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啦啦!
莎啦啦!
明朝初年,後宮的規則還沒那麽森嚴,不止乾清宮中,皇後的坤寧宮以及各妃子的宮中此時都響徹了麻將聲。
這種遊戲的傳播力是極為恐怖的,特別是對於娛樂活動稀少的古代來說,所以往往都要到大半夜才散場。
現在麻將應該也從宮中傳到各大勳貴府,然後就流向市井街巷了吧。
貨幣計劃,也可以開始準備了....
一路聽著麻將聲,朱標心中默默想著:“玩玩麻將還好,玩多了就沒心思搞其他的什麽陰謀詭計了。”
回宮後就摟著常婉婉沉沉睡去。
突然,耳邊傳來係統提示音:“你扮演了宋徽宗的暴行【文恬武嬉】,扮演度達到30%,獎勵壽命加30天,目前壽命:85天”
“同時扮演度達到30%,獎勵超前技術:子彈底火技術!”
子彈底火技術!!!
聽見這話朱標當場就不困了,猛的一下翻起身,雙眼在黑黢黢的大殿內熠熠生光。
連帶著一旁躺下的常婉婉都起了身,疑惑的看著他。
“殿下,這是怎麽了?”
“沒什麽,你先睡。”
朱標一邊摟了摟常婉婉,一邊迫不及待的開始查看腦海中的技術細節。
目前為止,自己獲得的技術,都不會涉及生產力的根本變革,也就是不會從根本上提升國力。
但是子彈底火!
加上定裝彈藥、槍械圖紙,這三樣融合在一起,就足以搞出一個真正的火槍。
完全可以替代一切武器,讓人類進入熱武器時代了!
“原來子彈的底火技術也不難嘛...”朱標喃喃道。
“關鍵是雷汞,不過我可以先土法製造小批的,搞出來問題不大。”
而且這種定裝彈藥技術還可以用在炮彈上,如今明軍的虎蹲炮,還都是前裝火炮,依靠炮彈本身的重量和衝擊力殺傷敵人。
說實在的,還不如衝上去砍的威力大...
不能有效形成火力覆蓋,這才是火器在大明一直是雞肋的原因。
明天就去公布,把這玩意兒搞出來!
朱標心頭簡直爽翻了!
有了這東西,哪怕受限於生產力,不能大規模量產,小批量生產囤積出來,也能握在手中成為一股製霸的力量。
朱標興奮得難以入睡,一直到天亮。
一大早,作為太子起床第一件事,當然是洗漱更衣!
幾個宮女前來伺候朱標洗漱更衣完畢,然後是早餐,老朱家還是比較節儉的,早上也就十幾樣菜。
朱標匆匆吃完,便馬不停蹄的前去參加早朝。
如今的早朝,除了時間改到上午七點到九點,跟以往沒別的區別。
一個個文武百官打著哈欠進入禦中,開始每日一次的大型政治作秀。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三呼萬歲之後,老朱出現坐在龍椅上,朱標坐在下麵。
先是禮部上前奏事,然後是吏部、兵部、工部,最後就輪到監察院那幫噴子了。
然而今天還沒等監察禦史詹微上前說話,一席大紅官袍的六品太子舍人便衝到了百官前列,匍匐在地大聲喊道。
“臣有本奏!”
原本想早點混完早朝去工部的朱標,神色慵懶,可見這一幕當即坐直了身子,雙眸如鷹隼般的盯著那太子舍人。
那是自己的人!
誰讓他上去的!
“文仲書,你要上奏什麽?”
作為太子舍人,理論上來講是太子府的秘書閣臣之一。
當然朱標從不會輕易信任太子舍人。
可他們也有參政議政之權,但以往這些人從不吭聲,今天竟然一反常態。
這讓朱標嗅到了一絲危險的氣味。
果不其然,話音剛落,文仲書便憤怒的大喊。
“太子殿下,臣要當庭參奏聖上!”
“大將軍藍玉,在城中私設管院,招攬義子,籠絡官員,這難道是為臣之道嗎?必然包藏禍心!”“身為太子舍人,聽聞如此膽大包天之事,臣不得不上奏。”
此話一出,百官頓時嘩然一片!
天哪!
竟然有人敢參藍玉了,重點還不在這裏。
重點是太子的人參了藍玉!
這幾個條件夾雜在一起,不亞於一場史詩級大地震了。
實際上藍玉幹的什麽事,朝堂上下無一人不知,無一人不曉。
可今天把這層窗戶紙捅破,豈不是意味著太子要跟藍大將軍撕破臉了?
或者說,皇帝要跟藍玉撕破臉了?!
雖然人聲鼎沸,但百官列中無一人敢上前說話。
唯有中書丞相李善長當即臉色大變,一腳踏出,指著趴在地上的太子舍人,怒吼道。
“畜生!快給我滾回去,誰讓你在朝堂上信口開河的!”
李善長的聲音帶著顫抖。
他怕了。
這文仲書原本是淮西一派的官員,是他舉薦上來走到太子舍人這位置上的。
他心裏很清楚,此人就算不是太子的人,但肯定是自己的人!
昨天才聽聞太子殿下跟藍大將軍發生齟齬,今天就出來個太子舍人上殿,直參藍大將軍,直言藍玉謀反……
這簡直是捅破天了!
“身為太子舍人,參政議政,我絕不能姑息養奸!”
“中樞大人再怎麽說,這本我是參定了!”
李善長一時沒想到。
文仲書竟如此對他大吼,雙眼帶著血絲麵紅,脖子梗得老粗,像是要吃人一般。
李善長一時怔住了,隻能瞪大眼睛憤怒地看著文仲書。
此人原本是自己賬下的一位文書,見他忠厚老實便給提拔上來,還將他塞入了太子帳下。
可今天這還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嗎?
這一刻,李善長頭暈目眩,身軀直接搖擺起來,氣血上湧。
忽覺自己才能確實不如劉伯溫,養了十幾年的人,怎麽就突然反咬自己一口呢?
若不是為了你們這些淮西舊黨的利益,自己早就回老家頤養天年了,怎會落入如今的情景?
李善長手掌顫抖著縮回官袍內,拱手望向朱標。
“陛下,此人必是發了失心瘋,懇請陛下將他拖下去杖斃,以免驚擾陛下及殿下。”
此刻禦座上,朱元璋神色平淡的像什麽事都沒發生過一般。
下方朱標的臉色卻以掛滿了寒霜,五指緊緊攥著太子座椅的扶手。
目光倒是沒看向李善長和文仲書,而是直接掃向朝臣班列中的江南派眾人。
張廷蘭和趙勉此時一副眼觀鼻鼻關心,站在殿內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