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聽了周佑的話,眸光閃爍了一下,倒是沒有立刻就下殺手,將他們誅殺。
他並非嗜殺之人,之所以果斷擊殺蕭如逸等人,是因為他跟蕭如逸這些人,有不共戴天的仇恨,誰都不可能放過誰。
他早就想要殺掉蕭如逸這群人了,這一次看到了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但是,周佑就不一樣了。
雖然說周佑有算計他,但是,他畢竟沒有任何損失,反而反過來把周佑坑得很慘,他也不是非要擊殺周佑不可。
當然,秦風也不可能就這麽放過周佑。
“想要活命,可以,正好,我創立了神魔峰,要跟楚無夢的楚王聯盟爭鋒,你們就加入我的神魔峰,臣服於我吧!”秦風朝周佑說道。
這句話,讓周佑目光之中,精芒爆閃。
其他傲日會之人,甚至是柏悅等血衣盟之人,都驚訝的看向秦風。
他們知道秦風創建了神魔峰,但是,任何內門弟子,都有創建屬於自己勢力的資格,他們也有屬於自己的山峰,倒是不怎麽在意。
可是現在,秦風居然說他創建神魔峰,要跟楚無夢鄭峰,這就讓他們大大吃驚了。
楚無夢是誰?
萬獸宗的妖孽人物,在映夢瑤不願出手的情況下,他就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一手創建楚王聯盟,不隻是在萬獸宗裏麵,在萬獸宗外麵,也是威名赫赫,壓得其他宗門天驕喘不過氣來。
而且,楚無夢還收服了金傲日這個萬獸宗的天驕。
用如日中天來形容現在的楚無夢,都毫不過分。
秦風居然想要跟楚無夢爭鋒,這是何等膨脹的野心。
甚至有傲日會的弟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們現在小命都還捏在秦風手裏,自然是不敢出聲嘲諷,但是從他們的眼神之中就可以看出來,他們根本就不看好秦風,覺得秦風是癡人做夢。
秦風剛才暴露出來的戰力,固然強橫,讓他們絕望,可是跟妖孽級的楚無夢比起來,還是有著很大的差距。
這句話,換做映夢瑤來說,還差不多。
秦風自然看到了這些人眼中閃過的不屑、嘲諷之意,不過他並不在意。
井底之蛙,安知天空之浩闊。
以他如今的實力,固然還打不過楚無夢,但已經具備成為楚無夢對手的資格了。
而等他突破到煉神境,淬煉神魂,將體內的神魔都培養到煉神境界,到時候,除非楚無夢突破到化神境,否則,他完全有信心可以跟楚無夢爭鋒,戰而勝之。
秦風隻是安靜的看著周佑,眸光冰冷,不帶絲毫感情,說道:“怎麽樣,考慮好了嗎?”
投降,這是秦風給周佑的唯一選擇。
周佑臉色微微有些猙獰,不甘的盯著秦風,壓抑著怒氣道:“秦風,你真的要這麽趕盡殺絕嗎?換個條件不行嗎?”
他是傲日會的成員,現在被楚王聯盟吞並。
這件事,已經讓他遭受了無邊的屈辱。
現在,才剛剛臣服楚王聯盟沒多久,就要被逼著向秦風投降。
短短幾日之內,接連臣服兩個人,這樣的恥辱,他根本無法忍受。
他也是驕傲之人,臣服一次就已經是刻骨銘心的恥辱了,兩次臣服,易主而侍,秦風將他當成什麽了?
秦風冷笑著看著周佑,語氣冰冷,十分冷酷的說道:“不行,你隻有這一個選擇,降者生,不降者,超生!”
降者生,不降者,超生!
一句話,狠狠震撼著傲日會眾人的心靈。
秦風竟如此果決,無情,一點情麵都不給,不留餘地。
他們毫不懷疑,隻要他們敢拒絕,秦風就敢出手,將他們擊殺。
周佑目光之中,露出怒氣,身後有傲日會弟子,眼睛發紅,想要出手,拚死反抗。
他們傲日會的人,也是傲骨錚錚,怎能忍受這般屈辱!
“周師兄,我們跟他們拚了!”
“就是,大不了一死!”
一個個傲日會弟子,怒吼起來,聲音悲壯。
“哦,看來你們是都想死了!”
秦風眸光一寒,踏前一步,血煞魔神恐怖的殺戮氣息,將他們所有人籠罩在裏麵,頓時如同一盆涼水澆下來,讓他們一個個心中哇涼,怒氣都似乎被澆滅了。
如今,吞噬了這麽多血肉精華,蛻變成為煉神境神魔的血煞魔神,已經不弱於護體龍神了,完全就等於一尊煉神境修士,而且還是天驕級別的。
血煞魔神的煞氣,何等強烈,單憑這股滔天的魔焰,就可以嚇死天上的飛鳥,水中的遊魚了。
這些人本來就被秦風剛才的戰鬥嚇破了膽,這個時候被血煞魔神的氣勢籠罩,哪裏還敢多說什麽,一個個閉上嘴巴,大氣都不敢喘。
首當其衝的周佑,更是麵臨著巨大的壓力。
他的臉色一變再變,充滿了掙紮。
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居然會被秦風逼迫到這樣的地步。
原本,秦風都是不如他的弟子,他是金傲日的心腹,對於秦風,心中充滿了優越感,可是現在,他卻要在秦風的壓迫之中掙紮,生死都操縱在秦風的一念之中。
他很想出手,跟蕭如逸一樣,拚死一戰。
但是,抬頭看到秦風背後,聳立的高大血煞魔神,他心中的戰意,反抗的意念,立刻冰消雪融,生不起半點鬥誌。
最終,周佑隻能頹然的低下了頭顱,悲涼的說道:“我願意臣服!”
“周師兄!”
“周師兄!”
身後的傲日會弟子,臉色大變,不由紛紛開口。
周佑轉頭,看了他們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大家都投降吧,不要再做無畏的反抗,現在的情勢你們也看到了,哪怕我們再怎麽反抗,也隻有死路一條。與其白白送死,不如留待有用之身!”
這些傲日會的弟子也不想死,如果周佑能夠堅持抗爭,他們說不定還會有一點凝聚力,跟著反抗。
但是現在,周佑都帶頭投降了,他們心中僅剩的拿一點抗拒,立刻煙消雲散,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念頭,一個個低下頭,表達了自己的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