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鬼推磨
“不是我不答應你呀，要知道，今天晚上的決賽是電視現場直播，評委打分占總評分的70％，場外電視觀眾熱線電話投票占30％，也就是說，即便我跟所有的評委打了招呼，下死命令讓他們保羅曼羅蘭第一名，都未必能做到啊。”朱巷錢真的有點爆片。
“什麽情況我都不管，我就要羅曼羅蘭拿第一，這就是最後的要求。”郎野說著就站了起來。
“小兄弟，你饒了我吧，我真的做不到啊……”朱巷錢說話都帶了哭腔，動作也有給郎野下跪的傾向。
“給你這個，看看能不能做到……”郎野說著，又將一個紙包放在了朱巷錢的桌上。
“又是一封信……這回是誰寫的呀……”朱巷錢心中異常興奮，因為他用手一掂量，天哪，肯定又是金條，而且比上次重得多，估計有800克吧，朱巷錢的腦袋上次是嗡的一聲，這次簡直就是轟的一聲……看來人家是誌在必得呀，看來這個第一名不給羅曼羅蘭，人家是絕對饒不了自己呀……朱巷錢拿起那根沉甸甸的金條，迅速地放進抽屜裏，然後滿臉堆笑地對郎野說：“副書記也真是的，幹嘛又寫信呀，捎個口信就行了唄！”
“副書記不是不放心嘛，也是怕我笨嘴拙舌把話傳不明白，有了他的親筆信，您也就會更加重視了……”郎野一聽朱巷錢心領神會了，當然靈機一動，馬上就給朱巷錢台階下。
“是啊是啊，重視，我們很重視，本次歌手大賽最大的收獲，就是發現了羅曼羅蘭這對年輕的歌手，她們的表情甜美，儀態端莊，嗓音清麗，歌聲悠揚，不但征服了全體評委，我相信，在決賽的時候，也必將征服全體觀眾，讓觀眾也都用熱線電話來給她們投票，讓她們一舉奪冠……”朱巷錢就想上了發條的說話機器，完全按照郎野的意圖將未來的結果給說了出來……
靠，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有了金條，真是能在人間所向披靡呀……郎野的心中一陣暗喜，但似乎還沒到高興的時候。
“太好了……不過呢，”郎野湊近朱巷錢，煞有介事，神神秘秘地小聲說，“副書記讓我瞧瞧告訴您，親筆信的事，在任何情況下，永遠都不要再提……”
“那是啊，到死我都會爛在肚子裏的……這個，不用副書記提醒，我早就心知肚明了……”朱巷錢說著，還跟郎野擠了擠他那肉呼呼的眼睛，意思是說，這個，我還能不明白嗎。
“那我就放心了……”其實郎野也生怕這個朱巷錢有一天跟副書記見麵，提起親筆信的事，鬧出什麽尷尬來不好收場。
“對了這個小兄弟，你回去告訴羅曼羅蘭，下午3點鍾，到演播大廳來，我要讓電視台的導演給她們說說如何表演才能更加上鏡，這很重要，隻有上鏡觀眾才會多投票……還有啊，本來是前六名下午來走台的，羅曼羅蘭是破例了……”朱巷錢拿了人家的好處，當然要馬上表現出拿了好處就要為人家辦事的辦法來，所以，馬上就買好。
“不但破例，這回還要破紀錄呢……”郎野聽到這裏，覺得這事兒，十有八九板上釘釘了，所以臉上居然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郎野三步並作兩步跑回了駐地，見了羅曼羅蘭和謝中國就說：“趕緊吃飯，下去讓羅曼羅蘭到演播大廳去走台呢……”
“走什麽台呀，原先通知我們下午休息呀。”羅曼羅蘭莫名其妙。
“本來是前六名才去走台的，可是我去跟主任一說你們的情況，他就破例也讓你們去了。”郎野坐了下來，接過了羅曼遞過來的礦泉水。
“太好了，我們本來還在想呢，晚上是現成直播，到時候，眼睛往哪裏看呀，兩隻手往哪裏放呀，還有表情，到底是誇張點，還是平常點呀……這回好了，一走台，有問題就能及時發現了呀……”羅曼羅蘭聽了十分興奮。
“是啊，他們本來就想讓前六名去走台的，但我跟主任說，整台歌手大賽轉播，唯一的亮點就該是羅曼羅蘭的靚麗組合，沒有了她們的聯袂出現，觀眾一定感到跟往年沒什麽差別，但如果著力包裝一下羅曼羅蘭，一定會讓觀眾的眼前一亮……對了，你們知道嗎，晚上是現場直播，觀眾也要投票的，是通過熱線電話來支持他們喜愛的歌手的，投票的多少，計入歌手總成績的30％呢。”郎野邊喝羅曼遞過來的礦泉水，邊跟他們說著關鍵的細節。
“太好了，我們不怕觀眾，就怕評委，觀眾看了我們姐妹，肯定都能投票支持我們……”羅曼羅蘭高興得蹦跳起來。
“評委也要看現場的效果，如果你們一上場，熱線電話就打個不停，評委們給打分的時候，也會受到一定影響的……”郎野也為羅曼羅蘭的高興而高興。
