口舌,既然你們有著至於我為死地的企圖,那就一個都別想走,你們,全都得死!”在唐軒的氣感中,羅凱三人的全身上下都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可怖暗傷,那些暗傷如隱疾般到處藏匿,他們根本難以察覺,或者說他們死都臨頭不自知。

“哼!大言不慚,就算你氣機恢複了又如何?你的實力下降到氣命二重,如果你真有把握把我們都殺了的話,就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陳立生臉色陰沉的反擊道。

“說的沒錯,你出來的正好,我們也省了一番手腳,把你殺死在這裏,什麽都一了百了。”李振上前一步,隨時準備出手。

“無知。”唐軒歎息著搖搖頭,在他看來,自己和這些人已經是不同世界的人,他們也根本不配做自己的對。

唐軒眼神陡然間變得淩厲起來,暗之力轟然爆發,徹底引爆了三人體內積存下來的暗傷,就見三人的臉色立刻扭曲起來,口中不斷吸著涼氣,身體也在抽搐起來,這是痛苦到極點的表現。

暗傷被引發之後,羅凱三人的身體已是千瘡百孔,裏麵的器官內髒都破損了不少,甚至他們的氣機也被暗之力給摧殘了一大半。

“怎麽可能!?這股力量,難道是傳說中的……惡魔之力!”陳立生在這一刻,終於是察覺到了,他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眼中也是布滿了恐懼,看著唐軒就好像是一尊惡魔一樣。

“就算是惡魔之力,我羅凱也要把惡魔踩在腳下!”羅凱感受到了死亡的侵襲,他有著遠大的抱負,怎麽甘心死在這裏?他發出一聲淒厲的咆哮,似乎是被暗傷所帶來的錐心痛楚折磨得快要失去理智,他不顧一切的朝著唐軒衝了過去,一股股湧動的真力瘋狂的爆發開來,欲要做拚死一擊,包裹大量真力的一拳筆直揮出。

砰的一聲,羅凱那暴烈無比的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唐軒的胸口上,但是其中大部分的力量,都被炎罩所吸收掉,難以對他造成什麽傷害。

“死心吧。”唐軒口中發出冰冷而殘酷的死亡宣判:“結束了,炎斬!”

耀眼而逼人的火焰斬刃,如流星火雨般從天而降,瞬間貫穿了真力幾乎耗盡的三人,爆開的火焰把他們燃燒成了灰燼,仿佛這些人從來都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