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醫聖子收個徒弟還要偷偷摸摸的去教?丫頭,你這玩笑可開大了。”這丫頭真好意思開口。
“怎麽?要不怎麽說有趣呢。反正就您老的輕功,那左相府還不是形同虛設?”府裏那高牆,那侍從對這些高人根本就沒一點用。南洛那廝就經常沒事兒時去晃上一晃。
“還是您老怕被發現了毀了一世名節?”輕晨湊近點刺激著醫聖子。
“哈哈,笑話!就算我放把火把左相府給燒了,他戴世钜也不能把老頭怎樣。丫頭你不必用話激老頭。”醫聖子起身把藥藍重新掛到肩上。從懷裏摸出一個黃色的小牌扔給輕晨,身影一閃就在數步之外了。
輕晨反應過來趕緊去撿那小牌卻聽遠處傳來一個輕快的聲音。
“你這個徒弟老頭收了,沒事兒時老頭會去找你的。小丫頭不必著急。”
輕晨看向那黃色小牌,純金的吧。正麵一隻鶻鷹圖騰,反麵一個行書“猛”字。什麽意思,做什麽給她這個啊,沒聽說拜師還給見麵禮的啊。輕晨拍拍腦袋,看看天。恩,不早了,怕是又讓青黛她們擔心了呢。回去嘍,好高興哦,不覺就蹦跳了起來。
等輕晨回到寺裏的時候,果然見四個丫頭正急的團團轉。見輕晨回來一股腦兒全湊了上來。
“小姐這是去了那裏?不是說就呆在屋裏嘛。”紅研先報怨。
“嗬嗬,我出去走走,不是給你們留了字條讓你們別擔心的嘛。”回到屋子,輕晨倒了一杯水一口氣灌下,真是舒服啊。
“小姐,剛剛五皇子府裏的管家來了,把咱們的轎子送了回來。”
“哦。”輕晨漫不經心地應了口,摸出懷裏的小金牌。
“這東西你們認識嗎?”晃晃,把它放進了青黛手裏。
“不認得哦。小姐從哪裏弄來的啊,好精致的小牌子。”幾個丫頭紛紛拿了小金牌看了,均是一臉迷茫。最後青黛把它遞回給了輕晨。
輕晨把金牌重新放入懷中,站起身走到床前坐下。
“哦,剛剛你們說五皇子府,那位漂亮姐姐還好嗎?”不知道她的腿是怎麽回事,也許將來跟著醫聖子學好了醫術可以幫她看看呢。
“那笑雪姑娘是五皇子殿下的侍妾,她還托那個管家給小姐帶了個帕子呢,我拿給小姐看。”紅研往包袱裏拿出一個純白絲綢的帕子。
輕晨接過帕子,見那帕子腳上繡著個淡藍色的“清”字,字體清新。輕晨用手輕輕地摩挲著那字,淡淡的笑了。嗬嗬,那麽柔美的女子果然跟這手帕很像。
“好好收起來吧,怪好看的。”仔細地疊起遞給了青黛。
“小姐不用嗎?”
“我還是習慣用棉質的帕子。”輕晨把身子往後仰,躺在**看那白色流蘇發呆,還有兩天時間,做些什麽呢。
山寺的生活很簡單也很悠閑。接下來的兩天,輕晨每天去索羅殿跪聽經文,倒不是為了什麽祈福。隻是覺得每天跪上一會聽聽經文也不錯,心情能平靜好多,每天看著香案上的青煙嫋嫋升起,總覺得時間都變慢了。累了輕晨就在寺院裏逛逛,卻再也沒有去過那山後的梅林。聽幾個丫頭說那林子還真是禁地,隻對皇室中人開放,隻是不知道那天為什麽竟沒人管她,難道就因為她是靖恪公主的女兒?嗬嗬,原來她也算是皇室中人呢。
鳴音寺真不愧是皇家寺廟,修得霸氣恢宏、黃頂株瓦、富貴昭然。大殿的廊前一排巨大的柱石前麵,還有截寬大厚重的石碑,碑頭上刻有“欽賜”、“懿旨”幾個大字,碑上刻有“皇圖永固,帝道長存”等文。
鳴音寺雖然平時不對平民開放,可時至年關的一段時間是允許百姓來寺裏祭拜的。這幾日前殿總是香客不斷,熱鬧非常。輕晨倒是不太往前殿去,隻在後麵較偏僻的地方消磨時間,兩天下了,隻覺得心裏輕鬆了不少,心就似清洗了一翻一樣,透亮了也輕快了。
這樣呆了兩天,輕晨第三日一早就起來了,準備打道回府,到了城裏還能剩下點時間在城裏逛逛。
哎,才出來三天就又要回去了,回到那鳥籠子裏。嗬嗬,自己還真是隻金貴的金絲雀呢,瞧瞧那幾個跟著的侍從輕晨好笑的想。
由於現在寺廟已經對百姓開放,山路上熙熙攘攘的來人很多。所以自己下山的想法是不能實現了,輕晨隻能坐進了那暖轎中,被人抬著走。掀起帷幔回頭看看已經半隱在青山翠樹間的寺廟,幾天時間竟覺得似是一場夢,恍恍惚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