“郎哥你是說，我們有可能進前六名……”羅曼羅蘭還有些擔心地問。
“豈止是前六名啊，如果你們真的很上鏡，說不定能進前三名呢……”郎野還有些保守，因為朱巷錢也沒％跟他打包票。
“太好了，要是能進前三名，我們的父母還有單位得高興成什麽樣啊！”羅曼羅蘭歡呼雀躍起來。
“別高興得太早，千裏之行始於足下，趕緊去吃飯，回來小睡一會，養足精神，下午好去走台呀……”見到被郎野給攪合得十分熱鬧的氣氛，謝中國趕緊順水推舟地幫著收口。
“是啊，從現在起，你們就想象自己是本次大賽上最好的選手，結果不去想，第幾都無所謂，反正已經是前十名了，而且下午還有走台的機會，一定會比想象的要好……”郎野還意猶未盡。
“我們會的，我們從來都認為自己是最好的……”
羅曼羅蘭的說話聲和笑聲在房間裏久久地回蕩著，在場的兩個男人也都被這笑聲感染者，抑或折磨著……
中午小睡了一會兒，郎野和謝中國就陪羅曼羅蘭來到了晚上就要開始現場直播的，歌手大賽的演播現場，多台攝像機正在調試，燈光也基本上都已大亮，走進現場，就見朱巷錢熱情地迎了過來：“快過來吧，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今天晚上現場直播的總導演……”
說著，朱巷錢在前，羅曼羅蘭隨後，郎野和謝中國跟在最後邊，就來到了導播室內。
“這就是範兵兵總導演，”朱巷錢指著一位三十出頭，幹練靚麗的女人介紹給羅曼羅蘭，回身又對範兵兵說，“這就我給你推薦的雙胞胎歌手……羅曼羅蘭！”
朱巷錢說完，就暗地裏去看郎野，見郎野也在看他，就不為人知地做了一個OK的手勢，意思是，他的任務基本完成了。
而當郎野看見那個幹練靚麗外加幾分狐媚的女導演脖子上帶著一條熟悉的珍珠項鏈的時候，心裏才說了OK，人物的關係，事情的可靠程度，也就心裏基本有譜了……看來這個朱巷錢還是舍了本錢，本來就是情人關係，現在加上那條價值上萬的珍珠項鏈，想想看，效果會是怎麽樣的，結果又會是怎麽樣的呢？
“羅曼羅蘭，名字太好聽了，一聽到你們的名字，我就一下子失望了……”萬冰冰一開口，就令大家莫名其妙。
“我們……”羅曼羅蘭麵麵相覷。
“哦，看把你們給嚇的，不為別的，就為你們的名字我本打算給我未來的孩子起呢，不管他是男孩還是女孩，也不管他是單胞胎還是雙胞胎，我就是喜歡這個名字，誰想到，今天一聽有兩個歌手已經叫了這個名字，而且已經叫了快20年了，你們說，我能不失望嘛！”總導演萬冰冰這麽一解釋，立刻讓大家解除了緊張氣氛，轉而更加融洽了。
“沒關係總導演，將來您有了小孩兒，盡管叫這個名字好了，我們不會介意的……”羅曼羅蘭很會討人喜歡。
“嗯嗯，你們的這樣想我太高興了，不瞞你們說，我從小就是羅曼羅蘭的粉絲，他的書，我一天到晚帶在身上，無論從什麽角度，但凡知道一點關於羅曼羅蘭的消息我都要收集起來，現在我的家裏還專門有個大箱子，裏邊全都是羅曼羅蘭各種版本的譯著和資料呢……對了，你們了解和喜歡羅曼羅蘭嗎？”範兵兵顯然很健談。
“當然知道了，我們的父母就是羅曼羅蘭的書迷，大概也像總導演您一樣，我們還沒出生呢，就想好了要給我們起這個名字，後來一出生，是雙胞胎姐妹，而且我們就姓羅，也就順理成章地起了這個名字，等我們稍微懂事了，知道我們的名字是一位世界級的偉大作家的名字，就感到十分自豪，也就特別關心他的作品，和他的相關情況，也收集了一些，但肯定沒有您的多……”羅曼羅蘭貌似立馬成了範兵兵的知音。
“太好了，這樣的話，我就覺得這個名字沒有被隨便糟蹋，說說看，你們都讀過羅曼羅蘭的什麽書啊？”
郎野和謝中國在一邊幹著急，因為這個範兵兵一點兒也不說關於歌手大賽的事兒，卻海闊天空地扯那個國外的作家羅曼羅蘭。但他們根本插不上話，到了人家的地盤，對不起，就得聽人家的。
“羅曼羅蘭是法國思想家、文學家，也是一個人道主義者。羅曼羅蘭除了在文學界享有不朽的地位外，也是研究貝多芬最認真的一位專家，以貝多芬傳為藍本所發表的約翰？克利斯朵夫更是世界文學經典中的經典。”羅曼先開口說。
“一八八六年一月二十九日，羅曼羅蘭出生在法國中部的一個小鎮。因為其父母雙方的祖先三代都是律師，所以這是一個在當地頗受尊敬的家庭。而其愛父給兒子起名為羅曼和保羅愛彌爾，也是希望他能像古羅馬作家普盧塔克筆下的羅馬英雄一樣具有強力的精神和超凡的天賦。”羅蘭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