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糖提筆開始寫了起來。

她英語本來就挺好的,再加上最近這幾天突擊看了往年競賽卷,這些題她基本不怎麽需要思考。

幾個監考老師來回的在教室裏麵走動,腳步十分輕,生怕打擾到考生答卷。

不過能來參加競賽的基本上都是各個學校的佼佼者,心理素質自然是不用說的。

整個考場除了圓珠筆摩擦試卷和翻動試卷的聲音之外,再無別的聲音了。

然而就在唐糖快寫完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突然一個團成球的紙條被扔到了她腳下。

唐糖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剛剛從她身邊經過的一個老師一臉嚴肅的朝著她走了過來。

隨即在地上撿起紙條,沉聲問道:“這位同學,這個紙條怎麽回事?”

唐糖愣住了,她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她完全沒有看到是誰把紙條扔到她腳下的。

幾個監考老師見狀紛紛走了過來,打開紙條,上麵密密麻麻的寫滿了答案。

幾人臉色都變了。

打開紙條的那個老師,怒聲道:“站起來!我陶雪監考市級競賽這麽多年了,從來沒見過誰敢作弊!說吧,誰給你傳的答案?”

唐糖雖然沒有作弊,但她還是站了起來。

朝著幾位監考老師出言解釋道:“幾位老師,先別生氣,我有沒有作弊查一下監控就知道了。”

陶雪嗤笑一聲,說道:“你倒是聰明,是不是覺得我、江老師和白老師都是傻子嗎!”

“你以為你沒來得及抄就不算作弊了嗎?”

旁邊的江老師年齡大一點,也沉穩一點。她立馬朝著白老師眼神示意,讓她去查監控。

唐糖淡定道:“我的試卷已經做完了,完全沒有必要抄襲這個來曆不明的小紙條啊。”

說完,唐糖抬頭掃了一眼周圍的人。

周圍的同學都滿臉驚愕的盯著她。然而,隻有沈千雪和馮謙兩人低著頭,沒有看過來。

唐糖心裏忽然冒出一個猜測來……這個紙條很有可能就是沈千雪或者馮謙故意扔過來的。

而且十有八九就是,沈千雪指使馮謙朝她扔過來一個寫滿答案的紙團,雖然她不知道沈千雪用了什麽辦法讓馮謙答應做這件事。

目的就是給她扣上抄襲的帽子,從而讓她失去參加競賽的資格。

果然,唐糖就看見剛剛出去的白老師匆匆地跑到江老師的旁邊,附耳說了幾句話。

緊接著,江老師就走到唐糖斜後方馮謙的位置旁,說:“你也站起來,你是不是在給這個同學傳答案?”

不出唐糖所料,馮謙站起來後猶豫了一下,承認道:“對不起老師,我和唐糖是同校同學。她考試前找到我,讓我幫她作弊。”

“我要是不答應她的話,她就讓我在惠頓呆不下去,我沒辦法隻能答應她了。”

一聽到馮謙是被唐糖威脅強迫的,陶雪臉上立刻露出嫉惡如仇的神情,她朝著唐糖提高聲音道:“我宣布你現在失去競賽資格,可以出去了。”

唐糖有些無奈,但她還是替自己辯解道:“老師,你也不能隻聽馮謙一個人的話就下了決斷啊,這未免有些太武斷了吧。”

陶雪一愣,隨即冷笑,她拿著手上的小紙團說道:“人證物證都在,我還……”

然而她的話沒說完,就被一旁的江老師打斷了:“這位同學,既然你說陶老師冤枉了你,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自己沒有抄襲?”

唐糖頓了一下說道:“如果各位老師不相信我說的話,那可以檢查一下我的試卷,看看我到底需不需要抄襲馮謙的答案。”

江老師和白老師對視一眼,覺得有道理,白老師上前拿過唐糖的試卷開始檢查。

果然,唐糖的試卷除了作文有點微小的瑕疵外,準確率高達百分之百。

白老師詫異的看了唐糖一眼。

接著拿起紙條上的答案看了看,她臉上的神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因為紙條上的答案雖說錯的不是特別多,但和唐糖的試卷絕不是一個水平,答案呼之欲出。

她們這是被馮謙這個小子耍了。

白老師冷著臉看向馮謙問道:“你怎麽解釋?”

馮謙聞言臉色發白,他嘴硬地死不承認道:“她會做不代表沒有抄襲我的,說不定是她怕自己水平不夠,特意在考前找我,讓自己多一層保障。”

陶雪聞言側頭對著江老師、白老師建議道:“江老師、白老師,這個男生說的也有些道理。依我看,不如把這兩個都趕出考場。”

白老師不讚同地說道:“陶老師,唐同學和這個男生根本就是兩個水平,唐同學完全沒有必要抄襲他的,我看把這個男生趕出考場就行。”

馮謙一聽急了,他口不擇言地說道:“說不定是考題泄露,唐糖提前拿到了試卷,她在我們學校成績可是墊底!”

江老師和白老師對視一眼,也有些不確定了。雖說競賽卷不太可能泄漏,但惠頓的學生有權有勢她們都知道,難免會有人經不住**將考題泄漏。

這樣想著,她們不免用懷疑的目光看向唐糖。

“唐同學,你的成績真的像馮同學說的那樣在你們學校一直墊底嗎?”

唐糖點了點頭,說:“是的,不過墊底是因為理綜成績不好,但是我的英語一直名列前矛。甚至上次考試在學校拿到了第一名的成績。”

“如果各位老師不相信的話,可以盡管給惠頓打電話查證。”

看著唐糖信誓旦旦的模樣,幾位老師不用查證都信了。

陶雪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她意識到自己確實太過武斷了。

於是她一臉愧疚的朝著唐糖說道:“唐同學,很抱歉,老師誤會了你。”

唐糖沒有在意,而是對著江老師說道:“老師,像馮謙這種行為是不是可以讓他出考場了?”

江老師毫不遲疑地說道:“當然了,他不僅沒有參加這次競賽的資格,我們也會將這件事如實的告知貴校的校長。”

說罷,她對著抖成篩子的馮謙說道:“這位同學,請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