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以往約定的那樣,艾薇兒來到了盜賊工會附近的據點,但這次,她打開訓練場的大門時,看到的除了維克等人外,還有古遙。
這讓她驚呼出聲:“啊,主人!?”
“暫停訓練吧。”古遙丟下這句話後,維克便跑向艾薇兒,興奮的道:“姐姐,你來了?主人也回來了呢!”
不用他提醒,艾薇兒也發現古遙了,頓時驚喜交集。
要說她剛認識古遙時對他隻是敬畏有加,外加一點被迫失身的恨意與無奈,但是這種情感漸漸地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古遙在她麵前表現的冷峻個性,偶爾展現的溫柔與床第上的強橫構成了一種獨特的魅力,將這個除識人事的少女身心都征服了。以致在古遙失蹤的大半年間,她竟不知覺地關心起來,而且不僅僅是為了複仇。
見到艾薇兒,古遙覺得她與上一次見麵時有了明顯的不同,是來自氣質上的變化。現在的艾薇兒就像一把隱藏在鞘中的利刃,將所有鋒芒收斂起來,不容易為人所覺察,但一旦出鞘卻會要命,潛在的危險感更令人震懾。
看得出來,艾瑪的訓練起了顯著效果,就算不用試探,古遙也可以肯定艾薇兒足可成為稱職的殺手了,她缺少的僅僅是一些經驗,而古遙就是為此而來的。
“艾薇兒,這幾天回去告訴你師傅,就說想到外麵磨練一下。”
艾薇兒聞言道:“是的。主人,剛好師傅前些日子也說了,我也到了出道地時候。”
古遙心道這樣就再好不過了,省得在師母麵前多費唇舌。
他點了點頭道:“好,我會將你與維克帶至端木家族的蘭斯郡。在那裏,盡你們所能大展手腳,成為出色的人才吧,這樣。複仇的機會很快就會來臨!”
“是!”與維克聽到複仇時機的激動相比,艾薇兒卻是分外地平靜。這並不說明她的仇恨已經淡化或忘記,而是刺客的本能已深值心中,在任何時候都保持冷靜的大腦,才能做出最適當地選擇。
然而在見到古遙的那時,艾薇兒卻意外地失態了,由此也可以看出古遙對她地影響之大。
古遙微微頷首,艾薇兒的表現讓他很滿意。她的刺客潛力,甚至超出了自己的想象。用不了多久,卡迪大陸上就會增添一位可怕的刺客了。黑風馬賊團那些窮凶惡極的家夥,將要為自己的暴行付出代價。
在艾薇兒向艾瑪提出請求並被應允之後,古遙便將他們帶到了蘭斯郡。
蘭斯郡是一個和平安定。欣欣向榮地地方,正因為他們有著大批優秀的人才維持迭序,而且不住吸收新血,讓郡中儲備力量總是保持著高水準,因此對於人才,蘭斯郡總是來者不拒,尤其像艾薇兒兩姐弟這種背景清白的草莽,更是各方勢力的最愛,再加上是古遙親自推薦的,進入編製自然是毫無問題了。
依照慣例。剛入伍地菜鳥守衛都是在主郡外執行任務的。比如剿滅強盜,追捕盜賊。獵殺魔獸等,但凡擾亂民眾,影響郡城穩定的事情都可能要做,不像主郡中的守衛那麽悠閑,而且有一定的危險性。
此舉的目的是讓菜鳥從實踐中得到磨練,快速成長起來,另一方麵也有利於選拔人才。
艾薇兒與維克很快就讓他們的上級感受到了驚喜,剛入伍沒多久之後,維克便擺脫了菜鳥的稚嫩,在任務中總是一馬當先,英勇無畏,展示出了堅毅的決心與勇氣。
而艾薇兒,她根本就沒有菜鳥地適應階段,怎麽看都完全是久經風浪地老手,沉靜冷酷得讓她的上司都覺得可怕,很多時候對手都在倒下時都沒有慘叫,甚至看不到半滴鮮血,就已經成了一具沒有生氣地屍體。
他們的表現實在太出色了,以致他們的上司都覺得還躋身新兵行列中實在太過埋沒人才,於是紛紛向高層提出了提拔神情,兩人象征性地度過了短短一個月,便都升至了小隊長,又兩個後再接再厲,坐上了中隊長的位置,晉升速度之快,隻能以坐火箭來形容。
除了兩姐弟之外,古遙帶來的其他死士也紛紛有了小職位,他們均是孤兒出身,難得碰到可以平步青雲的機會,哪會不好好掌握,個個均努力上進,不甘人後。
古遙加入了蘭斯郡的籍貫,總算成為了名正言順的公民,隻是不像艾薇兒那樣加入軍隊。
習慣了盜賊的逍遙,受到約束會很不自在,不過端木家族上下均知道他與端木晴的關係,反正遲早都是一家親,也沒關係了。
在端木家族的訓練場中,古遙正在練習著,但場麵說不上揮汗如雨,他隻是輕鬆地東一拳,西一腳,雜亂無章,與花拳繡腿差不多。
很難想象,這是高手的訓練,可是古遙卻極為認真,每揮出一拳一腳的同時都在沉思,仿佛那些輕鬆的動作都極高難度。
身後風聲響起,古遙想也不想,回首便是一拳,而且是最簡單的直拳。
然而在武技基礎中最簡單的,稱不上任何招式的直拳卻讓偷襲者驚訝不已:“呃!?”
在他眼中,古遙的直拳輕飄飄的,但似乎隨時都接著雷霆萬鈞,摧枯拉朽之勢,看似緩慢,卻又可能在任何時候搶先擊中自己,此外,自己的劍勢,竟像在無形中被壓製了,使他產生強烈的有力無處用的頹喪感。
毫無疑問,無論在氣勢上,心理上都落於了下風,這劍再刺下去對己不利,於是偷襲者迅速收招,卻是端木昔。
端木家族的四公子掩飾不住眼中的訝異,雖說他這招也是隨興而發,並未用上實力,但這樣被破解掉還是讓他極為意外。
剛才那一拳究竟是什麽名堂,不是招數,卻比任何的招數都要繁瑣,隨時均會產生讓對手意料不到的變數,與這樣的敵人對決,你永遠都猜不到他的下一步動作是什麽。
一個名詞倏地跳到腦中,但端木晴有些不敢相信,因為那也是他一直在追求的境界。
古遙露出一絲微笑,沒錯,他終於捕捉到無招的一點皮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