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乾陽一把抄起體重兩百多斤的迪恩,迅速穿梭在四處硝煙彌漫的街道。不久後,他們找到了車門被炸開、滿目瘡痍的頭車。
乾**本不在乎那些屍體的慘狀,將迪恩扔進副駕駛座後,也迅速跳上了車,坐在被血水和腦漿浸透的駕駛位置上。他強忍著血腥味和內髒的惡臭,毫不猶豫地啟動了車子。
迪恩正緊緊抱著包,以倒栽蔥的姿勢一頭栽倒在副駕駛座上,兩隻大毛腿還露在車窗外麵,隨著車輛啟動了好一會兒,這兩隻隨風飄揚的大毛腿才收回了車內。
等迪恩頭暈腦漲地慢慢爬起身來,發現乾陽已經不見了,而汽車就停在距離莊園外僅幾百米的地方。此時,一大群手持槍械的西裝革履的保安正朝他疾衝過來,口中還大聲呼喊著。迪恩的腦袋疼得厲害,思維如一團漿糊般混亂不堪,他順手將緊緊抱住的背包遞了過去,隨後整個人突然暈倒在地。
此刻,乾陽已身處千米之外,貨物成功送達令他鬆了口氣。今日的經曆堪稱驚心動魄,一場街頭大混戰令他仍未完全回過神來。這片區域,無論是大財閥還是道格拉斯,都擁有不可小覷的力量,能在這兩個巨頭眼皮子底下搞襲擊,可見幕後勢力也非同一般。
雖然薩爾瓦多時常有人命喪槍口,但貧民區之外卻鮮有這類事件發生。這場戰爭的地點敏感,恐怕連薩爾瓦多總統也難以掩蓋。看來,又有熱鬧可看了。
乾陽輕盈地返回海濱,盡管之前在血泊中翻滾了好幾圈,但他的身上依然一塵不染,沒有沾染絲毫血色。他拂去衣袖,將功勞和名聲深藏不露,並不想與那些高高在上的財閥產生任何關聯。隻要大財閥不會因為丟失【基因藥劑】而鬧騰,道格拉斯能借機推銷【基因藥劑】,這一切對他來說就再好不過了。
剛回到海邊,乾陽就發現道格拉斯用一種古怪的眼神看著他。“老兄,你是不是吃過水果硬糖啊!”道格拉斯說著從前不太明白的話語。看到乾陽一臉茫然的樣子,道格拉斯趕緊解釋道:“水果硬糖是MRE單兵口糧中的小零食,也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厄運象征,每個新兵首先要學會的就是不要吃水果硬糖。因為有很大的可能性會帶來厄運,每個老兵都能說出幾個關於水果硬糖帶來的不幸事故。所以現在你明白了?”
乾陽對道格拉斯的話非常不滿,這不就是指著一個和尚罵他是禿子嗎?“看你這話說的,我怎麽就倒黴了?我要是倒黴還能像現在這樣活蹦亂跳的嗎?”
乾陽首先是不服氣,雖然這件事看起來像是個笑話,但一次是意外,兩次是巧合,三次就是必然了。乾陽幹的本來就是刀頭舔血的勾當,他怎麽願意承認自己倒黴呢!
"老兄,真不是我說你,你自己想一下。第一次咱們見麵,你滅了“老毛子”的阿爾法特勤隊。第二次見麵,克裏斯托弗的防彈轎車被炸上天。這是第三次,就像一個小任務被你弄成伊拉克巷戰一樣。我覺得應該離你遠一點。”
道格拉斯的態度非常認真,別說西方人不迷信,人家對上帝的信仰那是刻在骨頭裏的。然而,乾陽的身邊總是充滿了無數意外即使他習慣性地選擇低調以避免是非,但若是他主動招惹麻煩,恐怕整個地球都將無法容納他了。事實上,現在地球恐怕真的已經快容不下他了,幾乎全世界的國家和大勢力都在尋找他。
聽到這番話,乾陽的臉色變幻不定,整個人像被施了定身咒一樣呆住了。仔細一想,可不是嗎?他隻是去送個外賣,卻莫名其妙地被貓抓傷,血液還沾到了銅錢上,結果開啟了一扇穿越時空的門。然後他被迫成為通緝犯,不得不流亡他鄉。剛剛才適應了末世的生活,“永夜”的襲擊就來了。現在他又被全世界的各種勢力盯上了,乾陽感覺自己真是比薩達姆還冤。
“別惹我,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乾陽打斷了道格拉斯的話,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隨後點上一根香煙,獨自走到了一旁。
片刻之後,道格拉斯歡快地跑了過來,激動地喊道:“老兄,我們得到了勞倫斯先生的感謝!是他親自打電話過來的,我們終於要發財了!”
“發財?我對發財沒興趣。”乾陽一聽到這個詞語,心中便湧現出一陣鄙夷。他需要錢嗎?在末世的世界裏,黃金財寶多的是,隻要他願意,掃**兩三個城市就能輕鬆獲取數百乃至數千公斤的黃金,簡直易如反掌。
“哦,我的上帝啊!你是真的不明白嗎?我們已經得到了上流社會的入場券。隻要我們能進入勞倫斯先生的客廳,無數人會因羨慕和嫉妒而發狂。那些銀行的吸血鬼會求著向我們貸款,那些自以為是的供貨商都會爭著向我們獻媚。”道格拉斯激動地說道。
身份和地位並非金錢所能代表。即使身無分文,隻要擁有足夠的影響力,金錢也會主動上門尋求擁抱。每年掙一千萬的商人,能比得上年收入僅為十萬元的仁大代表嗎?仁大代表提出的一個城市衛生管理補充提案,便能讓許多普通商人失去所有業務。這就是影響力的差異所在。
“也就是說,他能幫我們搞到軍火!”乾陽摸著下巴沉吟了片刻,突然高興地笑了起來。
“不能,他不會做這種事的,人家不會做違法的事,至少不會在明麵上做。”
道格拉斯的話讓乾陽瞬間又失去了興趣,不能提現的感謝有個毛用啊!還是老老實實以賣假藥的名義賣真藥算了。
“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我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和他走得太近。按照預定計劃,你應該是搶劫【基因藥劑】的同謀,可轉過身卻和財閥**在一起,你說別人是相信你們有鬼?還是不相信呢?”
乾陽的話讓道格拉斯從狂喜中驚醒,他的表情瞬間從極度喜悅轉變為極度鬱悶。這就像是錦衣夜行一樣,讓人感到掃興。他好不容易才得到這個機會,但是為了賣出藥劑,卻必須刻意疏遠他們渴望的上流社會入場券,這無疑令人感到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