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共同成長吧

南夕和紀柯直到畢業也沒有說過話。所以,當她來到南昔晨的大學報到看到紀柯時,還是很驚訝的。

南昔晨像以前一樣帶她四處走走,隻是這次多了一個許嫣。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都很低,大概許嫣也不會例外。

為了和南昔晨多相處,她也會和南夕走在同一條路上。許嫣比南夕還要心高氣傲地多,她做出這樣的動作的確讓南夕大跌眼鏡。

在愛情裏,或許大家都是一個模樣。不同的是他為自己的愛情做過了什麽事。

南夕想著,微微一笑,搖頭。時光飛逝,她已經忘記當初怎樣心傷的了。

走著走著,紀柯在半路殺了出來。南夕當沒看見,轉身就走。南昔晨以為他們之間出了什麽問題,拉住了南夕。

“你們怎麽了?”南昔晨皺眉。

“我和他不熟。”南夕的回答讓紀柯有那麽的一瞬間像回到了半年之前情人節手足無措的時候。

“南昔晨,我又不是來找她的。”紀柯為了讓自己下台說了這麽一句。

“看吧,我就說了。”南夕話是這麽說,心裏還是有點不舒服。

南昔晨看著他們互相鬥氣的樣子,有點好笑。

“那你找誰?”

“我要找她的手機號。”紀柯指著旁邊不說話的許嫣。

“我有男朋友了。”許嫣很直接地。

“沒關係,有了可以甩然後再找過嘛。我叫紀柯,紀律的紀,柯南的柯。很出名的。”紀柯的笑容很純淨,像個還沒長大的小孩。

“我的男朋友是昔晨。我是許嫣,你應該認識我。”兩個人自我介紹起來。她可還記得兩年前的事情。

南夕背著他們暗自地對紀柯翻白眼,嘴裏默念著真不要臉。

紀柯撓撓腦袋,過了一會,恍然大悟般地長“哦”了一聲。

“許嫣,我們先走吧。”南昔晨好似真心地要撮合他們。

許嫣點頭。然後在這個小小的地方就隻有他們兩個了。

紀柯是先開口的一個:“一起走?”

南夕愣了愣,點頭。

沉默著走了一小段路,紀柯再次開口,這次直奔主題。

“南夕夕,我原諒你了。”就因為拿他當炮灰的那件事。

“哦。”南夕低頭直視麵前的路麵。

“哦是什麽意思?”紀柯也倒火了,他從沒有為了誰一而再再而三地做這麽求人丟臉的事。何況南夕還是個女人。

“我知道了的意思。說實話,我沒想過你這樣一個人會低三下四地對人。我以為我們回不去了。”

“感動吧。其實呢,一個人想太多不好,多看看周圍的人,或許有人原地不動呢。”

“太惡心了你。”

“南夕,你不要再挑戰我的忍耐極限。”

南夕抬頭,斜睨:“我就挑了你能把我怎麽樣?”

紀柯笑笑,總算把她打回原形了。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紀柯在換了個“江山”後,繼續自己雜亂的私生活。南夕不會管,也管不著。

“你為什麽要考這個大學?”南夕看到他的成績幾度暈厥。一點藝術細胞都沒有的人要怎樣在美術學院混下去?

“聽說藝術院的美女都很多。”紀柯伸了個懶腰。他才不會把真相說出來。

南夕的話都沒有搭上,他已經找到另一個目標了。南夕望著他的各種動作,看也不看那女生是誰就一把拉過來。

“這個,我收了!”

紀柯哀怨地望著她:“我的荷爾蒙一天不分泌我就睡不著覺。”

“這個學校隨便一撈就有很多這種貨色的,你找別人去。”

紀柯忽然正色道:”南夕,你的性取向是什麽?”

