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會情敵
“別問我，你問他……”羅曼幹脆隻管哭，不管回答問題了。
“你把姐姐怎麽了？”羅蘭過來就問謝中國。
“我也沒怎麽她呀，我就是勸她今後不要跟郎野來往，不要再跟郎野學開車了，別的，我什麽也沒說呀……”謝中國著力解釋道。
“還用說什麽呀，說這些還不夠呀，幹嘛要阻止我跟郎野來往呀，幹嘛不讓我跟他學開車呀，讓你說出理由你也沒有，這不分明就是嫉妒郎野嗎……”羅曼還是泣不成聲。
“姐，你先別哭了，有話慢慢說吧，謝哥一定沒有壞心，一定有他的理由的……”羅蘭出來和稀泥。
“有什麽理由，就痛快說出來呀，問他他還說，不能說，不能說是什麽意思，就是要隱瞞我們唄，要隱瞞我們，幹嘛還要拿出來說事兒呀……”羅曼絲毫不讓。
“我……我……我真的是為你好啊——等有一天，你知道了我要說的理由，你才會真正理解我的……”謝中國還在為自己爭辯。
“我不理解你，口口聲聲說如何愛我們姐妹，到頭來，有話還不能都說出來，藏一半，露一半，還要讓我們信你的話，你說，這是真的為我好嗎？”羅曼十分激動，根本就沒法勸阻她。
“謝哥，你還是先回去吧，姐姐交給我了，一會兒就會好的……”羅蘭一看，再這樣下去，肯定會越來越遭，還不如讓謝中國走人先，等羅曼冷靜下來再說呢。
“好吧，我先回去，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我是真心為你們姐妹好，永遠都好，這是發自內心的話……”說完，深深地低著頭，就退出了羅家……
剛出羅家大門，卻見郎野的車就停住外邊。
“謝主任，上車吧……”郎野熱情地招呼謝中國。
“你怎麽還在這裏？”謝中國有些狐疑。
“剛出聽說羅蘭胃疼，就跟羅曼去給她拿藥，我尋思，要是羅蘭的病情嚴重的話，還興許能用車呢，就在門外多等了一會兒——反正縣委這幾天也沒什麽事……”郎野做著解釋。
“哦，那你送我回縣委吧……”謝中國說著，就坐進了車裏。
“謝主任不是到省城開會去了嗎？”郎野邊開車邊問。
“開完了……”謝中國一個字都不想多說。
“那羅書記也回來了嗎？”郎野對謝中國的冷淡早就習以為常長了。
“沒……”謝中國連“羅書記還有幾天會，還沒回來呢……”都不肯說，隻說了一個“沒……”
“哦，等羅書記要回來的時候，告訴我一聲，我好去接他……”郎野還在沒話找話。
“嗯……”如果漢語發音中能有半個字，謝中國都不會發出這個“嗯……”來。
郎野的車很快就開到了縣委大院的門外，可是，還沒進院呢，謝中國卻突然說：“別進去了，咱倆找個酒館兒，吃點兒飯吧……”
“對呀，管怎麽說，謝主任也算風塵仆仆地歸來，看我這腦子，怎麽就望了給謝主任接風洗塵呢……”郎野的腦瓜很是靈光。
“不用你接風，今天我請客……”看來，謝中國是要曲線救國，說不動羅曼，就想在郎野這裏下手，或許用上下級的關係進行打壓，就能阻止郎野跟羅曼繼續交往呢——正是出於這樣的想法，謝中國才突然讓郎野的車沒進縣委大院，而是來到了一個酒館兒，找了個單間兒，要跟郎野來一次特殊的麵談……
“最近，我沒在家，縣委大院裏，有什麽新聞嗎？”謝中國本想在酒菜還沒上來之前，進了酒館兒就給郎野來的開門見山，可是話到嘴邊，還是從前的老樣子。
“沒啥新聞，死氣沉沉的，要是非說新聞的話，也就算大洋馬懷孕了……”郎野邊點菜，邊回答謝中國的問題。
“大洋馬？寡婦懷孕？跟誰呀？”本來不想跟郎野說些亂七八糟事情，可是聽說大洋馬懷孕了，還是忍不住就問了下去。
“是啊，算新聞不？本來吧，像大洋馬那樣的寡婦，偷人養漢懷了孕，偷偷地給做了，也就一江春水向東流了……誰想到，大洋馬非要從中撈點油水不可……”郎野卻是饒有興趣。
“誰呀，她跟誰呀，說了半天……”本來謝中國想就此打住，可是，打住也不能太陡，找應付著問。
“是啊，大洋馬到縣委大院裏，坐在院子裏就大哭大鬧，說是不想活了，就想一頭撞死啦——要是謝主任你在家，出去哏叨她幾句，跟她說，這是縣委大院兒，有什麽事兒找組織說，別在這兒無理取鬧——估計她也會收斂，誰想到，謝主任你不在家，別人都覺得不是大洋馬的對手，所以也就都鬼手在窗戶裏邊隻看熱鬧不管現實……”郎野很是興奮，好像此事正在發生一樣。
“到底是誰呀，大洋馬到底鬧的是誰呀？”謝中國基本上是葉公好龍，等到郎野真的開始講縣委大院的新聞了，他又十分的煩了，但又沒法馬上給製止。
“是啊，誰都在猜，這回在大洋馬的肚子裏，捅毛蛋的是那個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家夥呢——謝主任，你能猜出是誰不？”郎野一點兒都沒感覺到謝中國在厭煩這個話題，所以，還要來個互動。
“誰呀，不會就是你小子吧……”謝中國沒好氣地揶揄道。
“嗨呀，要是我的種，我就衝著南天門燒高香了——我們家九代單傳，列祖列宗早就等不及讓我幫他們續續香火，好讓他們死能瞑目了……”郎野越扯越遠。
“不是你，還能是誰呀……”茶水上來了，謝中國剛才在羅家，連口茶都沒喝好，嗓子幹得都像塔克拉瑪幹了，所以，趕緊喝上幾大口。
“猜不到吧，不但是謝主任猜不到，縣委大院裏所有的人都猜不到……”郎野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不會連大洋馬自己都猜不到是誰幹的吧！”謝中國看著郎野興奮的樣子，真不知道該怎麽壓製這個家夥，才能不讓他再跟羅曼來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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