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事?你說嘛!不會太為難我吧!”張曉麗問。

“不難,不難!”趙遠航賊賊一笑,說:“你是答應還是不答應?”

“好吧!看在你修車的份上,我答應!”張曉麗爽朗地答著話。

趙遠航心裏暗笑:哈哈,今天我贏定了,左天培範偉澤,你們輸定了。

趙遠航想著能拿走左天培的那架珍貴的鋼琴,就非常賣力地換著輪胎,幹活真利索,不一會,就換好了。

張曉麗掏出手絹擦了趙遠航額上剛剛滲出的細小汗珠,由於離趙遠航很近,胸部的雙峰差不多貼到了趙遠航身上,張曉麗身上的體香向趙遠航襲來,讓趙遠航不禁有些陶醉,他對張曉麗說:“我現在已經修好了,記住你剛才答應我的事!“

“哦?你說!”張曉麗隨口說道。

“你是我的女朋友,我現在能吻一下你嗎?”趙遠航說。

“我——”張曉麗一時語塞,臉紅的厲害,心跳加快,頭也低垂了。

這時,趙遠航不經意間發現了遠處停著兩輛車,正是左天培和範偉澤他們,如果沒猜錯,肯定是他們在用望遠鏡對著自己這邊看好戲呢!於是,他一下急了,對張曉麗展開了攻勢,說:

“曉麗,我知道你覺得我們之間進展的太快了,但我的確是真心喜歡你,就像前幾天對你的表白一樣,曉麗,我們已經是朋友了,這可是你點頭應允的啊!”

張曉麗抬起了頭,盯著趙遠航的臉,很認真地說:“你吻我可以,但你今後要保證隻愛我一個,如果你是個花心蘿卜,我可饒不了你!”

“我保證,我發誓!”趙遠航為了速戰速決,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

“噓!不許發誓,我不喜歡你發誓!”張曉麗用手指壓住了趙遠航的唇,而趙遠航則握住了她的手,一切是那麽自然,兩人相互凝視,慢慢地,兩人的嘴唇越靠越近,彼此感到心跳。

在兩唇相距三公分的時候,兩名交警開著車過來了,不住地按著喇叭,示意他們不要在高速路上逗留,否則進行違章處罰。

兩人這才從剛才的沉醉中醒來,張曉麗的臉羞得通紅了,頭也垂得很低,而趙遠航則狠狠地瞪了交警一眼:他媽的,罰點款算什麽?現在隻差3公分的距離就搞定了,沒想到,在關鍵時刻壞了自己的計劃。

回頭看到遠處的左天培和範偉澤,見他們正在朝自己手舞足蹈呢!好像在慶幸自己的失敗。

媽的,下次一定要果斷快速地吻了她。

高若蘭在學院一塊草坪上沐浴著明媚的陽光,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手裏拿著一本外語書,正在用心地背誦著今天上午剛學過的大學英語課文。

剛背到一半,就有一個呆頭呆腦的男生背著書包過來了,高若蘭一看,是自己那天幫他接住筆記本電腦的那位男生郭喜群,郭喜群額上用黑筆畫了一個烏龜。

郭喜群對高若蘭說:“我想對你說四個字!”

高若蘭有些吃驚,眼睛瞪得大大的,還有幾分羞澀,說:“我們盡管認識,但不是很熟,那天我幫你也是應該的!還不至於讓你……”

“可是我一定要說!”郭喜群支支吾吾著。

高若蘭一臉的吃驚,郭喜群指著自己的額頭,說:“我是烏龜!”

說完,就沮喪地離開了。

高若蘭詫異著,不過,她還是翻開了英語筆記本,還沒看一頁,一個男生踉踉蹌蹌地跑來了,額上塗畫著跟郭喜群一樣的東西。

見到高若蘭就說:“這位同學!我想對你說四個字——我是烏龜!”

“啊?”高若蘭驚奇著:怎麽又說出這樣晦氣的話。

第二個男生前腳剛走,第三個男生就過來了,一副苦瓜臉,不等他說出口,高若蘭直接就說:“你想對我說四個字吧?”