“很正常。現在你可以滾了。”

這個女生叫梁珊,和南夕他們同一個係的。人長得斯斯文文,卻是個實實在在的話叨。開頭幾天倒也行,讓南夕以為自己撿了個好孩子,可接下來的深入了解就讓她一個頭兩個大了。南夕開始還在為自己解救一個祖國的花朵沾沾自喜來著。

“精神柯,你在看什麽?”梁珊在紀柯的背後拍了一下,把紀柯嚇得夠嗆。

“你能再嚇人點嗎?”紀柯拍拍胸口猛呼氣。

“嘿,你居然對校花評選有興趣?你想參加這個?真該去看看精神科了。”梁珊忽視他的表情,跑到公布欄看。

“就有參加這個意思怎麽了?它又沒規定隻有女生才能參加。”紀柯指著參賽須知。

“那你就試試看。喏,就在那邊報名。”

紀柯順著許嫣的手指望過去,看到了“校花選拔報名處”的字樣。他走過去,氣憤憤地對兩個報名指導說:“老子也要參加這個。”

報名指導呆住。其實他們聽到梁珊和紀柯的對話,正在苦惱著到底要不要在須知補上一條“隻女生參加”。

“怎麽,歧視男的嗎?”紀柯見他們久久沒有動作再次咆哮。

梁珊最終還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紀柯,我在精神上支持你。你要是變性了,那麽我們就是三朵金花了。”南夕去超市回來剛好碰到這麽一幕。

“南夕,他也就是這個德行。”梁珊走到南夕身邊。

“你們說的別怪我。”紀柯轉身開始填表。

“成熟點吧,這個選拔真的很幼稚,又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子。拿到第一的人要麽人緣好要麽就是大眾臉。做女的要有點個性也是泡男的資本。如果你真的要幫我報名的話後果自負。”南夕老早就看見了紀柯手裏關於她的資料。

紀柯挫敗地停筆,把表扔回報名處。他這一個月來,除了泡妞就是挫南夕的銳氣,結果越挫越利。適得其反。

梁珊也看見了, 說:“沒出息。”一臉不爽。

紀柯悶哼一聲。

那兩個報名的看到表上南夕的名字,說:“南夕本來就是參賽選手啊。不用報名直接通過的。”

南夕嗚咽。為什麽?

“算了,你先把你的事給解決了吧。”南夕把一封信遞過去。這些人稍後再算賬。

信是關於紀柯的糗事然後要報複的。她在學校門崗亭那裏領回來的。

梁珊湊到紀柯身邊一起看。末了,紀柯一臉悲壯地對梁珊說:“我們都是兄弟,一起去吧。”

梁珊一下子退到幾米遠:“誰和你兄弟了?就算是兄弟都要有情有義點保護我,不會讓我當盾牌。”

南夕接收到紀柯的求救目光:“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我和你不熟。”

“唉,我紀柯這輩子最倒黴的事就是遇到你們兩個人。”紀柯長長地唉歎一句。他最後真的很倒黴,就因為遇到這兩個女人。

“梁珊,我們去吃麻辣燙。”南夕拉著梁珊往校外走,留下石化的紀柯。

南昔晨在校外找了一份兼職,因為常常要加班,所以在學校外邊租了個房子。許嫣已經找到正規的工作了,她比任何人都要努力。

“不累嗎?”南昔晨看著許嫣再次伏案工作,都是疲容。

“累啊。可是不趕快做完的話就沒時間參加HK了。”許嫣靠在椅背裏,讓南昔晨幫她按磨。

HK是較有水平的服裝比賽,許嫣在上一屆已經成功衛冕了,可是她還想包攔這屆的。因為這能為她的工作帶來很多便利。

“昔晨,一直守著我行不行?我很累。”她不需要誰分擔,隻要他在就行。

“行,你先睡會,我去買點咖啡給你晚上提神,很快回來。”南昔晨在許嫣耳邊輕聲說。誰也能聽出來南昔晨的敷衍。

他不知道她說的是永遠、一輩子啊。

在光華的歲月裏,兜來兜去,還是轉回了原點。在那裏,有我們未做完的事。還有一些,沉澱在記憶的深海之中。

共同成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