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忘了介紹。這是我的外甥,李城。李城,這是吳牢頭。”伍迪自然知道吳靜這是故意,她這麽做,就是給剛才丈夫找回場子的。

“噢!原來如此。”吳靜聲音拖著很長,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哼!”

李城冷哼一聲,這給人小看的感覺,讓他心裏非常不爽。

“剛才我們講到哪裏了?”伍迪將話題引回。

吳靜笑了笑,說道,“伍館長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問我考慮的怎麽樣,我回答想知道您那邊又是怎麽考慮我之前提出的條件呢?”

“噢!對,對。你看我這記性。”伍迪誇張的一拍自己的腦子,然後兩隻手一攤開,很爽快的說道,“沒問題。吳牢頭那點要求,小事。我答應了。”

“哦!是嘛。”

吳靜剛想喝一口水,聽到伍迪直接應承,放到嘴邊的茶杯停了下來。

又重新放回桌麵,也跟著伍迪一起尬笑了一下。

過了一會,這才開口說道,“既然伍館長這麽爽快。那我就不客氣了。另外,既然現在我們是自己人了。我有個消息,不知道該講不該講。”

“什麽消息,快說我聽聽。”伍迪立刻被吊起了極大興趣。

李城也側過身子,等待聆聽吳靜的下文。

吳正源則像一個事外人一樣,一個人品著茶水。

“我這消息不知道真假,伍館長要找的那個外甥,很有可能給二十四區單子歸的侄子,一個叫唐忠的人給殺了。”

吳靜心中做著打算,一字一句,清晰的將自己知道的‘消息’,講了出來。

“什麽。”伍迪刷的站起身,然後一拍桌子,“真的是那個混賬臭小子,我要殺了他。女馬的。吳靜,你怎麽現在才說?”

“呦呦呦!伍館長,別激動啊。你我之前隻是朋友,並沒有什麽深入的交情。我知道不告訴你,也很正常啊。”

吳靜也站起了身,聳了聳肩,擺出一副無奈的表情。

“你……”伍迪剛想再發飆。

忽然想起什麽,隨即表情直接轉成笑臉,“對,對。看我忘記的。你這說法也對。我們之前沒有深入合作。現在你把我當盟友看待,才告訴我這事,我應該感謝你才對。牢頭,謝謝哈!”

“哎,得了。剛才伍館長急的都直呼吳某人的名字了。我這與伍館長的合作也擔心,到時萬一有什麽,不會說翻臉,就直接翻臉吧?”

吳靜並不領情伍迪的道歉,反而要他給個合理的解釋才行。

“不會,不會,我剛才是口誤。我剛才是給那叫唐忠的混賬氣的。敢動我侄子的性命,我要讓他血債血償。哼!”

伍迪一邊解釋,一邊揚言要報仇。

這話是講給吳靜聽得,自己是一個有仇必報的人。所以,沒什麽最好別惹自己。

“算了,原諒你了。至於你要怎麽報仇我不管。你別因為這事,把咱們那件大事情給捅出什麽簍子就行了。”

吳靜一揮手,作出自己大度不計較這事了。

“這事我知道。”

伍迪沉著臉重新坐下。

李城一開始聽到伍曉清真的死了,本來是挺震驚的。但隨即他一想,伍曉清死了,那舅舅從今以後,不就要重視自己了麽。

想到這裏,伍迪在前麵氣的鼻子冒煙,李城卻躲在伍迪的身後內心偷著樂呢。

“遠征,坐吧,沒事。”吳靜也坐回位子。

吳正源剛才聽到兩人爭論已經站起。吳靜讓他繼續喝茶,並給了吳正源一個眼神,代表這裏的事有她放心就行。

吳正源點點頭,繼續做他的局外人。

“吳牢頭。你的大名,我聽的很多。”

講話的是李城,他見舅舅伍迪沒講話。想著剛才給吳靜嗆了,覺得自己也要找機會把場子要回來。

“哦!區區薄名,不敢當。”吳靜沒弄清這位伍迪外甥的用意,靜候他的下文。

伍迪正想著事,外甥李城便開口了。

一想外甥在外闖**也有些時日,既然要培養他,自己今天正好可以觀察一下他,也就沒有作聲。

“您剛才既然說與我們營地形成聯盟。我舅舅剛才也答應了你,事成之後怎麽瓜分戰利品。

但如果我沒有忘記的話,你這邊出多少人,又都出的哪些人,配合度如何等等都還沒談。到時如果雙方真的打起來,這些事情總要先擺出來,並且都一一講明白了才好吧?”

李城已經來到吳靜的正對麵站定,伍迪沒讓坐下,他隻能就這麽站著。

“噢,是嗎?”

吳靜麵帶笑容,看了一眼坐旁邊的伍迪,見他避開自己的眼神,看樣子是默許這事情發生。

想到這裏,吳靜笑了一下,“你不提,我還差點漏了。這事確實要好好聊一聊。”

“伍館長,是嗎?”吳靜又朝向伍迪,聲音加大了幾分。

“哦哦,看我,嗬嗬!李城年輕人記性就是不一般,這事怎麽能忘記了呢。哈哈!牢頭,那就麻煩你和我外甥聊一聊,我這次準備派他給哈斯特工領隊。

您這邊由誰帶隊,如果您的身份和一個晚輩對接不合適,那就麻煩您由領隊的來和我外甥對接也可以。”

伍迪言外之意,還是在避開這事,讓李城來與吳靜聊這事。

“嗯!”

吳靜點點頭,已經明白伍迪的態度。

“吳牢頭,那現在是您來回答我剛才的問題,還是說你已經有合適的人選了。”李城進一步逼問吳靜,讓她做出選擇。

吳靜聽到李城的口氣,說實話心裏很不舒服。

但她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哪裏會現場對一個小人物發作。

剛想說話,辦公室外傳來了吳菲菲的聲音。

“你們做什麽?我要進去,你們憑什麽攔我?這裏是什麽地方,你們給我搞清楚先。”吳菲菲像是被人攔在門口,並和人發生爭論。

“伍館長正和吳牢頭在談很重要的事,沒有得到允許,不能入內。”門口一個男人發出的聲音,聽口氣還挺強硬。

“怎麽回事?”周雲麗的聲音從吳菲菲背後傳來。

“雲麗阿姨,他們不讓我進去。”吳菲菲看到是周雲麗,原本有些緊張的內心,立刻像有了靠山一樣,安定了許多。