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陽坐在窗前,將喝完的咖啡杯輕輕放在桌麵上,清脆的碰撞聲在寂靜的空氣中回**。他冷靜地看著那些瞄準他的槍口,仿佛它們隻是無害的玩具。麵對乾陽的冷靜,大多數機場保安都是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迫不及待地想要采取行動,可他們並未得到行動的命令,隻能麵容猙獰地瞪著乾陽,似乎準備以眼殺人。

乾陽的目光從容地從一張張持槍保安的臉龐上掠過,最終落在唯一未持武器的黑西裝男子身上。這位男子有著英俊的外表,年輕的黑人,眼神炯炯有神。他白色的衣領潔淨如新,筆挺的西裝和紅色的領帶賦予他一種精英的氣質。顯然,這位男子就是臨時的保安負責人。

無論是保安還是那位年輕的黑人,都沒有做出任何開口說話或勸降的舉動,這讓被困在咖啡廳的店長和服務員感到困惑不解。正當他們心中充滿疑慮和不安時,乾陽開口了。

“你們應該是被用來拖延我的炮灰吧!又或者是被欺騙的笨蛋?”

乾陽的話語中透露出明顯的含義,此時此刻,即使是白癡也能察覺到事情的異常。他被他們包圍了,但上麵卻遲遲沒有下達逮捕或擊斃的命令,其中肯定存在問題。

“我們希望你能保持冷靜,不要傷害無辜的人,至少在旅客疏散完成之前。”

“fuck我不幹了,你們不明白他是誰,他是最可怕的恐怖分子,全世界都在通緝他,他很危險。”

一位有著啤酒肚的中年男性保安突然打斷了年輕黑人的話語,他凝視著乾陽的麵容,盡管西方人眼中的東方人模樣相似,他還是識別出了乾陽的身份,從而暴露了乾陽的身份。這位保安的手指激動地在手槍扳機上顫抖,然而他卻不敢扣動扳機,因為誰也不知道乾陽是否綁著炸藥包,就像那些恐怖的人肉炸彈一樣。

“閉嘴!威爾,你的養老金不想要了,不要給公司開除你的借口。”

年輕的黑人臉色驟變,憤怒地訓斥著這位打破平靜的手下。然而,他的話還未說完,突然傳來一聲槍響和尖銳的叫聲。不遠處,一位年輕的保安因承受不住這份壓力,不慎讓手槍走火。子彈直接從乾陽的耳邊掠過,射進了咖啡廳。緊接著,更多的槍聲和破碎玻璃聲回**在空氣中。

大多數保安都是緊張的,在他們知道自己麵對的是什麽人後,這份緊張更是增加了十倍。原本就被乾陽的話語弄得心神不寧,現在又有同伴開槍,他們自然也跟著一起開火。十幾隻手槍同時開火,形成一片彈雨,密集的子彈紛紛擦著乾陽,在咖啡廳裏肆虐橫行,打碎無數瓶瓶罐罐,引發一陣接一陣的尖叫。

乾陽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連麵前的咖啡杯都完好無損,可除了他這裏,身邊不管是桌椅還是玻璃隔斷,全被子彈命中,製造了滿地的垃圾,崩飛了無數的碎片,奇怪的是,沒有一片碎片能靠近乾陽,全被無形的屏障給擋住。

“這不可能?這不可能?他是魔鬼!他是魔鬼!”

突然間,有人歇斯底裏地大聲咆哮,他們的槍口距離乾陽不超過二十米。這樣的短距離,別說乾陽,即使是飲料瓶子也能被輕易打成篩子。然而,令人困惑的是,乾陽卻安然無恙。

“算了,我不裝了,我攤牌了,這就是為什麽需要用你們來牽製我的原因,有人需要用你們的小命來拖延我的行動。”乾陽站起身,麵帶微笑地看著在場的眾多保安,溫和地解釋道。

緊接著,遠處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片般的慘叫聲。那些躲在遠處瞄準這邊的保安們再也無法控製手中的手槍,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手腕扭轉,槍口對準自己的眼睛。他們驚恐地慘叫起來,聲音此起彼伏,令人不寒而栗。

“砰!砰!砰!...”

密集的槍聲再次回**在空氣中,這一次,那些躲在遠處準備隨時支援的保安們也未能幸免。他們在同一時刻被乾陽控製,被迫用自己的手槍對準自己的腦袋扣動扳機。沒有比這更讓人驚恐的事情了。百分之八十的保安嚇得尿褲子,剩下的也嚇得暈了過去。麵對無法控製的槍口,沒有一個人能保持冷靜。

“你到底是誰?你是怎麽做到的?”

原本圍繞在乾陽周圍的眾多保安們,此刻都嚇得踉蹌逃竄,隻有那位年輕的黑人捂著劇烈跳動的心髒,對乾陽發出了質問。然而乾陽並沒有多看他一眼,突然躍上半空,懸浮在半空中,俯視著下方被堵在大門口的眾多旅客與工作人員。

這些人在被疏散的時候就被乾陽扣留下來,五百米範圍內,乾陽就是神一般的存在,任何人不經過他的允許是無法離開的,哪怕大門敞開,生路就在眼前,他們也無法挪動一步,隻有向後才能自如活動。

漂浮在半空的乾陽,不再掩飾自己的意圖,以一個典型反派的形象出現,帶著邪惡的笑容和瘋狂的眼神,滿意地看著機場大廳中扣留的幾千名旅客和工作人員。先前的激烈槍聲已經讓下麵的普通人感到心神不寧,發現自己無法離開這個該死的機場大廳,他們變得焦躁不安。

當他們看到乾陽無視地心引力,悠然自得地漂浮在半空中的那一刻,即使是那些虛偽的信徒也變得對上帝和神靈虔誠起來。接著,他們聽到了乾陽沙啞的宣言:“各位先生們,女士們,在這裏我向大家道歉。由於一些技術上的原因,你們將會成為我的人質。這不得不說是一種遺憾。目前最大的問題是,我還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麽。所以,你們隻能留下來陪我了。”

乾陽的話語雜亂無章,前言不搭後語,但使得每個聽懂他的人都能感受到無邊的絕望。他是一個瘋狂的怪人,一個超凡的奇葩,如同DC小醜般的人物,沒有明確的目的和訴求,卻將整個機場置於他的控製之下。

“嘿嘿嘿!先生,我們必須坐下來好好談一談。我知道你們不是壞人。”

在發表了那番雜亂無章的宣言後,乾陽降落到地麵,隨即被年輕的黑人找到。這位黑人開始一連串地勸說,然而乾陽卻呆呆地看著他,然後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

“你可以叫我湯姆,很多人都說我長得像威廉史密斯。”

湯姆趕緊回答乾陽的問題,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試圖讓自己看起來更親切一些。然而,乾陽的注意力並不在他身上,而是摸著下巴注視著下方嘈雜的大廳。

“你說,我這算不算大新聞?”

乾陽眼睛裏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饒有興趣地看著湯姆。他似乎在期待聽到湯姆的回答,但也可能隻是在享受這種混亂的局麵。這種緊張而又不尋常的對話,讓人更加感受到乾陽的神秘和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