男生點點頭,說:“我是烏龜!”

說完從草坪的斜坡上連滾帶爬地離開了。

怎麽三個人都這麽奇怪啊?這是動物園還是在學校?

這會再也看不進英語筆記了,於是隨著人群向學校寬闊的環形運動場走過去。

運動場上人還真多,正中間簇擁著一群人,高若蘭擠進去,正好發現有一個男生垂頭喪氣地向她走來,說:“我是烏龜!”

高若蘭說:“夠了!”於是闖進裏麵,看到是F3,正在幾輛賽車邊神氣十足。

趙遠航問著旁邊的左天培說:“還有幾個人沒有比試?”

左天培說:“已經安排站了兩隊,每隊十人,要不要都比一下?”

趙遠航說:“讓他們一個個來!”接著又提示著身邊的範偉澤:“輸了的人,你負責在他的額上塗鴉!”

範偉澤哈哈一笑,說:“我今天塗的手都酸了,不過,感覺很爽!”

趙遠航更加得意,說:“我是職業的賽車手,他們都是烏龜!”

高若蘭聽到了,忿忿不平:世界頂尖級的商業管理學院,竟然有這樣惡作劇的學生,真是不可思議!

於是躍上一輛賽車,把一個呆頭呆腦,戰戰兢兢的男生推下車,猛地一加油門,把著方向盤,賽車就飛快地開動起來。

“哇塞!好靚啊!”人群中有人驚叫。

“美女駕駛賽車,這戲好看!”人群中有男生鼓起了掌。

高若蘭其實並不會駕車,但今天實在有些氣憤,所以,她鬥膽駕駛,這還真玄乎,沒有出任何事故,盡管在拐彎的時候車身晃動了幾下,但無大礙,最終沿運動場環行線繞了一圈,回到了終點。

贏得了人群的一片歡呼和讚譽。

高若蘭下車後,第一句話就是對趙遠航說:“你們這樣比賽有意義嗎?我看你才是烏龜!”

沒等趙遠航反應過來,就頭也不回,匆匆地離開。

趙遠航可從來沒有被別人說自己是烏龜,想追上去揍她一頓,被旁邊的左天培拉住了,說:“算了!她今天的表現也不俗,就別計較了!”

範偉澤看著高若蘭遠去的背影,右手打了一個響指,說:“這女孩真有個性!”

“去!還有個性?哪天讓她嚐嚐我的個性!”趙遠航恨恨說。

女生宿舍302房間,高若蘭正在台燈下做著商業課程的習題,同宿舍的夏樂陶在整理著幾件剛買回的新衣服,這會,她們談開了。

“若蘭,其實我打心眼裏佩服你的膽識和勇氣,今天你當麵說趙遠航是烏龜,已經讓他很沒麵子了!”夏樂陶先打開了話匣子。

“活該!誰叫他玩這種無聊的賽車遊戲!”高若蘭邊審著題邊努著嘴說道。

“哎!你說其他男生怎麽那麽笨,明知道比不過趙遠航,卻偏要任他們三個擺布,這些男生真是笨到了家!”夏樂陶其實還是非常欽佩趙遠航他們三個的,在夏樂陶心中,趙遠航賽車的樣子絕對酷呆了,可惜,高若蘭並沒有看到。

“哼!我才不相信他總是贏,總有輸的一天!”高若蘭舅舅的跆拳道館的名字就叫天外有天,所以,她很自然地說出了這句話。

這天周五傍晚,學生俱樂部,舉辦了一場學生自娛自樂的節目,趙遠航,範偉澤,左天培都參加了。

左天培以一首光良的《約定》邊彈邊唱,贏得了滿堂喝彩,傾倒了一大群女生。

“天培,這麽多美女為你喝彩,難道沒有一個讓你心動的嗎?”趙遠航站在左天培旁邊,指著台下一大群歡呼雀躍的女生說。

左天培在鋼琴邊坐著,頭也沒抬,一副深沉憂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