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車子轉彎，一處別墅群出現在眼前。
秦廂驅車進小區，“132幢洋房。”報出一個地址，就被順利地放行。林凡的心這才跌落會原地。
是江子萱的家。城郊的“風華園”有子萱的小別墅。什麽都好就是離市區太遠。好在子萱也僅僅是假期的時候才會來住上幾日。利落地停車開門。電子指紋的大門，秦廂竟然也能打開。
“秦，你來了。”一個女子從樓上飛快地奔下來，摟著秦廂就是一陣的猛親，“想死我了。”林凡看到這一幕，臉色都變了，她隻覺地認為這個地方就是秦廂的變態窩，這個女子就是秦廂的相好。
“子萱。”秦廂沒有注意林凡的臉色驟變，以為她尚在震驚自己是蕾絲邊這件事情，轉身對她介紹起江子萱來。
“鳳凰雜誌的編輯，你不是學中文的麽？跟著她打工，會給你工資。”秦廂淡淡道，轉向子萱的時候卻換上了笑顏，“煮咖啡呢？門口就聞到了，我去喝第一杯。說罷往廚房走去。”
“你就是林凡。”子萱上下打量這個女子，身上穿的竟然是她的衣服。她留在秦廂家的衣服。艾格的清爽純白連衣裙，自己很喜歡的一件。子萱是做編輯的，頭腦本就是聰明，加上是秦廂的死黨這麽多年。見到這一幕怎麽會猜不出看來秦廂對這個女孩不是沒有動心思。
就算秦廂拚命克製自己，這個架勢卻在不知不覺中出賣了她的心思。其實秦廂的聰明一直隻在工作上，對感情，她遲鈍的很。
林凡也上下打量著子萱。這個女子長的不算很好看，但是渾身散發出的淡淡的恬靜的氣質卻無人比擬。再加上那麽冰冷的秦廂，居然對著她這麽燦爛的笑容。
林凡覺得自己的心中什麽東西碰翻了，一股子的酸味蔓延。
接觸雖然不過短短三日，她知道秦廂是什麽人，對誰都是無所謂都是冰冰冷冷，卻為什麽獨獨對這個女人展笑顏？
再看這個女人一身的淡然，自己的裝束卻好像是跟著她學的一樣。林凡更加生氣，用手扯裙子帶子。
子萱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怎麽會沒有注意到林凡的小動作。薑還是老的辣。
“你這條裙子是我的。”子萱說道，沒有放過林凡臉上一瞬間的鄙夷的神情，看她的樣子，恨不得將自己身上的這件衣服扒下來一樣。
“秦廂給我買的。去年的新款，——680塊。”心中吐個舌頭，我這個不叫撒謊，的確是和秦廂一同逛街的時候買的，當晚還住在了秦廂的家裏。當時自己買了很多東西，幾雙鞋子幾件衣服，卡裏麵已經刷爆了，錢是秦廂給墊付的。不能說是說謊了吧。
“你住的屋子也是我的。”子萱笑道，笑得曖昧，盯著林凡，“都是我的，秦廂也是我的。”
“說什麽呢？”秦廂從廚房走出來，看到兩人還是維持著剛才的姿勢，好奇地問道。
“說你是我最親的人啊。”子萱說道，看著秦廂的時候換上笑臉，“怎麽咖啡好喝麽？”
“剛煮好，你的杯子呢？”秦廂問道。
“我拿給你。”子萱最後笑著看了林凡一眼，走進了廚房，拿出來的卻是兩隻情侶杯和一個普通的杯子。“小凡你也喝。”
秦廂自然地接過那個杯子想到大學時候的往事，雖然知道自己是同誌，但是子萱一點做作都沒有，還是和她一樣的親密。這來那個杯子就是當時買的。
“你怎麽還留著？”秦廂笑問，“都這麽久了，這邊還破了。”
“我們第一次買的情侶杯嘛，紀念意義很多的啊。”子萱笑道，看著林凡的眼神有點勝利的意味。
隨後談了小細節，林凡三五六日，一周四天——兩個半天兩個整天會去子萱的雜誌社打工，工資按照一般的實習生的給。
“多給她點活做好了，年輕人就是要鍛煉。”秦廂道。
“恩。”子萱點頭，“今晚你留下來住麽？”秦廂知道她準丈夫最近一個月出大差，都不在家，想來這個女人是害怕了。
一思量，剛要點頭卻看見林凡一臉的不爽坐在旁邊的臉色有點異樣。卻搖搖頭說，“今天不行，明天我來陪你。”說罷對林凡道，“走吧。”
林凡賭氣，“我自己可以回去。”
“回哪裏？”秦廂頭疼，用手按住自己的腦門，不知道是不是這幾天操勞過度了。
“回學校。案子都結束了，我也不想欠你更多。”林凡冷冷地說道。
秦廂一想，卻沒有反駁的理由。
路上是一路的沉默。
“秦廂。”林凡在快到家門口的時候突然開口，秦廂側過臉看她，“怎麽？”
“江子萱是你的姘頭？”
“什麽叫姘頭！”秦廂翻了一個白眼，“你的中文白學了。”
“那她是誰？”林凡問。
“是我最重要的人。”秦廂沒有猶豫，順溜地答道，“好了，進來吧。衣服你喜歡都可以帶走。”
林凡一聽這話立馬火了，“誰要你的衣服，髒死了！”說罷泄憤一樣將自己身上的連衣裙扯下來，隻穿著內衣就衝進臥室，找自己來的時候穿的那件衣服。秦廂看著林凡姣好的身體，幹淨白皙，不自覺，竟然心中微微地悸動。
她搖搖頭，馬上回神，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路過林凡的房間，說了句：“門沒鎖，你自己出去。”便將主臥落鎖，直到林凡離開再也沒有出來過。
林凡在房間裏咬著嘴唇，眼中含著一點眼淚。
本來，她已經接受，心想或者秦廂就是喜歡她的……這麽多年，確實沒有人真正喜歡過她，沒有人真心地對她好。
她尚且不知道自己對秦廂是什麽心情，隻是覺得有她這麽能忍著自己使性子的人存在，真好。漸漸地竟然將這樣的寵愛當作平常，雖然隻不過短短的三天時間。
沒有想到，不過自己的自作多情。憤憤地收拾自己隨身的衣物——其實來的時候本來就是孑然一身，現在換好衣服，居然有點依依不舍。
但是再不舍又怎麽樣？不過是一個路人甲的房子。林凡狠狠地想，自己是什麽？不過是一個隨便的□□妹。
她是誰？她是大律師是精英！
林凡昂著頭，大踏步地出去，順便將大門彭地一聲關上。瘋了都瘋了，這個世界，自己居然會和一個女人吃另一個女人的醋！
等著外麵的動靜消失，秦廂才開門出來，看著一室的靜默，不自覺地感到絲絲的寂寞。方才還似乎很喧鬧，現在就是一片的死寂，就像自己的心，不知道多久的時間，才能被注滿。
不自覺地走到林凡住的客臥，空調被也沒有疊，散亂在床上，秦廂看著被子，和一地散落的林凡翻箱倒櫃的衣服。突然這種寂寞更甚，比以往哪一天都要泛濫。
才離開不過三分鍾，她開始想林凡。
那一瞬間，秦廂忽然意識到，自己大概，是喜歡上了那個倔強的女孩。在不知不覺中……或者，就在第一眼。愛情這個東西，確實來的莫名，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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