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陽曆經無數次殺戮,早已將戰鬥化為本能。在瘋狂的反擊中,即便是強大的行屍之王也無法躲避。

看似占據上風的長劍猛然斬下,然而一根手指仿佛憑空出現,準確地抵擋在劍鋒上。兩相碰撞的瞬間,這柄鋒利而堅韌的長劍竟然從乾陽手中掙脫,帶著驚人的力量反彈了出去。

不等行屍之王有機會嘲笑,乾陽的掌心留有鮮血的拳頭狠狠地擊中其臉部。這股力量足以輕鬆地轟斷鋼筋,威力無比強大。

盡管行屍之王的臉部沒有留下任何印記,但這一擊的侮辱性卻極強。

行屍之王的雙眼瞬間變得猩紅,沒有了眼白與瞳孔,純粹的紅找不到任何的雜質。它的手指迅速展開,化作手掌,憑空產生了無盡的吸力。

乾陽仿佛被這股吸力捕獲的小鳥一般,自動將脖子送入了手掌之中。微微用力,乾陽的骨骼便不堪重負地裂開,劇烈的痛苦瞬間襲來,令乾陽的腦袋仿佛要炸裂開來。生死,此刻完全掌握在對方的手指之間,稍微用力便可能奪去乾陽的性命。

“我要慢慢地折磨你,一天、一個月,甚至一年,讓你在無盡的痛苦中逐漸走向死亡。”本就在垂死掙紮的乾陽聽完這話,頓時放心了,至少,他現在不會立刻死去,隻要活著,就有扭轉乾坤的可能。

然而,行屍之王接下來的話卻讓乾陽的心再次沉入穀底。“即使你隻剩下一個腦袋,我也不會讓你輕易死去。”它的話語中透露出對乾陽的深深恨意和無盡的折磨欲望。

此時,王雪掙紮著站起身來,努力凝聚出新的火焰。然而,一個巨大的巴掌從天而降,將她狠狠地拍進泥土之中。泥土在巨大的力量下變形、揉捏,仿佛要將王雪像捏蟲子一樣捏死。

王雪和乾陽都已失去戰鬥力,小心眼的行屍之王更是要將乾陽的腦袋扭下來,慢慢玩。

就在行屍之王的手掌開始用力,順便掏出了一顆充滿能量的行屍晶體,準備強行塞入乾陽口中,以維持他一線生機,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乾陽的眼皮微微一顫,驚恐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驚訝。這細微的變化被行屍之王敏銳捕捉,他的腦袋180度旋轉,無需轉身,便能直視背後的景象。

在行屍之王的身後,悄然出現了一隻長鼻子怪獸。行屍之王正要開口之際,長鼻子怪獸的利爪輕輕觸碰到行屍之王的背部。這輕微的接觸讓行屍之王到了嘴邊的話咽了下去,他低下頭,看著自己被撕裂的背脊。

行屍之王堅韌的皮膚在長鼻子怪獸的利爪下如同牛皮紙般輕易被撕裂。那鋒利的爪子毫不留情地繼續深入,劃過鮮紅的肌肉,使其斷裂開來,最終露出白骨。

“不要!”

行屍之王終於感到了恐懼。它發現自己的引力和重力竟然無法對近在咫尺的長鼻子怪獸產生作用。這並非因為長鼻子怪獸的力量強大到足以與自己抗衡,而是長鼻子怪獸在不停地閃現,消失,重現,就像行走在空間的夾縫中。

行屍之王明白,必須與長鼻子怪獸拉開一定的距離,才能使用絕對的力量將其消滅。然而,他的呼喊卻無濟於事,長鼻子怪獸的利爪依舊毫不留情地撕開了行屍之王的肋骨,取下了兩根。

憤怒至極的行屍之王發出震天的嘶吼,抓著乾陽瞬間衝出百米,遠遠離開長鼻子怪獸的殺傷範圍。

他內心充滿了憤怒、恐懼和殺意,這些強烈的情緒波動仿佛激發了他內在的力量。他的引力場如同一張無形的大網,瞬間籠罩了方圓七八十平方公裏的範圍。

隻要一個念頭閃過,這個範圍內的所有物體都會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引,深深地拉扯至地下數百米。無論是長鼻子怪獸的突然襲擊,還是王雪的暫時無礙,乾陽都無暇顧及。他的全神貫注都集中在行屍之王身上。

一股微弱的磁念力順著掐住乾陽脖子的巨大手掌,悄然將行屍之王與他緊密相連。就在此時,一個青銅色的大門瞬間出現,又迅速消失,整個過程不超過0.1秒。

同時消失的還有乾陽和行屍之王。

天旋地轉,行屍之王被乾陽拉入了時空的隧道,隨後乾陽就要拖著行屍之王進入另一個時空,也就是上一次乾陽新發現的另個時空錨點——2094年。

乾陽是不可能將行屍之王拽進現實世界的,哪怕全世界的核彈一起發射,也未必能殺死行屍之王,相反,這家夥可是能真的滅絕人類。

唯有2094年,乾陽才不會有任何的擔心。在那個時空中,應該存在著許多七級、八級的超級生物。他相信,總有一種生物能夠與行屍之王相抗衡,使它不再寂寞。

可惜的是,他自己可能無法親眼見證這一幕。由於脖子被緊緊地掐住,乾陽所能做的最好的選擇就是尋找機會自殺,否則他很可能會變成一個“球”。

在時空隧道中,引力無法壓製磁念力,這是乾陽的主場。然而,即使如此,乾陽也無法在此處對行屍之王造成傷害。即使是同歸於盡的策略也無法成功。

行屍之王的力量和體質足以讓它熬過時空風暴的摧殘,甚至可能會誤打誤撞地進入其他時空。就在乾陽找到2094年這個脆弱的時空窗口,準備進入其中時,反應過來的行屍之王猛然將乾陽按在了一處時空縫隙之中。

被卡在了時空縫隙中的乾陽,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行屍之王進入了2094年時空窗口。

脆弱的2094年時空窗口不出所料地崩潰消失,乾陽再也無法從空間隧道中找到它。而通往現實世界的時空窗就在距離乾陽眼前不遠處,磁念力能夠觸碰,卻無法穿梭。

乾陽陷入了困境,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被卡在時空縫隙中的他,仿佛被凝固在琥珀中的蒼蠅,失去了時間與空間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