窩了一整個下午,眼看著天邊的太陽一點點的偏移。近晚的陽光柔和多了,照在清晨臉上,她長長濃密的睫毛在陽光下於眼邊投下剪影,輕晨眨眨眼似乎都能看到鼻側的陰影。今天照鏡子時就發現了,這晨兒是真的天生麗質。睫毛不加修飾就黑長濃密,自然地上翹著,配上水靈靈的眼睛,眨眼間真是俏麗無雙。

輕晨抬手迎著陽光從指縫間看太陽,陽光打在臉上,在臉龐鍍上了一層金光,更在長長的睫毛上添了星光點點,紅研看的一陣發呆。

真暖和呢,輕晨對著陽光想,多照照吧,照進心裏去。在這個時空,就算是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就算是什麽都沒有,她!薑輕晨!也要活出灑脫,活得自在。就算是孤獨一路也要讓自己快樂的笑著哦,輕晨!

第5章

靖恪輕晨躺在鋪滿暗紅色鍛繡的錦被上,扯了扯蓋在身上的被子,同樣是暗紅的鍛繡麵,上麵還繡滿了金色的牡丹,看上去古雅而大方。*瞪大眼睛看向床頂,金色的帷幔靜靜地垂著,映著雕滿繁簡花紋的紅木床頂。床很大,大的讓人覺得像個屋子,一個小木屋,還是最昂貴的紅木屋。輕晨以前研究過古床,她現在躺的應該是拔步床,是在架子床外又加了個小房間,就象把床放在一個封閉式的木製平台上,平台長出床的前沿二三尺,平台四角立柱,鑲以木製欄圍,還在兩邊安上小窗戶,使床前形成一個小長廊。

長廊兩側安放了桌、凳類小型家具。現在那桌子上還放著茶具和一盞燈,燈的底座十分考究,是花瓣型的,從材質上看,應該是銅的。昏黃的光線照著**的帷幔,在牆上投下層層剪影。桌邊放著一把紅木椅子,上麵鋪著厚厚的皮毛墊子,輕晨知道那椅子是給外麵青黛用的。這種床形體很大,床前有相對獨立的活動範圍,平時這屋主戴覓塵休息時,丫鬟們應該就坐在那椅子上隨侍床前吧。有趣呢,現在她輕晨卻變成了這屋裏的主人,變成了那戴覓塵。嗬嗬,多麽陌生的名字,此時卻屬於她。

自從輕晨來後就沒再讓青黛她們隨侍床前了,讓人在外屋拉了幔帳,置了張小床,平時都是讓她們在外麵休息,自己有事了叫喚。許是這幾天吃藥的原因,輕晨白天也總是迷迷糊糊的,睡的很多。

今天身體感覺好多了,現在該是子時了也沒能睡著。真安靜啊。。。。。。

這是輕晨到這裏的第八天了,每天小心翼翼地旁敲側擊,總算是零零總總的把這裏的事情弄出了個大概。

這具身體叫戴覓塵,竟不是自己的“晨”字。剛醒來那婦人是現在相府的大夫人羅冬梅,他們口中的大少爺是這羅夫人的孩子,名喚戴郇翔,現在剛年滿二十。自十二歲起就進宮做了五皇子歸海莫湛的侍讀。前年滿十八歲後就入了禁衛軍,現在已經升至禁軍副統領。大部分時間都在城北大營,倒是不太經常回來。

這幾天輕晨翻閱書架上的書,竟意外地發現了一個木製小盒子,裏麵放著幾本靖恪長公主留下的隨筆。:輕晨看了兩天倒是對這個母親有了不少了解。

這涵音山房以前就是長公主的寢殿,按道理嫡出的孩子都應該有自己的院落,可覓塵從出生起就跟著母親在涵音山房生活。長公主很疼愛這個孩子,有覓塵時候長公主已經年盡30了,這在現代不算高齡產婦,可在醫術這麽落後的地方,30歲生育應是很危險的。生育使得長公主的身體受了大損,自打有了覓塵她就沒一天離得了藥,就這麽撐了六年,去年撇下了覓塵去了。

當今的天子海清帝歸海印也算是一代聖君了,當政二十多年四海升平,萬朝歸一。可這一旦做個聖君就不能成為好哥哥。

靖恪長公主是歸海印的異母妹妹,當今太後的親生女兒。而歸海印的母親是先帝的淑妃,在歸海印不滿一歲時就死了,先帝把他交給了當時的皇後,也就是現在的太後撫養。皇後一直都沒有孩子,雖說沒兩年有了女兒靖恪,可對這個過繼的孩子也是異常用心、視如親生。歸海印和靖恪也很是親近,感情很好。先帝雖說子嗣不多,但是也有五個皇子,歸海印卻因著被當今皇後撫養,視如嫡出。也因此被封了太子,先帝甕了後他才得以承襲了皇位。登基後對太後和靖恪公主也一直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