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權雄在鄧委員長走時,裝出信誓旦旦的樣子,說:“請首長放心,我一定會好好讓這個企業起死回生的!”

在鄧委員長帶著滿意微笑走後,周權雄用仇恨的眼光看著高亮,看著高亮那些如雪片般的訂單飛來,那些忙得不可開交接著電話的國棉廠新一代員工,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媽的,你高亮別得意,我讓你們生產不出來!哈哈!

這一次新廠成立開幕儀式一結束,高亮就做了一項重大決定,將原廠拖欠的三個月工資一並發放,還額外發放了一些食用油、大米等等,盡管這些是細節問題,但很能得民心。

陳玉婷成了高亮的財務大臣,當場忙開了,張雨萍則成了高亮的私人秘書兼助理,同時,還有一個劉明進行管理。

四人分工協作,現場辦公,對一些職工所反映的情況都認真聽取,做到了兼聽則明偏信則暗,這種與底層一線工人打成一片的作風很讓人振奮。

立即,國棉一廠新一代核心領導層建立,深得民心。

是夜,四人在國棉廠會議室進行了生產籌備工作,張雨萍和陳玉婷、劉明都垂頭歎氣,因為,7天之內要生產出像樣的產品,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是高亮卻很自信,安排劉明派手下的工人,當然包括許多新進的工人,對原有老化設備進行清除,三天後,一批新設備將會運進來。

劉明自然是照辦,立即離開去下達任務了。

小會議室隻剩下高亮和自己的兩位賢內助了。

陳玉婷很不開心,因為,目前特別需要錢,手頭上的錢很緊,剛才光發工資加送糧油就用去了120萬,目前,就隻剩下客戶的訂金,滿共算在一塊,也隻有區區100多萬。100多萬,能幹什麽呢?

張雨萍的眉頭也皺得緊緊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現在要解決許多問題,可是沒有資金、技術、人才!怎麽能夠生產出滿意的產品呢?

“借!去找同學借錢!”高亮的話擲地有聲。

“玉婷!你去找董姣借100萬!就說是代我借的!”高亮的話讓陳玉婷的頭像撥浪鼓似的直搖頭。

“雨萍!我們去找周超借!”張雨萍一聽這話,立即搖搖頭,說:“你瘋了,怎麽能找他借呢?”

可是高亮卻嘻嘻一笑,說:“放心吧!他會借的!”

第二天,陳玉婷撅著小嘴,就是不願意去找董姣借,記得上次,自己在化妝店求職,就被她羞辱了一番。可是,高亮卻一把拉住她,說:“去吧!你隻說是我高亮找她借的!她會答應的!”

說完,刮了一下她的小瓊鼻,哄著她說:“可別讓張雨萍看見你這副樣子哦!你現在可是堂堂財務大臣,我都得向你要飯吃了!事成之後,我一定會好好重賞你的!怎麽樣哦?”

陳玉婷想想高亮是第一次這麽向她說話,立即點點頭,嚶嚀一聲說:“你們都是老公老婆的稱呼,可我什麽都不是!”

高亮立即賞給了她一個吻,說:“你是我的內當家啊!我也少不了你!你們兩個都對我重要!”

這句話讓陳玉婷很受安慰,是的呀,自己說,隻要是高亮的事,就是自己的事,不奢求什麽,隻求能為高亮分擔一些。

於是,高興地離開了。

其實,高亮和陳玉婷說的話,張雨萍在門外可聽得一清二楚,內當家,竟然是內當家,那我是什麽呀?都重要,可誰最重要?

心裏自然不是滋味,於是悻悻地想走開,可是,身後有一雙有力的大手抱住了她,一個聲音在耳邊輕輕說:“老婆!這個時候,可不準吃醋喲!快!如果我沒猜錯!周超也剛剛從京都回來,這個時候,也快到家了!”

說完,就拉住老婆的手,打了一個的,向周超在瀚海市的家明月山莊趕來。

明月山莊,周超剛剛風塵仆仆地回到家裏,還沒有坐定,高亮和張雨萍就不約而至,這讓周超非常吃驚,死對頭,死情敵出現了。

“高亮!你來了!我和你賬沒有算完!”周超一臉陰氣地說。

張雨萍插話了:“周超,我們來不是和你過不去,我們現在需要一筆錢!希望你能借給我們!”

“喝!找我借錢!我找誰借去?”周超自然是不答應。

“周超,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瀚海市一中去年發生的一起奸汙女生案,你是幕後主謀!”高亮邊說完,邊將一份光碟掏出來,周超接了,立即在客廳中播放起來,臉上的汗珠滲了出來,他氣急敗壞地將那張碟抽出來,掰成兩半,摔倒地上,用腳擰成一團。

“周超,我這裏有許多備份!”高亮詭譎地一笑,張雨萍則氣憤地指著周超的鼻子,怒斥著:“我同學宋曉玲竟然被你殘忍地強奸,幸好有猥瑣楊把你整個強奸過程拍了下來,你這個人麵獸心的家夥……”

周超連忙腿一下子軟了,狡辯說:“宋曉玲,我也給了她錢!和她私了!沒你們插手的份!”

話剛說完,一個頭發淩亂,衣服破舊不堪的柔弱女子出現了,她指著周超的鼻子說:“誰和你私了!是你一廂情願!自從你害了我,我就一直在替自己伸冤,可是,瀚海市的檢察院、法院,我都跑遍了,就是石沉大海,這一次,我要替自己伸冤!”

“那你再去告啊!最好告到我老爸那去!”周超十分囂張,知道,在瀚海市,自己的父親周權雄是一手遮天。

“錯!我們越級上告!”高亮擲地有聲。

“嗬嗬嗬!你們去告吧!反正我無所謂!”周超接過高亮拋過來的一張名片,不屑一顧,可是,這時,一個人搶過自己的名片,看了起來,臉色大變,因為,那可是堂堂鄧委員長的名字,立即麵如土色地說:“高亮同學!這個,這個,何必呢?何必呢?”

明顯,是周超的父親周權雄按了按鼻梁上的眼睛,驚顫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