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晨看向那宴台仔仔細細地研究起皇帝的幾個女人來,那皇後身著黃色繡著鳳凰的碧霞羅朝服,風髻霧鬢插著繁雜的珠簪,雍容華貴,言行舉止端莊嫻雅,此時正好太後說著什麽,臉上有著溫和的笑。
坐在太後略後側的兩個妃子,看年齡打扮該是五皇子的母親敏妃和七皇子的母親賢妃。
一個身穿淡綠色的繁花宮裝,外麵披著一層金色薄紗,寬大的衣擺上鏽著紫色的花紋。頭梳個飛雲髻,鬢間還鬆鬆地斜插了朵紫金牡丹絹花。淺笑吟吟,儀態萬千。
一個一身淺藍色的宮裝,裙角上繡著細碎的櫻花瓣,手挽屺羅翠軟紗。頭上斜簪一支碧玉玲瓏簪,綴下細細的銀絲串珠流蘇。臉上薄施粉黛,在宮燈的照耀下顯得肌如凝脂。
這敏妃和賢妃孩子都那麽大了,還保養地這麽好,真是讓輕晨驚歎不已。這古代的女人怕是整天都在研究保養之道呢。
皇上身後坐的那兩個該是慧妃和蓮妃。慧妃看上去隻有二十來歲的樣子,很是年輕,隻見她長發挽起,梳成飛月髻,耳際以一朵藍色海棠珠花裝飾,再戴銀色步搖,兩旁垂下長長淡藍瓔珞至肩膀,耳掛蒼山碧玉墜,身著一襲緋紅色繡以梅花的宮裝,兩臂上挽雲青欲雨帶,帶長一丈,與長長裙擺拖延座下,於富貴華麗中平添一份飄逸!
輕晨再看向那正倚在海清帝旁邊的蓮妃,乖乖,真是個美人啊!
那蓮妃看樣子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生的纖巧削細,臉上脂粉不沾卻麵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遠山,神若秋水,傾身向海清帝的方向,雙手還被皇帝握著,看上去說不出的柔媚細膩。
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係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大朵牡丹繡滿了那重重紗衣,低垂鬢發斜插鑲嵌珍珠碧玉簪子,動作間珠玉擦過那花容月貌出水芙蓉般的麵容,搔人心扉。
這皇帝還真不是一般的有福氣啊,也難怪那皇子們長得好,基因好嘛。想到這裏,輕晨看向那皇子們坐的席座。
大殿右側最前的席座定是太子的,那席和別的席座隔得遠遠的,也比別的席案大上些,桌上的器皿均是銀器。那坐在案後的一男一女定是太子和太子妃了,隻見那太子雖不若五皇子俊逸、不若戴郇翔硬朗、不若鄒苑曦溫雅、也沒有鳴音寺輕晨見的那兩個麵具男一個冷豔一個灑脫,可這太子也是器宇軒昂、眉宇間盡是傲然。
那太子妃也是個美女,淡粉色的宮裝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金色的海水雲圖。正低著頭和太子說著話,風髻露鬢,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隻可惜她低著頭,看不清楚麵容。
輕晨正想探頭細看,敏銳地感覺有道銳利的視線看著自己。輕晨側首去看,隻見一個麵容略顯女態的蟒袍男子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麵若溫玉,細眉飛鬢,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著,目光犀利,唇色如玉、略微勾起盡顯魅惑。可這人幹什麽這麽看著自己,真是無禮的很呢。
“哥哥,那人是誰?真是嚇人啊,怎麽那麽放肆。”輕晨靠近戴郇翔說著,朝那人撇撇頭。
“是七皇子歸海莫嘯,他母親是賢妃娘娘。那人一向囂張,張揚放肆是出了名兒的,塵兒不必理他。”戴郇翔順著輕晨示意的方向看去,果然見七皇子正看著這邊,見戴郇翔看過去還拿起酒杯舉杯示意。
輕晨再看過去時那七皇子已和身後的人交談著,不再看這邊兒了。
正在這個時候,傳侍太監高聲喊道:
“開宴,歌舞伺候!上禦酒!”
站在殿角的宮女紛紛上前斟酒,眾人見海清帝舉杯示意,也都紛紛舉杯相和。第一盞禦酒舉起,樂人一名歌板色,笙、簫、笛先奏,後眾樂齊響。
宰臣舉酒,百官傾杯,數幾十名舞女曼妙上前舞蹈。那舞者都是從樂府台中挑選的妙齡容豔過人者,上場時裝束得宛若仙女,執花而舞,且舞且唱,熱鬧異常。
這些舞女,舞姿也算得上曼妙了,可是現代時輕晨什麽歌舞沒看過,媽媽就是個出色的舞者,何況輕晨自己也習舞多年,自認跳得比這裏的古人好多了。輕晨也沒特別看,埋頭邊吃東西邊四處觀望。隻見台上太後和皇帝說著說,歸海印笑著點著頭,那些個娘娘們也是竊竊私語,笑意連連。台下的大臣們都看得津津有味,大殿之內觥籌交錯,一時之間其樂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