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市城南郊區,有一家兒童福利院名叫“幸福之家”。
這座兒童福利院其實就是一座2層的小樓,周圍被圈鐵柵欄圍住,當乾陽騎著他的小電瓶車來的門口時,立馬就被在門口玩耍的幾個孩子給圍了上來。
“乾陽哥!”
“乾陽哥來了!”
乾陽挺好電瓶車,笑著從電瓶車後麵的箱子裏領出兩大包零食和一些玩具。
“小凱,這是你想吃的肯德基炸雞腿。”
“小磊,這是你想要的奧特曼。”
就在乾陽給一幫孩子分發零食和玩具時,一個大概50多歲的婦女走了出來。
看到這個婦女,乾陽立馬走了上去“張媽媽,我回來了。”
“回來就回來,怎麽又亂花錢!”張媽媽板著臉說道。
乾陽咧嘴一笑,“我這怎麽是亂花錢呢!我可是都花在了“刀刃”上,你說是不是呀小秋。”
乾陽笑著走過去抱起了張媽媽身後的一個小姑娘。
“乾陽哥哥。”小女孩笑容很純潔,大大的眼睛就像寶石一樣。
乾陽跟著張媽媽來到一間簡陋的辦公室,裏麵隻有幾張桌子、幾張椅子,和一台看起來不知多少年了的電腦。
“張媽媽!”
一進辦公室,乾陽就從兜裏掏出一個信封,這信封裏裝置他在來兒童福利院的路上在提款機上取出來的5000塊錢。
張媽媽看到這個信封後立馬推了回去,“乾陽這錢我不能收。”
“張媽媽,我在這裏生活了6年,現在我能掙錢了,我想讓這裏的弟弟妹妹生活得好一點。”乾陽說著又把錢推了回去。
“你是好孩子!”張媽媽沒有再推辭,把裝著錢的信封收了起來。
“你是我天邊最美的雲彩,讓我用心把你留下來(留下來).....”
《最炫民族風》的手機鈴聲一響,張媽媽接聽手機後,“喂...嗯...真的嗎?...好的....我馬上出門迎接。”
張媽媽掛斷電話後,對著乾陽笑道:“乾陽,剛才街道辦的領導打電話來說,一會市裏的一位企業家要來咱們福利院慰問,我走不開,小秋去醫院的事....”
“交給我吧!”乾陽笑著摸了摸小秋的腦袋。
緊接著整個福利院立馬忙碌起來,大一點的孩子開始打掃衛生,而小一點的孩子也都在一旁幫忙,而乾陽騎著電瓶車帶著小秋直奔滬市第一人民醫院。
乾陽輕車熟路地把小秋送進了腎髒內科做透析,然後來到了一個門診室的門前。
門診室裏坐著一位50多歲的醫生,此時的他正在給別的病人接診,不經意地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乾陽。
他和善地笑了笑示意他們等一會兒。
等看完最後幾個病人,乾陽才走進了門診室,“今天怎麽你送小秋過了透析啊?”
“張媽媽今天忙。”乾陽笑著坐在了桌子旁。
“那你把這份申請表帶回去交給張院長,讓她填好蓋上章再給我送回來!”說著醫生就從抽屜裏取出了一張表格。“填好申請表後,以後小秋透析可以省下一大半。”
“真的嗎?”乾陽欣喜地接過申請表仔細看了起來。
誰能想到年僅8歲的小秋竟然患有尿毒症,也就是腎衰竭。
這種病隻有兩條路,第一換腎,第二長期接受血液透析。
小秋現在一個月要做8次血液透析,一次的費用是500元,這個費用對一個兒童福利院來說有些重了。
有了整張申請表以後小秋透析,醫院隻收物料的費用,這樣以後小秋透析一次的費用就隻用100元了,這樣的話一個月能給福利院省下三千多。
看著這張表格,乾陽眼圈有點紅,他站起身來對著醫生鞠了一躬,“耿醫生....謝謝您!”
耿醫生歎了口氣,扶起了乾陽說道:“小秋的病已經進入到了雙腎衰竭的末期,錯過了藥物控製的最佳時間,所以最好的治療方案是換腎。”
聽了耿醫生的話,乾陽立馬問道:“換腎大概需要多少錢?”
“所有的一套費用下來最少也要50萬。”
乾陽聽後站起身來又鞠了躬,“謝謝您耿醫生,錢我們會解決的,說完拿著申請表退了出去。”
耿醫生看著離開的乾陽,無奈地搖了搖頭坐在了椅子上,他當了一輩子醫生,他能治病,但不能治窮,一股數不盡的情緒湧上了他的心頭,有麻木、無奈、憐憫、還有冷漠!
領著做完透析的小秋走出了醫院,此時的乾陽不知道應該高興還是憂傷。
高興是小秋的病還有希望,憂傷是那50萬要怎麽湊。
“乾陽哥哥,你怎麽了?”小秋看著乾陽問道。
“沒事,哥哥剛才在想一些事情。”乾陽笑著把小秋抱到電瓶車上,然後笑道:“走,哥哥帶你去買冰淇淋。”
下午5點多,乾陽把小秋送回到了福利院,然後把申請表給了張院長,接著又把小秋需要換腎的事說一下。
張院長聽後點了點頭說道:“今天來福利院慰問的李總真是個好人,他不光給院裏所有的孩子免費做了體檢,還捐了30萬,到時我再去街道、居委會、區裏哭一哭窮,應該還能再湊一些。”
“我手裏還有2萬。”乾陽說道。
“你攢著娶媳婦吧!”張院長笑著趕走了乾陽。
當乾陽回到他租住的小區時,在進入地下室入口處碰到了房東花姐。
花姐是一個40多歲的中年婦女,她工作就是每天收房租。
“小乾回來了啊!”花姐看見乾陽後笑著打著招呼。
“花姐,這月的房租我微信發給你了,你收一下。”
“乾陽啊!你在這些租戶裏最自覺的,你的情況姐姐也知道一些,這樣,從下個月開始你的房租姐姐給你減200元。”
“謝謝花姐,我請你喝可樂!”
乾陽說著從外賣箱裏拎出一大兜子他剛從超市裏購買的生活物資,其中就有可樂。
花姐也沒客氣接過可樂就喝了起來,而乾陽拎著一大兜子生活物資走進了地下室的大門。
就在他走進地下室時,他身後響起了花姐的聲音。
“吳金,你這個月的房租和上個月的房租是不是該交了啊!”
“你再不交房租,你信不信老娘把你的那些破爛全給你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