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百枚銀針一直在王雪和乾陽周圍遊移,無論兩人如何移動,它們都緊緊跟隨。起初,王雪還對這些銀針保持了一定的警惕。然而,由於乾陽從未使用過這些銀針,王雪也逐漸習慣了它們的存在,甚至下意識地忽略了它們。然而,她萬萬沒有想到,這正是乾陽隱藏的真正底牌。隻需乾陽一個念頭,這些鋒利無比的銀針便能瞬間刺穿她的身體。

“你無法預知遇到的對手會具備何種天賦能力,所以未來遇到在空中漂浮的敵人也並非全無可能。也許我的攻擊方式在你眼中顯得卑鄙狡猾,但關鍵在於,你無法用正麵力量將我徹底壓製。”

乾陽並不在乎王雪是否感到憤怒,更不會因為她的輕微憤怒而放鬆警惕。在末世這個殘酷的環境中,越強大就越需要謹慎,因為失敗未必會有重來的機會。王雪在晉升四級後,心態有些飄了,乾陽有義務打醒她,讓她重新找回自我。

王雪沉默了,她似乎有所領悟。確實,在晉升四級後,她有些過於自信,畢竟她是一個實力強大的雙天賦進化者。然而,今天連續遭受乾陽的各種打擊後,她終於意識到自己並非無敵。

“冷雁,別光顧著看笑話,你是不是又偷懶了?你要知道,就算想當一條鹹魚,也得有那個資本才行。”乾陽將視線轉向青春洋溢的冷雁。

“額...乾爺,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我其實一直都很努力的。”冷雁立刻急切地為自己辯解,然而乾陽清楚,雖然天賦是基礎,但若想真正強大,終究還需要依賴自身的訓練和意識。

“我不用異能,也不使用武器,你可以自由地使用任何手段來阻止我靠近你。”說罷,乾陽將漫天的銀針盡數收回,將“霜影劍”收入劍鞘,然後摘下蟲嘴鉗長刀,活動手腕,緊緊盯著冷雁那修長的脖子,意興盎然地說道“。

這使得被重點關注著的冷雁忍不住打了個冷戰。麵對乾陽那毫不掩飾的、明顯想要教訓自己的態度,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野外的凶獸給盯上了。盡管她曾經和乾陽一起出過一次任務,但她對乾陽並不了解,他們之間以前並沒有什麽交集。

在乾陽堅定強大的氣場中,無形的壓力如同山峰般沉重地壓在冷雁的雙肩上,使她感到窒息般的缺氧,甚至呼吸都變得困難。這幾乎讓冷雁無法抵抗,想要不戰而降。然而,她深知,一旦選擇退縮,就再也無法掌握自己的命運,隻能淪為平庸,隨波逐流。

冷雁的雙眼清澈如水,光影交錯,最終逐漸堅定。她的銀牙緊咬,白皙的臉頰因一絲興奮而煥發出淡淡的紅暈,顯得無比可愛與美麗。然而,這一切都被她身邊無形旋轉的氣流所掩蓋。乾陽大大咧咧地站在冷雁二十米外,這個距離已經算是近在咫尺,隻需要短短幾秒鍾,他們就可以進入肉搏的近距離。

乾陽全身姿態鬆垮,雙手自然下垂,即便沒有擺出戰鬥的架勢,也依然如同猛虎般散發著強烈的氣勢。相比之下,冷雁看起來像是柔弱的小女生。就在乾陽眨眼的瞬間,對麵的冷雁突然消失,一股風掠過,乾陽猛地向前撲去,十幾道風刃就如同春風中搖擺的楊柳,紛紛劃過乾陽先前所在的位置。

這些風刃並非隨意釋放,而是經過精心計算排列形成弧線,一道接一道,呼嘯著衝向乾陽的後頸,那是他身上唯一沒有甲胄防禦的部位。一旦被這些風刃擊中,即便是強大的四級進化者,也難免要受到重創。

乾陽剛剛僥幸躲過密集的風刃,身後的冷雁就如同一抹遊魂,輕盈飄**,雙腳不沾地,悄然滑向另一邊。她利用乾陽反擊的死角,毫不猶豫地飄至他的側後方。此時,她的雙手輕輕地捧在胸前,凝聚出一股旋轉的空氣力量,形成了一個閃爍著寒光的空氣球,瞄準乾陽的後腦勺猛然砸去。

乾陽僅僅是靈活地躲避著攻擊,並未展開反擊,也沒有利用磁場作弊。在剛剛成功閃避開密集的風刃後,那個悄然無聲的空氣球突然砸向他的後腦勺。最關鍵的是,這個空氣球完全沒有破空之聲,相比先前那些呼嘯著劃過空氣的風刃,這種攻擊無疑更加陰險。

乾陽的靈覺微動,他的腳步輕盈自如,自然地躲過了冷雁的攻擊。然而,隨著空氣球的驟然炸裂,一個古怪的環形氣場瞬間形成,竟然具有束縛的力量。乾陽一時大意,被環繞的氣流緊緊束縛。雖然持續時間不過兩三秒鍾,但這已足以讓冷雁為下一步的行動做好準備。

在空氣球炸裂的瞬間,冷雁抽出了腰間的四級獸牙刀,發出一聲尖叫,迅速衝到乾陽身側。她一躍而上,緊緊地用雙腿勾住乾陽的腰肢,一手環住他的腦袋,另一手將鋒利的獸牙刀對準了他的頸部。

此刻,場上的眾人全都愣住了。無論是站在一旁的王雪和王小虎,還是不遠處的劉恒與冷鴻,以及剛剛趕到的章妤彤,他們都沒有想到,僅僅是三級的冷雁竟然能夠一舉製住威勢如虹的乾陽。這一刻,眾人的心中充滿了困惑與驚訝。

“哈哈哈哈哈哈.....”

王雪首先笑出了聲,她的笑聲像唱戲般抑揚頓挫。此時,冷雁仍然騎在乾陽的身上,腦海中一片空白,完全沒想到自己會贏得如此幹淨利落。而劉恒則不懷好意地放下了手中的【智能手環】,這一段切磋的視頻將成為乾陽的黑曆史。

“啊!我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想到會這樣,我一開始就想著能多撐一段時間。”

冷雁從乾陽身上跳下來,把那把用來做樣子的獸牙刀隨手扔掉,一雙不安的眸子看著乾陽,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像是怕乾陽找她麻煩。乾陽撫著額頭,一邊擺弄一邊想,現在什麽都別說,他隻想要一個人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